周靜等了許久才見到匆忙趕來找她的楊宏彥,生氣的轉身不理他。
“今天這是怎么了,氣性這么大,剛看你都笑出來,轉眼又跑開了。說說看,是誰惹你了,我決定會為你出頭的。”楊宏彥輕聲細語的哄著。
“哼,除了你誰還能惹我生氣?”周靜聽了他的話心里舒服了一些,可臉上依舊裝作不開心的模樣。
楊宏彥見她開口就知道沒事了,故作生氣的說著:“姑奶奶,你可別冤枉我,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很麻溜的幫你處理了,對待國家大事我也沒展現這樣的效率嗎。”
“顧大哥和貝貝的事情,謝謝你幫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找誰了。”周靜誠懇的說著,然后反常的靜默。
楊宏彥見她不再說話心里有些著急,揉揉自己的眉頭,出言詐道:“我今天可是在上班途中偷偷跑出來的,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你走啊,你怎么不走?”周靜心里著急,委屈的抹著累,開始說胡話:“我看你一點都不重視我,我跑開這么久,你才了找我。也不知道和許潔說什么,你們很熟嗎,那么多話聊。”
楊宏彥湊上前,幫忙擦眼淚,揶揄著:“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原來是吃醋了。不過說實在話,我和她確實要熟悉一些,她姥姥和我外婆是同學,我也是才知道。”
周靜對他的家世有點介懷,一聽她和周靜有這層關系自己卻是到現在才知道,低頭踢著石頭,心里提不起勁。
楊宏彥彈了她頭一下:“你這小腦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別胡思亂想,雖然她們兩是同學,可好像從年輕開始就不對付。之前從來也沒聽我奶奶說過,也就是上回陪老太太去同學會碰巧遇到才知道。”
周靜想起剛來的時候許潔確實說過要請假陪她姥姥參加同學會,可是她從來沒說起聚會遇到楊宏彥的事。她看看楊宏彥的外貌,隱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了,你做什么這么看著我,有什么不對嗎?”楊宏彥被她一看,整理著自己的服裝。
周靜搖搖頭:“沒什么不對,只是覺得你長的不錯,挺招人喜歡的。”
“哈哈,你才發現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若長的不好,怎么配的上你呢。”
周靜一把甩開他的手:“臭美。這還在團里呢,你注意一點。”
“你們團這是什么破規定,有機會我一定要找你們團長聊聊,這不是耽誤人生大事嗎。”嘴里雖然這么說,但距離是分開了,因為他見有人往這邊走來。“算了,今天我是直接從單位出來的,也不能多呆,改天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好,我送你出去。”周靜也不想她再來單位找她。
兩人肩并肩的往門口走去,周靜突然嚴肅的問道:“宏彥,你覺得許潔這人怎么?”
楊宏彥愣了一下,直白的說著:“好強,有野心。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對了,剛剛你們是不是在吵架,發生了什么?”
周靜將她剛剛聽到的話全盤托出,有些難受的說著:“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若是她將這些事情和貝貝說怎么辦?”
“別擔心,貝貝沒你想的那么脆弱。”楊宏彥安慰了她,心里想了想不放心的說著:“以后你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千萬記住,不要和她有利益上的沖突,該隱瞞的事情還是要瞞著。
周靜見他也是這么說,心情更加沉重了:“顧大哥之前就交代過讓我留些心眼,我還不信。我真后悔和她說那些事。”
楊宏彥皺眉問道:“你把lisa收養貝貝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沒有,還好這事我沒說。”她抬頭問道:“如果被人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很嚴重嗎?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傻丫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斟酌輕重透露著:“其實,送貝貝出國是有人安排好的,早晚的事情,我只是跑跑腿罷了。”
“是誰?為什么這么做?”周靜不解:“難道lisa想收貝貝做學生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楊宏彥點點頭,看她呆愣的樣子,好笑的刮刮她鼻尖:“不然你以為見過一次面,lisa就會追著收學生,一等幾個月?原本是安排好的,可后來他們提早遇到了,lisa真的起了愛才之心。”
“那貝貝以后會怎么樣?”
“你別擔心,貝貝沒事,出國是她最好的選擇。至于以后回不回來,那么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楊宏彥本來也想不通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可現在他是明白了,同時很佩服他的遠見。
“回去吧,記住我和你說的話,這事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起。”楊宏彥再一次交代著。
“嗯,我知道了。”周靜沖著他揮手,快速離開。
楊宏彥搖搖頭,也不在意,轉身離開。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沖擊很大,她肯定是找地方消化去了。而他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暇顧忌那么多。
再說另一邊知道貝貝留在芭蕾舞團心煩意亂的劉慧文,單位也不回直接到家就躺下了。這是徐明特意買來送給她的房子,寫在她名下。
他說雖然不能立馬帶她回家,但是會給她最好的享受,所以這房子無論是裝修還是家具都是頂級的,這里成了兩人的愛巢。
此時,她一個人躺在空曠的床上,好像有人愛拿針刺她胸口一般越想越難受。起身拎上小包,衣服沒換,妝也沒化直接出門。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必須現在立刻馬上見到徐明,不然內心無論如何都安靜不下來。
剛回到單位的徐明完全不知道劉慧文有這樣的打算,因為她一直很安靜,不爭不鬧不吵。
“徐偉寧,我托人給你買了一本練習在桌子上,你去做了,上初中后就不能再那么松散了。”徐明送走連芳無奈的帶著自己的兒子回到單位,他從孩子出生就不常在家,因此不知道怎么與他相處,口氣中帶著慣有的命令語氣。
徐偉寧有些怕自己的爸爸,唯唯諾諾的說著:“知道了,爸爸。”
他挪著自己有些肥胖的身子,爬上一旁的辦公桌,翻開完全陌生的練習本。過了一刻鐘他依舊看著翻開的第一頁,拿著筆一動不動哭喪著一張臉,這么難的題目該怎么做,早知道他就不出來了。
他側身偷偷觀察自己的父親,見他正忙著自己的工作沒有注意到這邊,悄悄的呼出一口氣,揉揉自己的眼睛開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