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紀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旁觀

第二百五十一章旁觀

就是四阿哥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他開始想過會不會這一世和上一輩子不同,不會有一廢和二廢,畢竟歷史發展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但看情況又好像是和之前一樣。

太子還未被放棄。

四阿哥微微一笑:“二哥可好?”

“我?四弟覺得呢?”太子反問道。

從前的毓慶宮到如今這密不透風只有門沒有窗戶的屋子,從高高在上的未來儲君到如今被圈禁的階下囚,怎么算好?

太子沒辦法說出一個好字。

卻也不能說不好。

明明這屋子里只有他和四弟兩個人在,而且十分確信,這些話四弟不會傳出去,他不能這樣做也沒辦法和這樣做,除非他想讓皇阿瑪因此也疑心上他。

可太子還是沒辦法。

這個空空蕩蕩的宅子,誰知道哪里躲著什么偷聽人說話的蜜蜂。

就像外頭那空空蕩蕩的胡同巷子,若真以為什么人都能進來,倒可以進來試一試,體驗一下什么叫做萬箭齊發。

四阿哥仍舊一笑。

太子知道的事情,四阿哥同樣知道。

他不知道怎么說干脆不說話。

太子也明白,笑了笑,舉起筷子,隨意地說道:“先用膳吧。”

“辛苦一場,總不能都沒有招待你。”

四阿哥點點頭,他在外面吃得都不算多,已經在毓慶宮的時候也是如此,旁人都知道他口味挑,挑食厲害,這不吃那不吃的,可要是真的去想對付喜愛的食物又說不出所以然。

可知道他不愛吃什么有什么用?

能做的不過是若是真心請對方用膳,想著法子避讓一些罷了。

只是這一次……

太子對四阿哥歉意地笑了笑:“條件困苦,四弟將就一些。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日后了。”他的聲音非常惆悵,完美地詮釋了一個原本驕矜的人從云端摔下來后的落寞。

“會的。”

“但愿如此。”太子不在意地笑了笑,手中的酒杯輕輕揚起,朝四阿哥示意了一下,含在嘴里飲下。

富察格格一直等在另一間屋子里。

雖說如今就她一個人守著太子,哦,是二阿哥,但也不是有資格同對方共住一個屋子。即便每一個晚上侍寢后,那也地在黑暗中等待太子睡著,在悄摸摸地回到現在住的屋子。

哪怕疲憊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可就是爬也要爬出那間屋子。

起初她也不信邪過,卻是中途被人光溜溜地抬了出去,竟是連半點遮羞的東西都不給,不,好歹是給裹了一件外衫,但也不過是把某些部位遮蓋住。

就算抬著的人目不斜視,眼睛更是瞥都不敢瞥到自己身上。

但那份羞辱感,讓富察氏哪怕困頓要死,也會咬著牙撐著眼皮,不讓它落下,只有等回到這間屋子以后,才能安然睡下。

也是因為如此,富察格格比誰都明白,太子的內心不像白日里在外人面前表現地那樣頹廢或是寂寥。

他的心里還藏著一只猛獸,但是那是一只被摧殘地幾近瘋魔的猛獸。

什么時候脫出牢籠,什么時候會推著太子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誰都不知道。

外頭自己帶來的丫鬟,低聲說著話。

原來是四阿哥已經離開了。

富察格格這才想起,她在這里已經呆呆坐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站起身,往太子呆著的正屋走去,說是正屋就是位置對著大門,同樣的沒有窗戶,并是們也是非常小的一扇,里面的光線都是通過燭光才會有的。

進去的時候,太子站在桌子前面,飯菜已經撤走,上面鋪著的是一件衣服。

目光在那橙紅色的布料上掠過,富察格格不動聲色地走上前,輕聲說道:“福晉,真是有心了。”說著就想上前去拿起這件衣服,剛才那一眼,她已經注意到周邊不甚細密的縫線了。

她想太子之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不介意幫這個忙。

“別動。”太子打掉富察格格的手,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些好似什么符號的圖紋。

“沒變,一點都沒變。”是沒發現,哀思沒在意。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高看了四弟?

若是換成自己,看到這樣奇怪的東西,不可能注意到。

最直接的是應該在上面悄悄動了手腳才是。

或者直接把這東西呈給皇阿瑪。

還是……

太子想要去觸碰符號的手一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局?

是不是皇阿瑪已經知道,故意讓人送來的?

太子猶豫不定了。

原本這是一個簡單地設計四阿哥的局,可現在,反而是他被困在其中了。

即便是進了養蜂夾道。

太子終究是太子,不可能沒有半點渠道。

傳出一些只言片語還是可以的。

太子妃雖恨太子,但她更明白,沒有太子,她什么都不是。若是太子真的下去,遲早有一天,她要離開毓慶宮和對方匯合。

并是再有仇恨,也得在這個時候聯合起來。

其實太子還是不信的。

他不信這么多年疼愛自己的皇阿瑪,怎么突然說變就變了。

要說幾個兄弟里面,變化最大的想來想去還是四阿哥。

又有之前那個先知的傳聞。

太子想著是不是這個先知已經被四弟抓住,圈養起來,以此從中獲得到利益。

否則怎么幾次事情,四弟都能避讓過去。

就是這一次南苑的事情。

太子雖沒有料到最后竟是他被皇阿瑪拉下水。

可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未必不清楚。

不過是也想看看情況。

他一直以為那些人,是和朱三太子后人有關。

所以才在暗中關注,并想著能不能借此得到一些好處。

所以可以說,康熙能這么快把太子拿下。

太子能那么干脆地認罪。

除了因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原因,還有太子真的在中間做了點動作,他雖然是選擇知而不報,可也算是其心可誅了。

畢竟身為臣子,你的忠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一個眼珠子看著皇阿瑪陷入危險卻旁觀的人,就是所謂孝道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太子陰沉著一張臉。

他怎么甘心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想做些什么……卻不得。

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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