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三百一十九章 胡亥跟著

第三百一十九章胡亥跟著

第三百一十九章胡亥跟著

高和將閭的故事幾天以后便傳開了。大臣們看的是熱鬧,或者也有悄悄站隊的,這讓胡亥有些著急。

他是為自己著急。

以前將閭被看作一個起哄看熱鬧的,現在,他截胡成功,都學會明晃晃地打臉了!

而高哥哥雖然被打了臉,可是,人家在行動啊!人家不但在負責著皇陵的工程,而且還在為父皇的身后事動腦筋。盡管父親摔了燈盞,可是,父親能不體會做兒子的這番苦心嗎?

他呢?他能做些什么呢?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趙高是可以咨詢的人。可是,趙高停職了,這些天閉門謝客,他家里人傳出話來,說他們家老爺在閉門思過。

呸!他閉門思過,不過是個姿態罷了!

小媳婦明玦嘟著嘴走過來,說:“公子常進宮去,讓那神女也給明玦畫幾塊衣料,到了臘日,或是母親做壽的時候,也穿出去好看。姐姐們都想辦法呢,聽說那神女只是往外推,說什么脖子疼,做不了更多的活兒。你不是和她有些交情嗎?你守著她半天功夫也就畫成了,咱家又不缺雞蛋!”

胡亥烈斜了一眼,沒理她。

他被小寒的狗兒子咬了兩口,這件事,他回來只字未提,只是讓人把傷包好了,乖乖地在家里呆著。

太丟人!想起來心都碎了。

他現在回想起當天的情景,覺得自己還是太沖動了。

要說,打了小寒都不要緊,父皇怪罪又能把他怎么樣呢?小寒那女人就沒發潑嗎?

關鍵是,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關系從此跌入了冰谷。以前,縱然心里有不滿,也還揣著,現在,都端到明面兒上了,裝都沒法裝了。

他能看出小寒不喜歡他,但為什么還縱容著他,教他書法和繪畫兒,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她是為了躲避父皇的追求,在父皇**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父皇的兒子在身邊,能讓父皇矜持一些。

現在,斷了這個關系,他都沒機會見到父皇了,這樣下去,不是更沒前途了嗎?

明玦又蹭過來,說:“公子也該為明玦操點心了,明玦穿得漂漂亮亮,不也是咱府上的體面嗎?”

他不滿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這個吃貨,除了吃穿,她可是什么事兒都不上心了,整天跟她那些姐妹比。她但凡有一點像小寒那樣的聰慧,他都不至于走到今天,把一手好牌爛在手里。

“走開,別煩我,想到哪兒晃到哪兒晃去!”

明玦撅起嘴巴,哀怨地看他一眼,向門口走去。她到哪兒晃呢?如今她都不敢回娘家,母親總是盯著她的肚子問,懷上沒,懷上沒,問得多了,倒好像她做了錯事一般。

可是,懷孩子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如今,公子對這件事情也不熱衷呀,他不熱衷,倒讓她心里有些偷偷的喜歡。

那件事情真的沒什么意思!

何況,帶孩子,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姐姐們都要讓孩子煩死!

她回過頭說:“那要不,明玦去看趟明珠姐姐,她和二姐生氣了,我去安撫她一下。”

胡亥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她愛干嘛干嘛去。

她那些姐妹們,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丈母娘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整天給女兒們主持公道,她不主持還好,她一出聲兒,事情更多。整個一個是非人家!

想到此,他忽然心中一跳,意識到他應該做什么了。

明玦要去安撫那個落敗了的明珠。他是不是應該安撫一下落敗了的高哥哥呢?

對,應該去看看高哥哥!

雖然他不希望哪一個是上升的,但暫時能和他處在一條戰壕里的,也應該就是高了。這時,他的出現,對于高來說,應該叫雪中送炭。

好,送炭去!

他看看天色。嗯,半下午了,初秋的天氣,天瓦藍瓦藍的,正是出門的好時候,如果正常,高應該從工地上回來了。那破地方,他才不會丟下那八房夫人住在那兒呢!

