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代表梅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提議,撤銷梅氏集團原董事李琛所有職位......。”
“等等!”
裝飾奢華的會議室內,就在趙碧秀宣布散會之際,會議聽的大門被打開了,一身白色衣裝套裙的梅若雪踩著同色白高跟鞋走了進來,這裝扮簡直亮瞎了會議廳里所有人的眼。
這里邊的人里,不是沒有人見過梅若雪,但是她這一身著裝還真是驚詫了所有的人。
以往的梅大小姐,都是一身可愛的少女服飾,粉粉的、萌萌的,一副嬌滴滴甜美的模樣,今天以這個樣子出現,實在是有點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梅若雪隨著開門鉆進夾縫的清脆的話音,令所有的老股東們互相叫喚著眼神,氣氛忽然一凝,旋即所有的視線豁然轉移,間或夾雜著一絲分明的敵意。
那敵意當然來自于趙碧秀。
怎么回事?
這小妮子這是唱得哪一出?
不過,沒有你叔叔梅榮庭在此,你不過是我趙碧秀踩在腳底下的泥而已。
趙碧秀那紋成月牙線條的眉毛微微緊皺,眼角的魚尾紋稍稍皺起,迎著梅若雪似笑非笑的臉,一時看出來這梅大小姐的用意。
但趙碧秀還是從她淡淡的冷笑里讀出對自己不利的感覺。
迎著趙碧秀復雜的目光,梅若雪把提在手里的香奈兒公文包,夾在了腋下,竟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走到趙碧秀的右側位置坐了下來。
那冷若冰霜的架勢,全然不是從前的梅大小姐,
眾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也都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說句什么?
只有那個俞江華呵呵地冷笑了一聲,說道:“梅大小姐,你不好好讀書,跑到這里干什么?這可不是學校啊,沒老師教課的。”
梅若雪漠然地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聲音不緊不慢道:“這位叔叔說話要注意分寸,我既然能來到這里,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俞江華的臉色一暗,剛想說什么。
趙碧秀忽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雪,你怎么到這里來玩了,待會阿姨開完會,你先去外邊等我好嗎?”
眾人一聽這話,似乎都想笑的意思。
梅若雪忽然笑了起來道;“我想你們是不是都年紀大了,已經忘了我今年多大了嗎?把我當下孩子嗎?我今年好歹已經滿十八歲。”
趙碧秀眼睛一瞪,蒼白的臉上因為搽了厚厚的粉底顯得灰暗了幾許。
“你有什么話要說?”
趙碧秀畢竟是有心計的女人,不可能當著滿屋子的人當場翻臉。
“我有什么話要說?琛叔叔的事情,為什么在我叔叔不在的時候,重新提起?而且,你那個文件是應該有原董事長就是我父親的印鑒敲上才能生效?我想問問阿姨,你現在宣布文件生效,那這個法律依據是什么?”
趙碧秀雙手絞在一起似乎要岔開話題,可是嘴角翕動了幾下沒有說出來。
梅若雪的話一聽,全場頓時掀起一陣騷動。
互相交頭接耳地嘀咕了起來。
“那時,不是也因為沒有加上印章嗎?
“沒有印章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哎,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趙碧秀的老臉終于掛不住了,顫巍巍地直接站了起來,揮著兩手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
她站起來的一霎那,眾人都看到這個平日里淡定冷靜的女人,現在有些驚慌失措。
“誰說那文件上,沒有蓋上印章,我現在即刻就可以蓋上的。”
說著,兩手拍在桌子上,她這種事失態的樣子,在記憶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梅若雪鼻子哼了一聲,哼,哼,看來這回是真逼急了。
梅若雪把公文包向桌子上一放道:“那正好有這么多人在場,董事長就把印鑒拿出來在文件上蓋上章吧。”
趙碧秀一怔,掃了一眼坐在左側的俞江華,俞江華也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望著她。
汗從趙碧秀的臉上流了下來。
她沒料到此時的梅若雪就像一個虎視眈眈的老虎在望著她。
娘的,當初怎么沒殺死你呢?
真的是養虎為患啊。
這個小奸人!
本來這些董事們已經準備好要離去的,這回全部重新坐好,把目光一起朝趙碧秀這邊看過來。
一向聰明之極、淡定之極的趙碧秀,忽然之間有種跳梁小丑的感覺,狗急跳墻的意思。
顫動著手,摸了摸椅子上的紅色的LV包,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只覺得眼皮直跳,忽然后悔剛才自己的沖動話語。
她覺得梅榮庭不在國內,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沒料到這個梅若雪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小妮子,你給我等著,我不弄死你,我趙碧秀可真就白白活一回了。
現在騎虎難下,包里那個印鑒那是不拿?
哼,小妮子不過一個小屁孩一個,能把我怎么樣?
想罷,趙碧秀笑了笑,順手拉開了包包拉鏈。
從里邊拿出一個精致得像個首飾盒一樣的東西。
“啪”地打開,在包里又取出一盒印泥來。
梅若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睛在盯著她這面看著,似乎就等著她這樣做的樣子。
趙碧秀在文件上蓋完了印鑒,像是松了一口氣,坐在那里說:“下面我宣布剛才的文件即時生效!現在散會!”
梅若雪呵呵大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道:“等等,請問各大股東叔叔們,私自偽造原董事長印鑒是什么行為?”
整個會議室全都為之喧嘩了起來。
“什么?偽造董事長印鑒?那是違法的行為。”
“這怎么回事兒?怎么能這么做?那就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啊!”
“這還了得,偽造印鑒是要坐牢的。”
眾目睽睽之下的趙碧秀此時真有些汗流浹背的感覺。
梅若雪站起,開始發起進攻,俯身上前,壓低聲音:“您這個代理董事長,也做了五六年了吧?怎么連真假印鑒都分不清了嗎?你竟敢偽造梅氏董事長印鑒,這罪量刑可是不清的吧。”
趙碧秀面如白紙,卻能以平靜地口吻說道:“小孩子不要信口雌黃,這可不是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