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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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衛僑這手扭了,他頗想把賬算到這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但這女的幾爽快喏,認了錯兒又張羅著帶他去醫院。
衛僑覺得這女的也不見得是故意的——那小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寫著“不在意”呢,不過看到她和苗不想混在一起,衛僑也釋然——都活的不知人間疾苦,哪兒管他是個什么身份。
衛僑看這吃飯地方離117近,就想著方便——他也不樂意后頭跟一群人,就支開了這群急的抓耳撓腮的玩意兒,他心挺大的,就上了苗不想的車。
可他人還沒到醫院呢,那邊電話就聯系好了——衛太子弄傷了手可不是件小事兒,這就來了個副院長在門口等著,骨科專家候著——生怕是出了岔子,非得拍個片。
苗不想和方悠悠送佛送到西,也陪著他去照X光,苗不想剛拐到那彎呢,就見著個熟人。
李興業瞧見苗不想也是一愣——他們也是剛回來呢怎么就遇上了。這回演習里韓東升的車出了問題,他跳車時候輕微骨折——韓少沒想讓她知道,所以也沒告訴她。不過韓東升對李興業也沒什么交代,李興業就自然地就誤會了——
“嫂子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李興業擺擺手,“韓哥的片子我拿上去就成,哪兒用嫂子你自個兒來。”
苗不想聽這話開始沒反應過來,“什么片子?”
方悠悠反應快,眼睛又尖,一扯她胳膊,“你看他手上袋子的名字。”
苗不想扯過袋子一看,輕輕地“啊”了一聲。
她的臉一下氣紅了。
“小李哥,麻煩你帶我過去。”她倒是有禮貌喏,這心里卻怪他,怎么出這事兒了也不說一聲。
方悠悠幾想跟去喏,又不好撇下衛僑在這里——人家還在里頭拍片呢!望眼欲穿地瞧著這氣鼓鼓的妞兒,蹬著高跟鞋和一個大兵走了撒!
韓東升這傷他沒放在眼里——何況那車有些蹊蹺,這是全國性的演習,出了狀況受牽連的人太多——不可深究。他找了個借口連夜飛回杭市,想來也就是身邊幾個親信曉得。
此時他正和胡飛云說話,“這也不算什么,用不著休息。”他凌厲的眼神并未減退,右手輕輕撫著打了繃帶的胳膊,“小傷而已。”
胡飛云擺擺手,“讓你休息就休息罷。這段時間你也夠累了。我尋思著這事兒要不要和你爸爸說一聲——好端端的怎么就能失控,要不是你處理及時,那后果真是…”
不堪設想撒!
韓東升說,“那倒不用…”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韓東升沒在意地說,看到來人時,一貫冷靜的表情驚訝里微微帶點兒喜色。
“小丫頭來了。”他笑著說,“來給胡叔打個招呼。”那語氣把老年人胡飛云給嚇了一跳——這tm或是他那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大侄子嘛!
苗不想開門見著這爺們兒,手臂上還沒打石膏——纏著繃帶呢,那心里就有些心疼他——只沒想到這兒還有外人在,她幾乖喏,先欠身問好,“胡叔叔好。”
要說這苗不想畢竟說大院里出來的角色,這身氣質就是不凡,她禮貌的時候做的幾好——腰背挺直,微微俯身時還帶一點兒笑——那種對待長輩的,無關男女之情的甜笑。
胡飛云哈哈一笑,看著順眼,他素來好說話,又難得是韓東升看上的人,當下也十分和藹,“好好好,敢情東升這兒一直藏著私嘛!也難怪,這么標致的姑娘。”
韓東升面上也是笑,“您把她夸得狠了,以后該嫌我嘴笨了。”
胡飛云想著二人應該有話要說,囑咐了幾句也就走了。
這邊胡飛云才關上門,韓東升就輕咳一聲。
“過來,讓我,抱抱你。”
那嬌包包哪里還忍得,眼睛里的霧氣蒸騰,那小身板就想往韓少身上撲過去——可畢竟顧念著他這會兒傷著,又生生放輕了些,手撐著床,小腦袋就在他胸口拱啊拱。
“多大人了,還哭。”韓東升拍著她的背,“我這兒不在呢嘛……”
“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她幾計較喏,“都骨折了……”
“這不是怕你擔心。再說也不算什么,”韓東升輕輕笑,“這么點事兒,也值得你哭。”
苗不想同志不高興鳥,“我就哭,反正你也不管。”
韓東升看著她,有些無奈,有些難以言說。
你看她,眼神多怨你,心里就有多在意你——她不管你是怎樣的難為,她自己心疼,便是要打定主意心疼的。
