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200 柴紹的迷之推斷

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200柴紹的迷之推斷

200柴紹的迷之推斷

沈含章坐在他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并不時的偷眼瞥柴紹一眼。

憂郁、頹廢、無精打采……

即便是在得知先帝是死于王太后之手時,這些負面情緒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

但就在昨日,得知夏妃奶奶可能會有的遭遇,想到她或許真的消失不見,小壯壯忽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動動嘴角,想安慰他,希望他趕快振作起來。

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正愁眉不展的時候,翡翠在外面通報,道是柴熙公主來了。

夢中情人?

她今早不是直奔文軒殿了嗎?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們?

沈含章還沒來得及隱去臉上的驚訝,柴熙便走了進來,她一如往常的英姿颯爽,也一如往常的雷厲風行。

尚未走到二人跟前,柴熙便道:“有些話,本來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但……”

她無奈的瞅一眼‘沈含章’,撇唇道:“誰讓我天生心腸好呢!”

所以親愛的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人家可剛剛才夸了你雷厲風行呢?敢不敢直奔主題啊!

再說了,喜歡她就是喜歡她唄,干啥別別扭扭的不承認呢!

通過上次太皇太后中毒的事情你已經深刻的暴露了你的真心哦。

柴紹察覺到柴熙的眸光,抬眸朝著她淡淡的瞥去。

隨后幾乎本能似得,朝著她露出一抹沈含章式的笑容。

然柴熙依然蹙了蹙眉。

她走至柴紹跟前,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言語中帶著些許的關懷:“怎么?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哭過了?”

柴紹略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手指。

心中略微思索了一番,點頭道:“嗯。”

哎喂!

不要當著我的面親親我我啊!我還沒死呢!

這種我的老婆和我的夢中情人當著我的面親親我我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忽而就好同情以前的小壯壯啊!

柴熙坐在二人對面,挑眉對‘柴紹’道:“怎么回事?”

沈含章不以為然的笑著道:“勞皇姐掛心,我倆只是拌了個嘴而已,不當事兒的。”

聽她如此說,柴熙嗤了聲,卻也沒再繼續抓住這件事情不放。

當初,她在得知二人關系非比尋常時,就不是很理解這樣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待后來得知二人魂魄互換,才算是有所明白。

同時也清楚的認知到沈含章這個小姑娘這輩子除了和柴紹綁在一起,恐怕不會再有別的出路。

現實也確實如此。

而且之前看著兩人非常的和諧,但人會變……在這宮里,誘惑原本就比尋常人家要大,再加上柴紹現在的模樣,確確實實是個招人的。

可以想象,像是他所說這種輕描淡寫的拌嘴,以后恐怕不會少見。

只是委屈了沈含章。

哎,她現在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明明這小姑娘不應該是她看重的類型,可偏偏每次遇到事情,她總是會想起陽光之下沈含章那抹真摯而崇拜的笑容。

所以她這是被一抹笑容給征服了嗎?

以至于現在真的有種她其實是柴紹這一陣營的錯覺!

明明大家是敵人啊敵人!

“皇姐,您方才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沈含章伸出手,握住了柴紹。

并且輕輕的捏了捏。

柴紹回眸,從她臉上看到了擔憂。

豆芽在擔憂朕?

朕……

確實是挺讓人擔憂的!

明日就是和柴祎會面的日子,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不能自拔。

無能為力!

柴紹一直覺得自己聰明,他可以偽裝可以隱忍,但他知道這只是自己的謀生手段,若是他想,他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上。

但現在朕才知道朕錯的有多離譜。

從始至終,卻原來都是別人把朕玩弄于鼓掌之上。

讓朕一次次的認清事實,原來真是那么的沒用,他身邊的人,一個兩個的全都守護不好。

到了最后,連一只鬼都不能留住。

甚至于,朕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正默默的自我放逐時,低頭沉思的柴熙終于開口回答了沈含章的問題。

