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十七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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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見不得她見錢眼開的模樣,覺得丑陋無比,卻不知她剛看到這些金飾時也是這副表情。
有句話說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嫌惡地皺著眉,淡淡地:“嗯。”了一聲。
程氏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悅里,絲毫未曾留意凝煙對她這個親娘的鄙夷,感慨道:“許夫人待你終是不薄的!”
凝煙在心里冷嗤,許夫人最愛裝大善之人,對誰不是這般,有什么好感激涕零的!
家吉聽說有金飾,馬上如餓狗搶屎一樣撲了過來,抓了兩把手飾在手,喜笑顏開道:“妹妹既發了財,就應分哥哥一些!”
凝煙視財如命,見狀忙急紅了眼奔過來搶奪回去,伶牙俐齒斥責道:“你和娘親害我首飾被老夫人收走,你們不說就當我不知道了么?現在還來搶這些!太卑鄙無恥了!”
家吉被她說到痛處,惱羞成怒,甩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道:“要論卑鄙無恥誰能強過你去!大夫人對你也算是恩重如山,你竟也可以像瘋狗一樣對她亂咬一通!我是你親大哥,你照樣能六親不認算計我!”
家吉是成年男子,長的又高壯膘悍,他那一掌凝煙哪里經得起,趔趄著重重摔在地上,半邊臉剎時腫的老高,嘴角溢出血來。
程氏看著心疼,急扶起凝煙,先喝住家吉:“你少說兩句!”又心虛地對凝煙道:“你的首飾被老夫人收走,實與我和你大哥無關。你又不是不知那個老不死的,誰能光耀她方家的門楣,她就對誰和顏悅色,你現名聲不好,將來只能嫁奴才,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她怎肯再把那些首飾留與你?自然找個借口拿回去了。”心里卻暗暗納悶,她一再告誡全家上下,凝煙首飾被老夫人收回的原因切不可傳到凝煙耳朵里,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凝煙猛地甩脫程氏,手指著她的鼻子,凜冽地看著她道:“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香草什么都告訴我了!”說到這里,冷哼一聲,斜睨著程氏道:“我就說你怎么那么好心,特意煲了烏雞湯給我喝,原來心中有鬼!”
程氏被她說的火起,冷笑連連道:“我對你沒有好心?我可曾把你當炮灰過沒有!你卻是六歲的時候把你親娘當炮灰過!便是今日這事,如果你之前不拿假金飾騙你大哥,我和你哥又怎會陰差陽錯讓老夫人動怒收走你的金飾?你永遠只會恨別人,以為別人在算計你,你卻從不檢討你心有多歹毒,連親人都算計!活該被你的貼身丫鬟出賣!”
凝煙正欲反唇相譏,聽到最后一句,一愣,抓住程氏的胳膊急問:“你說什么,誰出賣我?”
家吉嘲笑地涼涼地看著她,輕飄飄道:“你的貼身丫鬟香草咯!”
凝煙一聽,身子冷了半截,她之前的猜測原來都是真的!
門外“咣當”一聲,好像茶杯茶盤掉地的聲音。
凝煙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眾人都向門口望去,香草低著頭一點一點出現在門口,她裙擺鞋面全是水漬。
凝煙一看是她,登時如發瘋的母狗一樣撲了上去,拔下頭上的銀簪,對著她一頓狂戳,邊戳邊破口大罵:“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婢,不得好死的賤人,竟敢出賣老娘!老娘這就把你賣了做粉頭,讓你賣個夠!”
香草邊哭邊躲,申辯道:“小姐,奴婢真沒出賣過你!奴婢若出賣小姐,后代男的世代為偷,女的世代為娼!”
凝煙自小嬌生慣養,此時已打累了,又聽香草發這樣的毒誓,暗忖,也許中間真有誤會也說不定,便停了手,表面看來好像她給了香草一個天大的面子似的。
她惡狠狠盯著她,氣喘吁吁冷冷道:“那為什么娘親和大哥都說是你出賣我?”
凝煙故意抬出程氏和家吉,讓香草和她們母子倆對撕,她在一旁既可以看戲,又可以讓他們撕出真相。
什么父母親人、閨中密友,誰動了我的利益誰就該死!
香草聞言,如六月飛雪,紫漲著臉撲通一聲跪在程氏和家吉面前,哭道:“夫人!大公子!你們可不能這么冤枉奴婢呀!”
香草出賣凝煙的事程氏是聽家吉說的,真假她不敢肯定,因此沒有吱聲,只拿眼看著家吉。
家吉歪起一邊嘴角,色迷迷地俯視著香草,一面用腳蹭著香草的胸脯,一面道:“躲在諼兒房間里帷幔后供出我和煙兒的那個女子不是你又是誰?你這個小表砸,以為不露臉我就認不出你的聲音了?”說到這里,他忽然淫笑起來,回味無窮道:“你在我耳邊喘成那樣,你說,我能聽錯你的聲音?”
香草雙手交叉護住胸口,羞憤交加斷然道:“那個人真的不是奴婢!”
家吉脫口道:“你說不是你,那你那個時候在哪里,可有人證?”
香草見問,一時窘住,說不出話來,只瞪著眼睛看著眾人。
凝煙故意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溫和道:“只要你回答出我大哥的話,我就相信你。”
香草內心掙扎了片刻,才道:“奴婢有人證,但是奴婢不能說。”
凝煙一言不發,冰冷地移開目光,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
家吉譏諷道:“有什么不能說的?難道你那個時候在偷情?”
香草百口莫辯,將牙一咬,道:“奴婢只能說奴婢真的沒出賣小姐,若你們不信,奴婢以死證清白!”
凝煙冷冷地看著她,心想,老娘玩爛的招術你拿來玩,想騙住誰呢?
香草緩了一緩,見眾人都無阻攔之意,心中冰寒一片,將眼一閉,狠命向墻撞去,忽聽一個聲音疾呼:“不要!”一只胳膊已被人拽住,狠命往后一拉,身不由己的倒在一個人的懷里。
她抬眸一看,正如她心中所猜,是家祥,—時間又是慶幸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又是委屈,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千忍萬忍,才將幾欲噴薄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又是羞又是甜蜜的推開他,低著頭站在一邊。
凝煙看在眼里很是疑惑,這個香草跟家吉、家祥在搞什么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