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茗嬌很猶豫,要不要告訴宮亞希?讓他先選好備展的畫,一旦她這邊問題解決不了,也好及時填補畫展的展示缺失。
“走,帶你去個地方。”羅茗嬌還在猶豫,就聽到宮亞希的聲音。
羅茗嬌的畫作是錦繡山巒圖,水墨畫是、彩墨畫也是,水墨畫已成、彩墨畫尚未完成,羅茗嬌的功底宮亞希見過,很深厚,但她至今沒拿出彩墨畫,可見,是真出了問題。
宮亞希想,干脆帶她去換換心情。
倆人驅車出城,兩個小時后,宮亞希帶羅茗嬌到了八達嶺長城,當兩人登頂站在長城堡壘上的時候,眼前的遼闊感讓羅茗嬌胸中的壓抑一掃而空。
登高望遠最是紓解情懷,重點是,此情此景,就好像站在了畫中山巔,這感覺令羅茗嬌心潮澎湃,突然有了作畫的興致。
只是苦于手頭沒有畫具,心中剛升起幾許遺憾,就看到宮亞希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套畫具,包括折疊撐架,畫板、畫筆等等。
羅茗嬌愣住,宮亞希什么時候準備了畫具?爬長城怎么還背畫具,那玩意兒一套下來可不輕。
宮亞希貼心的幫她撐開畫架,備好畫具,溫和的笑著,做了個請的舉動。
要說風景勾起了羅茗嬌作畫的興致,令羅茗嬌有了作畫的心情。那么此刻,意識到宮亞希的用心良苦與體貼周到后,羅茗嬌的心砰砰直跳,她真的很感動,感動宮亞希為她安排的這些。
羅茗嬌知道郝奶奶的意思,她也不想和宮亞希有太多的接觸。可是,畫展明天就開始了,她手頭缺錢,明天是個機會,要是錯過,她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羅茗嬌前世經歷坎坷,這輩子,只想她的家人、和她所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妹妹的健康問題迫在眉睫,羅茗嬌心里清楚,她不能因為不想和宮亞希過多接觸,就放棄這個機會。
與其自己胡思亂想的給自己添堵,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幫助。
只要記的宮亞希對她的幫助,將這份感激銘記于心,有朝一日,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伸出援手,還了今日的恩德。
想通了,心里的負擔也卸下了,接下來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傍晚六點,羅茗嬌一直在專注的作畫。
這一次,沒有中斷。
宮亞希感覺的到,此刻的羅茗嬌和之前,她畫水墨畫的時候有點不一樣,那時候羅茗嬌好像完全融入畫中,筆下如飛、畫的忘我,整幅畫作一氣呵成。
而此刻,羅茗嬌雖然專注,卻多了幾分神采,她畫的更為細致,整個人就好像畫中斑斕的色彩,活靈活現。
直到快七點,西山霞光將沒,羅茗嬌終于落下了最后一筆。
次日,位于b市奧運村會展中心c區的一樓展廳里,宮亞希的畫展正式開幕。
羅茗嬌并沒有去參加畫展,這是宮亞希的意思,宮亞希如此做,是想保留畫作神秘感。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以前不在乎無所謂,可是現在在乎了,在他沒有追到羅茗嬌之前,并不想她立于人前。
感情這種事沒有先來后到,宮亞希可不想,帶羅茗嬌走出去卻被別人一見鐘情捷足先登。
等什么時候把羅茗嬌追到手了,兩人之間建立起了信任,那時候他會做她的后盾,支持她的決定,現在不是時候。
當然,羅茗嬌自己也不愿意參加那種應酬的場合。
至于她的畫交給宮亞希,能叫上什么價?會不會遭吃回扣?被人騙之類的,完全不在羅茗嬌的思維考慮之內。
在家等消息的時候,羅茗嬌心里很緊張,簡直坐立不安。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這么的心里沒譜兒。
羅茗嬌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找活兒做,她想用忙碌,壓抑住心中的緊張感。
可是小院近日來總被羅茗嬌收拾,如今小院收拾的緊緊湊湊,也挺整齊,實在沒法子讓它變的更整齊。
沒活兒做,鬧心,好在九點剛過,家里的坐機響了,常宇打來電話,讓她去樺宇試裝。
羅茗嬌到樺宇影視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小羅巷距離樺宇影視算不上太遠,但坐公交車得倒車,有些繞路,路上費了點時間。
常宇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等羅茗嬌試完了裝、拍了些照片之后,派專車送羅茗嬌回家。車是房車,車里除了羅茗嬌和伺機,還有個二十三四的女子。
女子叫李莎莎,是常宇給羅茗嬌安排的跟班。
《金宮緣淺》開拍之前,羅茗嬌這邊有什么安排,都會由李莎莎來通知、跟車接送。
李莎莎臉蛋圓圓的很喜歡笑,一笑就露兩個小酒窩,眼睛不大,卻很可愛,也非常喜歡說話,她告訴羅茗嬌,等《金宮緣淺》正式開拍,還會給羅茗嬌再安排經紀人。
對于這些事,羅茗嬌完全云里霧里,李莎莎雖然健談,但她剛剛大學畢業,實操方面并沒多少經驗,羅茗嬌意識到要了解業內情況的時候,也沒問出多少實質性的問題。
羅茗嬌想,看來她得想法子了解下,她即將涉入的行業。
房車將羅茗嬌送到小羅巷,可是小羅巷太窄房車開不進去,羅茗嬌在巷子口下了車。下車的時候,李莎莎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紙袋,不等羅茗嬌拒絕,東西已經塞手里,她說:“女一號的配制。”
這句話成功攔截了羅茗嬌想要說出的話。
李莎莎笑著說道:“袋子里是手機,偷偷告訴你,是常導專門給你申請的哦!有了手機方便聯系。”話說羅茗嬌看上去那么年輕,竟然沒有手機,著實讓李莎莎沒法理解。
“快回去吧!要保持電話暢通哦!常導有什么安排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李莎莎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笑著說道。
羅茗嬌看看手里的禮品袋,貌似這個世界有些業務需要的工作,公司會配手機。
這么一想羅茗嬌釋然了,帶著手機回家。
樺宇影視二樓內部咖啡廳,覃君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皺著眉頭看著窗外,這個動作已經保持了很久,連有人靠近坐到對面,他都沒發現。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