她有一種純粹,她不跟你講人情道理——但她跟外人是懂的,她只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回歸一種本真——好像是不屬于這個社會的一種白紙一樣的性格,她笑便是真的笑,哭便是真的哭,她怨你便是真的怨你。
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用猜她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呢。韓少覺得珍貴極了,他這樣人,從小見的千般面孔,說的萬種迂回——見那樣假笑已是倦怠。
可有這么一個人,她不討好你,不刻意接近你,她喜歡你,在意你——僅僅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你。她溫暖,她甜蜜,她能給你要命的糾纏。
韓東升這段時間一直掛著她——也許她和那個舊情兒分不了,但她能和他分的了么?韓少看著懷里蜷成一團的小妞兒,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這么個奇特的主兒,偏偏被他遇上,是他的幸運。
被太多人遇上,則又是他的不幸了。
韓少的聲音極低的,此時聽來疲憊里帶著點沙啞,撩人得很。
“丫頭…是我不對。”
他的左手不好動,只能單手環著她的腰,她抬頭,紅唇輕輕印上了他的。
“嗯…”
這個吻很快的被韓少主導,她被吻得連連喘氣,半睜了眼去看他——他卻正吻的入迷。
“嗯…”她嬌嬌地一聲,看到他的唇上也印了淡淡的紅——是她口紅的顏色,他卻不自知——她的手指在他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卻用她的舌尖輕輕卷去那點殘留…
都是烈烈濃情的人,不一會兒,韓少已經捧了她坐在身上。
嬌氣包不敢扭了,“傷著呢…”
“正好給你驗驗…乖…”韓東升想著她呢,小韓同志也想。他哄她,撫著她的腰,去吻她最敏感的脖子,“還好這兒沒事兒。”
你看他,幾正經的臉,卻說這樣的諢話——那英挺至極的眉宇居然帶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邪,從她耳邊開始驀然驚起一陣戰栗,蜿蜿蜒蜒飄飄渺渺——這時候的韓東升,性感度爆表撒!
她軟軟的,靠著他的胸膛躺下,手輕輕撐在他的肩頭,表情帶了點兒小心翼翼的迷茫。
“怕碰到你嘛…”苗不想一動也不敢動,“這樣不太好喏…”
韓東升低低的應了一聲,沒理她那“小聲的疑惑”,小韓同志磨著她,韓少本尊則把人往懷里一帶,“親親,乖…放松點兒…”他吻著她,勾著她,刺激得她癢癢的,“別一會兒又喊疼…”
韓少想了她那老久,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下子他雖是動得不狠,但這妞兒已然有些受不了,又不敢叫出來,一張那小嘴兒——顫顫巍巍咬著他的脖子。
韓東升這兒是高干病房,極寬敞的,他想聽她那聲兒,可她偏偏不肯,任憑韓少如何深入敵情查探就是不上鉤,一張小臉忍得通紅,咬著韓少不松口。
趕巧了,這醫生晚上過來查房,到韓少這間兒,敲了敲門。
這妞兒聽到敲門聲就是一緊,那突然的動作讓韓東升啜了一口氣,恨不得打她幾下。
“咳,不用進來了。我這兒有人在。”韓少發了話,這外頭醫生也知道他這兒小傷,連藥都不用開的——“好的。”問也沒問就去下一間了。
“人走了,丫頭。”韓少低醇的聲音帶著一點兒危險的意思,“你放松些…”他可不想太早繳械投降。
苗不想羞死,紅著臉抬頭,又說不出完整話。可憐兮兮地看著韓少,“韓東升…嗯…”
她閉著眼,在韓少濃烈而強勢的進攻下迷失。
她是個極懶的人,無論何時都是別人伺候她——她總是不動,只嬌嗲嗲地看著你,在你身下婉轉而柔軟。她極少這樣壓著人,何況韓東升那氣勢——感覺被壓著的應該是她才對。
這樣不好,她想,腰酸喏。
過一會兒她又想,他不是傷了末?怎么這么精神的。
她今天中午沒睡覺——去接方悠悠了,這會兒早已困得不行,連續的戰栗讓她疲倦,她又開始想求饒,但每一次的話都說不完整。
韓少看著她,一雙眼睛泛著水光,半閉著,緊緊摟著他的腰,那傾城之美里承受不了的迷亂,仿佛痛苦,仿佛快樂。她睫毛偶爾掠過他的臉,又癢又嬌。
“寶貝兒,你爺們兒真想你。”他低聲說,語氣是溫柔,動作卻兇狠。
她已經聽不清了,只有他的呼吸在耳邊。
還有微微作響的床腳,持續而清晰。
她在韓少的懷里,暈厥而沉睡。
韓東升拉好被子,懷里抱著這么一團軟玉生香,心里嘆。
怎么體能還是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