大哥扶蘇主持皇陵工程的時候,不也不在那兒過夜嗎?那時,他丟不下的,是小寒!

娘的,怎么又想到這不識抬舉的女人!

“仇富,仇富,套車!”

仇富忙不迭地跑過來,“公子,這是要出去?”

“這不廢話嗎?”

仇富張了張嘴,又看了眼他那腳脖子,沒說話,出去了。

他腳上的傷才好些,這是又呆不住了。哼,作死了,是他自己的事,以后,他絕不多言,他讓干啥就干啥!

叫上趕車的,仇富拉過馬,問:“公子,要仇富一起跟著嗎?”

胡亥點了點頭,鉆到車里,沒說話。自從讓蒙家小丫頭踢到蛋蛋,他身邊也真的不敢離人了。

仇富就去招呼家丁,自己也上了馬。

一行車馬向高的府上不緊不慢地走去。

走了有一會兒,過了編磬街,就要到了,仇富說了聲,:“停車”!

趕車的把馬拉住,車停下了。

胡亥探頭問:“到了?沒有啊!”神情頗為不悅。

仇富湊過來,低低的聲音,說:“公子,看見曹大鵬了!”

胡亥一皺眉,“曹大鵬?”他一時想不起來,誰是曹大鵬。

“就是公子高那個挺能干的大舅子!”

胡亥想起來了,這人是挺厲害的,高哥哥的生意他打理得比較不錯,而且,八房夫人的生意,他居中聯絡還能游刃有余,這比起治理國家,難度也差不多了。

“他怎么了?”他很好奇。

“仇富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公子高把他送出來的,而且神情頗為鄭重!”

“嗯?”胡亥越發皺起眉頭,仇富這人的說話風格他是知道的,他既這么說,定是有些不尋常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仇富壓低聲音,沉吟了一下,便向后退去。反正,提醒的義務,他盡到了。從提醒他小時候別逗狗,一直提醒到現在。他愿意怎么做,就隨他吧!

胡亥摸了摸嘴唇上的絨毛,想了一下,說:“那么,仇富你跟上去吧,看看他在做什么?我仍然去高哥哥那里探望一下。”

仇富點點頭,領了一個家丁走了。

和高的見面淡而無味。

胡亥也沒太在意,高這個人,城府太深,他幾次想把話題引到將閭身上,想表現出同一階梯的親近之意,都讓高不著痕跡地攔回來了。

高風清云淡地說:“事情嘛,總是越辨越明,要早知道火焰捂住了是著不了的,那我也就不下那個功夫了。不管怎么說,學到東西了,總是好的!呵呵,此路不通,另找他路,父皇的健康及將來的事情,總要兒子們操心嘛!”

胡亥只好點點頭,連說:“高哥哥說的極是!”

“胡亥,南邊要開很多土地,需要不少農具,你要不要做這個生意?”

“嗯?”胡亥有些不能適應這跳躍的話題。

“如果,你想入一股,高哥哥倒是有現成的人手和渠道,可以帶著你一起賺錢!”

“你說生意啊?”胡亥一下子意興闌珊。

“對呀,就說生意,這是要緊事,風險嘛,我們可以共擔!”說完,他期盼地望著他。

胡亥搖搖頭,這事兒,一是他不感興趣,二是他聽到了“風險共擔”。

自從父皇沒收了他一半的田產,他就成了兄弟們當中的窮人。高是很富的,讓窮人和富人一起風險共擔,他母親的,這公平嗎?

高不以為意地仰頭笑了,說:“兄弟還小,家口也少,過幾年家口大了,就得著急嫌錢了。也罷,也罷,高哥哥就這么點摟錢的志向,將來,缺錢的時候,跟高哥哥說!”

胡亥領情似的笑笑,就從高的府上出來了。

臨走時,高說:“兄弟,讓我們為父皇的健康祈禱吧!”

“對,高哥哥祈禱吧,胡亥在后邊跟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