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六十四章 電梯

第六十四章電梯

第六十四章電梯

第六十四章

苗不想同志是個非常矛盾的人。

看打扮,用非常過時的話說叫“時髦”,用現在的話說是“高級感”。她能把衣服賦予自己的氣質——當然了,她也不會買太次的衣服就是了。

她不喜歡戴項鏈——她鎖骨處的皮膚異常的薄,項鏈總會或多或少的把她胸前的皮膚磨傷,偶爾在食指上戴裝飾性的戒指,手腕上有一條常戴的珊瑚手串——那是苗苗留給她的,108顆老珊瑚珠子,紅艷得讓人眼饞。珠子和紅豆大小,繞了幾圈也不會顯得粗獷——有一種精細而古樸的美感。再就是韓東升送的紅寶石手鏈,偶爾戴。

頭發倒是有很多裝飾,有簪子,有發帶——HW的老古董胸針改的,和許許多多的小玩意兒。

她這樣一個新派的人,卻有很古典的品位,她畫水墨是相當不錯的,字兒也寫的很漂亮。

她不會看古董,但是看畫的水平相當不賴——她也許不知道這個畫家,也分辨不出年代,但是從藝術的本源上來說,她僅僅從“好看”這個角度來欣賞,算是真正使藝術回到初衷。

還在她十分小的時候,苗苗就帶她去一些畫展,她給苗苗挑了一副林風眠的油畫——當時不過幾萬。

在奧運前后,市場上把這類的油畫已經炒到了過千萬元,當然她自己感覺也沒有那么貴。

但是也是因為炒的太過了,也是國民經濟水平的提高,大部分的不知名畫家的作品價格也隨之紛紛漲價,她也大多是看看,很少下手買了。

苗不想跑來這個西泠印社搞的畫展,主要是為了鄭陽——他不是要裝修么,她已經找了公司定了方案,走近年來流行的北歐極簡冷淡風格,這裝修公司入駐后,她就把挑畫這個事情放在了心上。

今天這個是“海上畫派”專場的預展,大約是清末民初時期在上海的一些畫家流派,代表人物吳昌碩。她預計會買幾幅低于十萬的作品,五六萬正合適,王震馮超然的就蠻好了,這是在她認為合理的范圍內。

她之前買過一兩次,這里有相熟的經理給她發了邀請函。但大約是預展里并沒有那些“大師”作品,來的人并不多,新聞媒體就更少了。

周越來選給周老的壽禮,他這人其實作派并不張揚,只是極為有主見。他和父親的關系不好——也不喜他爹那種把女人往家帶的陋習,他風流卻低調,還有一個愛好是偏向那種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女人,在他這樣的人認為,能用錢擺平的事情何須在意呢?

周越喜歡女人的溫柔,卻不要女人參與到他的生活中去——他熱衷于床笫,卻絕不流連。因此在外人看來,這家兄弟反倒是周吳還有一些風流韻事,這個做哥哥倒潔身自好。

他珍惜時間,預先看過了冊子過來,已經有中意的幾幅,不過是來看看實物。周越才進了展廳,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一條白色的長裙,無袖,搭著灰色的羊絨披肩,下巴精致,系了白色的發帶。

她看畫的速度不慢,一掃過去——似乎沒有合意的很的,施施然又去看下一張,眼睛微瞇。

周越走到她身旁,她聽到腳步聲抬了一眼,卻毫無反應。

“原來她不記得我。”周越想,也難怪,那樣遠的距離,她未必看得清楚他的模樣。

苗大小姐確實不記得他喏——她那會兒在窗外看到人家發現了,急匆匆跑得不知道幾快,又哪里看得清人。

不過這個人長得蠻好的,她在腦子里一轉這個念頭,卻半分也沒放在心上,又溜去看下一幅。

周越很快選好了一個鶴壽圖,經理和他確認后恭恭敬敬地把那幅畫拆了下來,連著木框一起打包好給他送過去。

他坐在展廳旁的沙發上,罕見的,仔細去打量一個女人。

周越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他比周吳更大膽,卻更謹慎。周吳會忍不住的事情,他可以忍,而且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比周吳大著兩歲,看上去也是年輕而貴氣,但氣質沉穩,有著這個年紀不多的內斂。他世俗的一面是縱橫商海的闊少,內里卻混沌而神秘。他坐在沙發上,眼神透過疏散的人群,穿過一幅幅泛黃的舊畫,看了一眼這個毫無察覺的女人。

周吳出院后,對這件事一直保持沉默,似乎他從未在一個親戚的婚禮上強吻了一個女人,似乎也從沒有一個漂亮的男人給他后腦勺來了那么一下。對于周越因此擱淺的項目,他從周曉兵那里聽說后也毫無表示。