她道:“母后把程英華移交給我了,我雖沒有問出什么具體有用的信息,但卻也有一點值得懷疑的。”

“我告訴他柴祎和你交換蕭惠群和杜七這件事情,按理來說,在盛京這個地盤上,無論柴祎如何有能力,他都不會贏過你。可偏偏程英華萬分自信……他堅信你們兩個這次交鋒,柴祎會勝你會敗,這自信不僅僅來自于他對柴祎的主仆之情,或許還有……細作。”

柴熙將自己能夠說得話,幾乎是一口氣和盤托出,她臉上的表情轉為了凝重:“我當時就在想,若你的人當中有柴祎的內應,你所有的計劃他都會知曉,你又怎么可能會在交手當中全身而退?”

但那個人柴熙自然想不出是誰,所有可疑的人員只能柴紹自己去篩選。

“或許你不會信我說的。”柴熙自嘲的笑了笑,道:“但你要知道,無論我們的立場如何,在你和柴祎之中,我肯定會選擇回護你。”

說完她勾勾唇,等著‘柴紹’的回應。

沈含章點點頭:“朕信你。”

“朕相信你不會騙朕。”她擰起雙眉,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但其實腦海中卻是空空茫茫。

嗯,因為她也對柴紹的人一無所知。

除了季傳勝和趙家一幫人之外,她不知道柴紹手中還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她堅定的回答倒是讓柴熙怔了怔。

“這真是讓人意外。”她站起身來,說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不好繼續留在你這里了,畢竟咱們兩個……真的回不到當初姐弟情深的時候了,即便那只是假裝的。”

她瀟灑的笑了兩聲,大踏步離開這里。

哎,這種事情她就應該選擇視而不見,然后等著柴紹栽跟頭才對啊!

然而她竟然辦不到。

相反的,她此時的內心卻是安然的!

所以果然變得心思手軟了嗎?

“對了。”走到門口的柴熙驀然回首,笑著道:“陛下還是應該好好待沈姑娘,畢竟她一個毫無外力的小姑娘在宮里面的日子應該不會特別好過。”

“尤其是再有十來天,你就要選妃封后了。”

這將會是沈含章最艱難的日子。

她慢慢的會發現在這座皇宮之中,真心實意的愛戀撐不了多久,她想要在那么多鮮花中脫穎而出留住采花人的目光,不僅僅要長得美,還要有心機。

而這些恰恰是沈含章所欠缺的。

會變吧!

柴熙不無遺憾的感慨。

沈含章目光一直看著柴熙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外,她才輕輕的將眸光收了回來。

揚唇笑了笑。

她來到盛京之后,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結識了蕭惠群以及纏上了柴熙。

于千千萬人之中收獲了兩份純潔的友誼。

嗯,分外的純潔。

沈含章默默的想著,如果將來有一天,柴紹真的移情別戀了,她去投奔夢中情人的話,應該會得到歡迎的。

加上蕭惠群,她們三個相親相愛生活在一起……簡直完美。

她咳了咳,連忙收斂了思緒。

轉眸對柴紹說道:“我覺得夢中情人說的是真的,你心中有什么具體的人選嗎?”

“誰會出賣你呢?”

柴紹嗤笑了一聲。

誰會出賣朕呢?

他非常想自信的說:朕或許別的不行,但看人的眼光絕對是不會有錯的,畢竟朕還手持著外掛呢。

若連窺探到的內心都還有假,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真的呢?

他勾著唇笑的不能自已,把沈含章給嚇得臉色當即變了,她握住柴紹肩膀使勁的晃了晃,說道:“小壯壯,你別這樣笑了,太瘆人了。“

“你……”

柴紹拉下她的手,很是認真的問她:“一個人的內心可以偽裝嗎?”

沈含章搖了搖頭。

這應該不可以吧?

