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回 14(現學現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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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前朝樹本章:

誰能想到,羅輝竟會揪著先前的話不放?

正常孩子,不是大家說些別的,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么?

呂簡回答不出,只得說話:“想來羅公子可能是誤會在下了,在下有對或不對的地方,還望羅公子多多包涵。”

羅輝道:“我一非你的父母,二非你的師長,三好似也沒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為什么要包涵你?”

李演、韋賢:我就知道,就知道,幸好做好了準備。

付新心想:他在京城里能長大,沒被哪個達官貴人給關起來,還真萬幸呢。

而且看樣子,也是全胳膊全腿的,沒被哪個人使了黑手,真不是一般的好運氣。

這整個一出門找抽的。

可能是付新對呂簡印象不好,所以,并不怎么同情呂簡,反倒是心中一陣的痛快。

羅輝現在對呂簡,可不正是隨便欺負?

但,任羅輝這么玩下去的話,她們也只能在這兒干站著。

像是陪訓的似的。

他們又沒犯什么錯。

羅輝也不是他們的先生。

不過,付新拿眼睛瞅付健他們,卻見付健、付恒看得一臉的興奮。

再瞅付芩、付蕓時,這兩姑娘,看向羅輝時的目光里,充滿了崇拜之情。

其實,付新自己,也挺崇拜羅輝的。

她自覺,自己就做不到羅輝這樣。

如果以后,付新想,她也能像羅輝對付呂簡的這樣,對付悅,該有多好?

可惜,付新頹廢地想,她只會硬碰硬。

羅輝沒有放過呂簡的意思,無論呂簡說什么,羅輝都能將呂簡的話,堵回去。

將呂簡噎個半死。

李演、韋賢根本就沒有要出聲解圍的意思。

好在這時候,有丫頭從前邊跑了過來,尋李演道:“李公子,快去前邊吧,武公子和王公子打了起來,拉都拉不開。”

羅輝卻回頭問道:“誰贏了?”

丫頭愣了下,才說道:“回羅公子話,還在打呢。”

羅輝道:“那也有個看起來勇猛點兒,有個軟弱點兒。”

丫頭低著頭,用眼角偷瞄李演,就是不肯說,誰更厲害些。

羅輝一見,心下已經猜著,笑對李演道:“十四,你還是快去看看吧,被打壞了,又是事。王訊那小子再不好,這份膽量,還是不錯的。”

京城官宦之家,在李林甫手上吃了虧,自來還要送上一份禮的。

像王訊這樣,敢公然地與李家子侄大打出手的,十分少見。

呂簡如得了特赦一般,連忙說道:“既然前邊有事,在下不敢相留,快去忙吧。”

聽聞自己的弟弟被打,李演好像一點兒也不急。

在聽了呂簡的話后,李演竟然還不緊不慢,表現出一臉的驚奇,問:“咦,你和我一塊兒過前頭去?”

羅輝:“我是你的跟班么?你什么時候這么抬舉自己了?”

李演用麈尾一指呂簡:“呂公子剛不是說你要走?”

羅輝一笑:“我想呂公子有些誤會。”

其實,呂簡被他們聯合起來擠兌也是有原因的。

半大小子,正是天不服、地不服地時候。

可呂簡,他們雖不認得。

但經韋賢一提點,知道他正是國子監師長掛到嘴上的,優等生。

羅輝、李演、韋賢自來都是靠著父蔭,在大唐的最高學府里混日子。

沒少被先生點了名的說教。

當然,一般先生說教,自然要拉個好學生做比較。

然后最多的,便就是國子監里有個呂學生,如何如何有天賦,平日雖不進學,卻在家里懸梁刺股。

最后,先生總會痛心疾首地表示,羅輝他們,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所以,當羅輝和李演從韋賢口中,知道呂簡,便就是他們先生口中的呂學生之后,男人天生的好斗不服,就被挑了起來。

其實韋賢說出來,也就沒安什么好心。

看他笑瞇瞇的,但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韋賢既然能和羅輝、李演成為好友,性子多少會有些想近。

本以為終于送走這尊大神的呂簡,聽了羅輝地話,僵住了。

李演“呵呵”一笑,轉身瀟灑地走了。

勝雪白衣,仙袂飄飄。

呂簡在確定羅輝不會走后,急中生智,突然對李演道:“在下陪李公子到前邊看看,有什么幫忙的沒有。”

羅輝冷著臉道:“他家下人已經很多了。”

呂簡全當沒聽見地跟著李演屁股后面跑了。

付新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付悅瞅了眼呂簡的背影,笑道:“五姊剛與表兄說什么了?我們選選的,就見表兄正與五姊說話呢。”

付新瞅向付悅,竟也現學了羅輝幾分毒嘴功夫,現學現賣起來。道:

“六妹妹按理說應該比我小吧?姊妹不是按年紀定的么?”

付新這話,一語雙關,既強調了付悅比她小,卻又暗指其實付悅比她長一天的事實。

變相說付悅為了進國公府,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付悅道:“五姊這話什么意思?”

付新撇嘴道:“六妹妹既然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哪只眼睛看到呂公子只與我一人上人說話了?我們可是五個人吧?”

付紋這時候又與付悅站到一條戰線上,道:“牙尖嘴利。”

付芩拉也拉不住,付蕓說道:“五姑姑有說錯么?六姑姑怎么就能看出來,同那呂公子在與五姑姑說話?明明是大兄和二兄在與那人說話。”

付健和付恒雖沒說什么,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付悅低低地聲音道:“是妹妹一時眼花,誤會了,姊姊原諒妹妹吧。”

在外人眼里,得理不饒人的壞姊姊形像,付新已經被付悅豎立起來。

付新倒是挺配合付悅,極為干脆道:“不原諒。”

完全的不顧個人形象。

韋賢拍手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事關閨譽,是不能輕易原諒。”

韋玉與付悅剛交的朋友,有心想給付悅臺階下,便就伸手去拉韋賢的衣袖,并撒嬌道:“兄長,咱們難得出來,到處轉轉吧?”

韋賢瞥了眼付悅,笑道:“行,咱們在園子里轉轉。”

付新以為,羅輝是定要與韋賢他們一塊兒走的。

突地想起,羅輝身邊并沒有張秀兒,不覺得奇怪地問道:“羅公子,秀姊怎么沒來?她不是一貫愛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