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歡

第202章 立威

正文第202章立威

正文第202章立威

得知傅念君這一回與四房的交鋒,傅家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淺玉自然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氣,一顆心也放下了,看來金氏是再也不會來給自己難堪了。

而三房的反應則是驚覺這是一場殺雞儆猴,五娘子傅秋華年紀小看不懂,可是她還有個厲害的親祖母寧老夫人,她琢磨著就把三老爺手上的產業也理理,把歷年來賺的錢送一些過去。

傅念君倒確實沒有針對他們的意思。三老爺在外做官并不容易,身邊帶著妻兒,家里還有老小,傅念君也不想太過計較,只讓他們不用放在心上。

寧老夫人卻還是謹慎,讓從去年的出息里剝一部分下來直接添給了淺玉姨娘,雖然不多,但也不至于叫四房拿了話柄。

最開心的要數姚氏了,這個金氏,她早就看不慣了,可是礙于妯娌情面,自己也不能向她施壓,這次傅念君出手是最好,可算是讓她們狗咬狗一嘴毛了。

姚氏甚至痛快地在屋里吃了兩碗飯。

傅梨華陪著她吃飯,也暗暗地邊上罵著:“果真是個潑婦。”

她說的自然是傅念君。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琢磨著,讓這潑婦去鬧吧,越鬧越大才好,傅念君越差,才顯得她傅梨華難能可貴不是?

因此姚氏母女這里,竟是風平浪靜。

她們的反應傅念君早能預料,這兩母女的腦子尚且不如三房里一個老姨娘清楚,這點她是一直知道的。

可惜張氏已經完全被傅琨與姚氏隔絕開了,整天在針線房里窩著,連遞句話出去的功夫都沒有。就算她看得明白,可是急得團團轉也還是沒用啊。

張氏也知道,沒有她在旁提點,姚氏一定是想不明白的。

傅念君哪里是光沖著四房去的,她是在讓整個傅家看看,傅相的嫡長女,傅二娘子,到底該是個什么樣子。

她是在一點點地把威勢建立起來啊,把以前臭掉的名聲以另一種方式拿回來。

這個家,與其說是淺玉姨娘在管,不如說是已經落到傅念君手里去了。

張氏心里越來越慌。

四房也想去找傅琨告狀,可是傅琨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也很熟悉。

就像那時候林小娘子胡鬧一樣,他永遠是溫言相勸,從不責怪,甚至還說要教訓傅念君,可是其實呢?

張氏算是已經摸清楚了,這根本就是和傅念君父女倆慣常的招數了啊,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啊!

傅念君放肆,可卻又有所依據,這種放肆根本是如了傅相的意啊!

姚氏不得傅琨的心,張氏是早就知道的,只是這么多年了,竟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若姚氏現在聰明點,就應該立刻去拉攏淺玉姨娘,萬萬不可叫傅念君攬權之路如此平順才是。

可姚氏也知道,不可能的,現在淺玉已經超過傅念君,一躍成為姚氏最想拔出的眼中釘了。

她只能暗自嘆氣,都什么時候了,再不長點心,可怎么辦呢……

絲絲這些日子過得叫一個春風得意,正應了春風樓之名,只覺得渾身哪哪兒都痛快,雖然春風樓還沒有重新修葺一新,不能開門迎客,倒是不妨礙她與貴人公子們把臂同游。

這會兒的天氣好得很,早沒了早春料峭的寒意,時節臨近寒食和清明,各家出門游玩的人就更多了,展墓、禁煙、插柳、踏青、蹴鞠、饋宴、詠詩等等,甚至還有斗雞、鏤雞子、牽鉤、斗百草、拋堶,花樣繁多,整個世間好像都一瞬間活泛了起來。

絲絲與幾個官妓同幾個少年郎君出城游玩,玩得酣暢淋漓,累了就到依山傍水的莊子里歇腳。

滿屋子的歡聲笑語,更讓她一掃前段日子的陰霾。

只不過她怎么覺得身上冷嗖嗖的?

好像有人一直盯著自己?

抬眼望過去,只見到一雙凌厲的眸子鎖在她身上,盯得人頭皮發麻。

這對眼睛的主人是個與這目光極不相符的少年郎,面容嬌艷似外頭的春花,臉上還有薄薄的紅暈,不知是不是騎馬時叫外頭的太陽曬的,嘴唇也比旁的男人鮮嫩紅艷些。

怎么看都是個花俏小郎君,甚至半點不輸她們這些容貌都算不俗的官妓。

這人是……

“齊郎君,喝酒嘛……”

有個官妓輕衫飄蕩,就要倚進齊昭若的懷里喂他吃酒。

旁人身邊都有嬌滴滴的美人相伴,只有他落拓不羈地一條腿踩著眼前的杌子,正專注地盯著絲絲……

絲絲吞了口口水。

也太專注了吧。

那官妓見齊昭若根本不看她,一個勁兒盯著絲絲瞧,不由嘟了嘟紅唇,更加把力,扯了扯本就已經很低的前襟,軟著身子像蛇一樣纏著他要坐到他大腿上去。

“走開。”

齊昭若像撥開一只蒼蠅一樣揮開她,根本沒給她半分注意。

他自覺沒有用幾分力氣,可他畢竟是拉開一石二強弓的臂力,那嬌嬌怯怯柔若無骨的美人給他這么一揮哪里吃得消,立馬就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見過不憐香惜玉的,還沒這見過這么把美人當根草的,躺在地上的美人眼里含著淚,杯子里的酒已經撒濕了輕薄的衣袖和前襟,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眾人也都驚了,齊昭若性情大變就大變吧,在這女色上竟然也變得這么徹底?

不過自從有了當日茶坊門口那一出后,這些人哪里還敢惹他,只是安靜了一瞬,滿堂又繼續哄鬧起來了,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那躺在地上的美人也被一個真正憐香惜玉的公子哥兒撈了起來,一把摟在懷里道:

“小玉可摔著了?我瞧瞧,呀,酒都灑了可不是,我給你舔干凈……”

小玉被他一陣搓弄,立刻就嬌笑起來,早把齊昭若對自己的怠慢丟開了。

她埋怨地想著,長得好又如何?這般不知情識趣,還出來玩什么?

那邊的絲絲繼續被那目光盯得如坐針氈,她旁邊的少年是她的老相好,也是上回攔了傅念君路被齊昭若“捏了肩膀”的少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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