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代

第三二四章:釋放

顧小北覺得這都是袁晴作的,怨不得別人。有覃喜妹這么個媽做榜樣,徹底毀了孩子的前途。

不過顧小北又好奇白曉蘭會不認識袁晴,忍不住問道:“你不認識袁晴啊?”

白曉蘭眨眨眼說:“不認得啊,我們家是海軍大院的,他們是陸軍大院的,兩邊的孩子是不來往的,因為我爸和陸伯父關系好,所以我們才會認識,別的就是知道是大院的孩子,不知道叫什么。”

“哦,你們還分幫派啊?”顧小北笑著說。

白曉蘭點頭:“分啊,那些年亂哄哄的,又不怎么好好讀書,竟忙著打架了,不是我們偷他們這邊的柿子,就是他們偷我們空軍大院的梨,反正大人都忙,也沒空管我們。”

顧小北記得在年代電視劇里,看過這樣的場景,覺得很有意思,就跟白曉蘭討論起來。

原本這個白曉蘭就是個話嘮,聽顧小北問自己的強項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在客廳聊的熱火朝天,文秀清抱著小莫忘在自己臥室,越看莫忘越感覺像看到了大兒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憋悶,無處釋放。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文秀清抱著莫忘出了屋,到顧小北跟前說:“你和曉蘭在家看著孩子們,我出去一趟。”

顧小北愣了下,趕緊點頭,讓白曉蘭抱著莫忘,看著文秀清理了理頭發,出了家門。

文秀清出了門,直奔覃喜妹家。

覃喜妹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在惶恐中度過,袁大海想起來,就會暴揍她一頓,現在的她可以說是體無完膚,整個人眼窩深陷,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文秀清進了覃喜妹家里,見袁大海在外屋黑著臉,也不理他,徑直進了里屋,看見覃喜妹跟鬼一樣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覃喜妹有些吃驚的看著文秀清,她身上被打的哪都疼,天天只能躺在床上。

現在看見文秀清進屋,而且一臉的詭異的表情,有些吃驚的說:“秀清,你怎么來了,快坐。”

文秀清并沒有坐下,而是挺直背站在原地,她也沒想到覃喜妹會變成這樣,不過變成這樣更好,靜靜的看了會覃喜妹,才緩緩開口說道:“喜妹,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有三十五年了吧?”

覃喜妹不知道文秀清為何這么說,木訥的點點頭。坐起身子,不自在的看著文秀清。

文秀清輕輕一笑,說道:“三十五年了,你不是天天惦記著陷害我,怎么把自己搞到這步田地了呢?”

覃喜妹沒有吱聲,低著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文秀清接著說:“我知道,因為你恨我,你恨我,是因為我嫁給了陸松原,而不是你?”

覃喜妹吃驚的抬起頭,慌亂的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這么造謠啊。”

“我造謠,在四八年大會戰的時候,松原受了傷,我是主治醫生,而你只是支援前線的婦救會干部,那時候你就看上松原,可惜你晚了一步,我和松原結了婚,而你不得已嫁給了松原的警衛排排長袁大海。”

覃喜妹見文秀清直揭她的傷疤,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胡說什么,我是那樣的人嗎?”

文秀清冷笑:“你不要急,聽我說完,后來咱們正好又住在了一個村,你的兒子沒了以后,你就開始怨恨起我,恨我搶走了陸松原,恨我生了對雙胞胎,可惜啊,我那時候眼瞎,識人不清,要不也不能讓你害死我的援朝。”

“你想問我知道,為什么還對你這么好,對嗎?其實我更想親手殺了你,可是我不能讓我的手上沾上臟血,不能讓我的孩子們有個殺人犯的母親,我一直在悔恨和愧疚中度過,而你一直像只毒蛇一樣盤踞在我身邊,我為了不讓你傷害我的孩子,我為了讓你的下場更慘,我忍了你三十年。”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嗎?因為你太心急了,我失去援朝的時候,差點得了失心瘋,你打著名義上的關心,給我送小藥丸吃,說是可以安神的,可惜你忘了,我是醫生,怎么會不認得你拿給我的是民間治療疼痛的大煙片呢,我怕你害了戰國,讓戰國爺爺帶走了他,我要留下來報復你,看你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文秀清說道著,突然流下了眼淚,這么多年,她憋在心里,實在太苦了,太苦了。

袁大海在外屋吃驚的聽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蠢蛋,蠢了這么多年。

覃喜妹捂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文秀清。

文秀清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我成分不好,也是你去舉報的吧,可惜你沒算出來,你的女兒能出國是我教的。”

覃喜妹吃驚的看著文秀清,喃喃的說:“袁野和甜甜是你慫恿出國的?”

“我只是教給她們,女孩子要靠自己的優勢,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我縱容她們的一切,卻對瑞瑞和愛國很嚴厲,讓她們洋洋得意自己一次次的小心機。”

“我知道,有你這樣的歪瓜,長出的瓜仔也好不到哪去,果然袁野姐妹沒讓我失望,袁野還領著她那洋鬼子丈夫來看過我,那個男人目光陰沉,心機頗重,我非常贊同袁野嫁給他。”

“袁野能出去,我幫不了不小的忙呢,還有你當我不知道你想把袁甜嫁給戰國嗎?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所以當小北父親央人來說媒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阻止,取個任性刁蠻的閨女,也好過你這蛇蝎心腸的毒婦。”

覃喜妹怒睜著雙眼說:“你有什么怨氣,直接找我,何必要害孩子?”

文秀清大笑起來,笑的眼角流出大顆的眼淚:“孩子?我的援朝才多小,你都下得去手,而我根本就沒動手,已經很仁慈了,我就是要看著你能得意多久。”

“我最后悔的就是把你這毒婦引到我身邊,我只能一點點毀了你的一切,一下殺死你又有什么意思,我要讓你身上的痛,痛過我十倍千倍。少年得意不叫真得意,晚景凄涼才叫真可憐啊。”

覃喜妹突然嚎叫起來:“你竟然這么算計我,我不就不小心弄沒了援朝,你卻害了我的袁野,甜甜,你比我還惡毒啊。”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準撲向文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