無論一個人表面上多么的善良,但他的心中多少總是會有些陰暗的心思,而這些心思他或許不會付諸行動也更加不會表露出來,但他肯定會在腦海中做出諸多幻想。

而這些幻想,柴紹都能聽到。

可,他所能想到的那幾個人,知道他全面計劃的幾個人中,每一個認的內心或許都有所不為人知的訴求,但毫無例外,他們都分外的忠誠。

他們認可著朕這個君主并愿意為了朕而奮斗終身。

這是柴紹所窺探到的所有。

而現在,柴熙告訴他,這幾個人中有人背叛了他?

所以他聽到的所謂的內心都是那個人刻意偽裝出來的嗎?連內心世界都可以偽裝到這個地步,那這個人的心里該有多么的強大。

柴紹終于收斂了笑容。

他斂眸,腦中不斷回憶著所有的片段。

沈含章陪在他的身邊,向來聒噪的她總是會在他認真思考時不發一言。

這是她對他最大的支持。

越想越多,腦中幾乎是形成了一個暴風圈,好一會兒,柴紹說道:“文軒殿內的布置擺設你記得清楚嗎?”

沈含章轉了轉眼眸,點頭道:“清楚。”

“你在那里見過韓式幾次?”

韓式?

那個太后娘娘的稟筆大夫?

這算是太后她老人家的近臣啦吧?曾經她還十分猥瑣的把這個小年輕當成了王太后的入幕之賓……這個人其實是柴紹的人?

她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出現在文軒殿內的場景,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大概有五次吧。”

“每次看到他,他都坐在那里極其認真的寫字。”

“那你見過多少次趙晚晚?”

“也就三次吧?嗯,趙早早倒是天天見,每一天有缺漏的時候。”

如此柴紹又問了幾個人,隨后畫風一轉,道:“那你還記得這些人在看到你的時候心中想的什么嗎?”

這個……難度好大啊!

沈含章使勁的想啊想啊,但作為一個愛吐槽的小姑娘,她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記小黑本本了好伐?

趙晚晚……“趙晚晚當時在心里吐槽我怎么變蠢來著?”

那個姓柳的嫌棄她越長越像個小白臉,一點都不霸氣,總是是和柴紹一樣有著迷之審美的家伙。

韓式……韓式……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當時光顧著關注蕭權曾這只有顏有身份的老狐貍了,其實都沒怎么注意這個人,就是最后走的時候韓式好像看了她一眼。

并且對著她笑了笑。

但當時他什么都沒有想!

以后幾次見到他,也全都如此,他很是成功的做了文軒殿內的背景墻,無論她和王太后以什么姿態交涉,都不曾聽到韓式心中的想法。

柴紹忽地就笑了。

“朕之前覺得韓式隱忍穩重,性格上和朕非常的相似。朕認識他大概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他剛考上進士,參加宮中的杏林宴……”

整個人干干瘦瘦,有著一股別人都無法企及的氣質蘊藏在他的身上。

柴紹覺得自己看人很準。

和幾年前第一次看到季傳勝一樣,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以后一定會有所作為。

但他不能在母后的手底下發揮自己的才能。

所以幾乎是第一時間,柴紹故意想辦法和這個人有了私底下的交集。

漸漸的發現兩人脾胃相投,不曾想倒是成了還算說得上話的朋友。

而現在……

是他吧!

程英華進入文軒殿內掘地三尺,若是文軒殿內沒人接應,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并且在此之前,程英華并沒有透露朕這邊有內應,可偏偏就在盜竊案發生的第二天,他明目張膽的和柴熙說了。

為了什么?

不怕柴熙告訴朕?

還是說兩人鬧崩了?

因為程英華所想要盜竊的和韓式想得到的并非是一件東西……所以程英華故意的將韓式暴露了出來嗎?

若真的是韓式,那么……

柴紹猛地抬眸,敲了敲桌子,說道:“讓小桌子把趙早早叫到大圣宮來。”

“朕晚上要去夜探韓式。”

是他吧!

無所謂背叛不背叛了。

只要能找到夏妃奶奶,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一點也不重要。

喂喂,所以小壯壯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結論啊?好歹給解釋一下啊,行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