這對周越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

他不喜歡意外。

嬌娃娃挑了一張馮超然的桃花,三萬五拿下了。再看了一圈沒有合意的。于是干脆的付了款,約好了送貨的時間和地址。她低頭寫地址的時候,一縷頭發輕輕垂到臉頰邊上,她伸手拈花別到耳后,風韻十足——卻,不自知。

經理把她送到電梯處,她揮手道別。按了一樓,正要關門,電梯里又走進一個男人來,看了一眼,卻是方才見過的那位。

電梯門緩緩合上,從二十二樓往下,卻在十八樓的時候咯噔停住了。

這停的太突然,她穿著高跟鞋站不穩,急急地搭住了扶手。卻讓人穩穩托了一把。

是剛才的男人。他的手拉著她的手臂,眉頭微皺。

“小心。”

“謝謝。”苗不想輕舒一口氣,扶著扶手又站穩,還沒緩過勁呢,這電梯突然地就往下墜。

這下她徹底站不住了,腳一歪,那細細的鞋跟此時是搗蛋的孽畜,周越抱著她就倒在了電梯的地毯上。

“啊…”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叫得周越眼神一深,可此時來不及想這綺念——電梯往下墜了一下就又停住了,巨大的慣性讓她害怕,她緊緊地摟著周越的脖子,嚇得發抖,卻沒有再叫。

他似乎很紳士,手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她,“別怕。”

嬌娃娃意識不到自己此時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她受了驚嚇嘛…周越看著她,像一只瑟瑟發抖的兔子,低著腦袋不看你,可手又緊緊地摟著,臉上流下兩行細細的眼淚。

電梯停了,周越想起身,可她在他身上,他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她軟的不成樣的腰,她低低的哭聲。他沒這樣哄過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會——周越拍著她的背,給這個嬌得要化了的女人幾近于哄的一種聲音,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得違和。

他掏出手機——還好這兒卻是有信號,打電話。

“喂,我給困電梯里了。嗯,電梯壞了,停在不知道幾樓,就是展廳出來那個電梯。嗯。你一會兒給我電話。”

經理掛了電話就叫人,怎么著?出大事——周先生給困電梯里了!

苗不想這里聽著周越打電話,他沉穩有力的聲音讓她漸漸回神,她恍然間自己卻緊緊貼著他,她甚至聽到他的心跳——透過他黑色修身的薄西裝,他的領帶細細的,一絲不茍的端頭是他的喉結,距離她的眼睛大約只有十厘米。

羞澀回到了這嬌包包的腦海里,她急急忙忙地放手,卻因為失去支撐——她平衡感又極差的,整個人因為躲避就往后倒去。

周越感覺身上一輕,他反應快——伸手把她一托,這下是結結實實地抱在懷里了。

而且,她把他壓在了身下。

周越看到這個傻乎乎的害人精,臉上泛出了一朵桃花。

訥訥地。潤潤的小嘴輕輕張開,咬著唇,蚊子似的說了一句“抱歉。”

那嘴是真正的櫻桃小口,一點點薄薄的嘴唇,口紅是一種啞光的淡粉色,她的唇一動,周越甚至連她的眼睛都忽略了,知道唇邊有了淚珠,他才驚覺——她又哭了。

嬌包包那叫一個幽怨喏!怎么自己就那樣笨,害得現在不上不下的,這樣幾不好的嘛。。。她又不敢亂動,這一下又覺得腳疼,雙管齊下,這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周越扶了她起來,卻見這女人一擺腰,又咬了唇,死死抓著欄桿,小小的腳輕輕抖。

“怎么了?”他問,不親近也不疏離,恰到好處。

可這語氣正是她樂意聽的,于是嬌包包抽抽嗒嗒,“腳。。好像扭了。。。”

卻見這男人脫了西裝外套鋪在地上,做了一個攙扶的姿勢,“你坐下來吧,我給你看看。”

她低低到了聲謝謝,也不推辭就坐下了——周越心里想,真是寵的一只金畫眉,幾萬塊的西裝她也沒當回事的,見她抱了膝蓋,伸手輕輕揉那白嫩的腳踝。。。

他也坐下來,伸了手去給她揉。

她陡然間腳踝處一陣熱感,手指碰了一雙陌生的大手,她觸電一般收回了手,又覺得人家是好心——自己這樣做未免太刻意。

周越卻沒有說話,只給她揉著,看著這幼嫩的腳,被揉得輕輕弓起,粉嫩干凈的腳趾蜷著——他去看她臉上的表情,就見她閉了眼,煙云籠罩得比高潮還激烈些。他加重了一點力氣,滿意地看到她咬了唇,輕輕地發出一聲呻啼。

周越鋒利的嘴角勾起一個笑。“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