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八十章 人物

第八十章人物

第八十章人物

第八十章

阜成門內大街、趙登禹路、宮門口這一帶,大半夜的戒嚴了。

有從西二環下來抄近路的,冷不丁兒瞧見這前頭十步一崗,一肚子尿給憋回去繞道走了——這大約是哪個大領導來吧,瞧這陣勢,嘿,轉念一想,還是咱北京人見多識廣——哪兒哪兒的大人物有這地方多?

可這位仁兄可沒想到哇,這回這大人物來,可是為了個真真嬌嬌的小女子喏!

這外頭圍了崗哨,就見一車穿著黑衣服的,悄無聲息地翻進了妙應寺的院子里。

不一會兒,通道打開,黑夜里,從一輛軍牌越野上下來一位,大步流星地踏進這院門。

南裕光這兒驚醒的快,他跳下床,尚不及推門看,這老式的門鎖就利落地被弄開了,他眉間一嘲,順手開了燈,冷清清地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偵察兵——“竟連特種部隊都出動了,”他想。“何至于此呢…”

他就這樣赤條條站著,這屋子里的毛氈上織了什么人間,孽海,都統統是他的陪襯。他面無表情,絕倫的人物卻頭頂一根青絲也無,在黃暗黃暗的燈光下,真個是忘情、忘世、出塵的一尊邪魔!

他回身幾步走到床邊,俯下身去——這佛門床上竟是烏云一般青絲,可人臉兒遮住了,瞧不見容貌。就見這邪艷艷的佛,撥開了那半邊烏云,往那白玉似的臉上一咬,這床上人吃痛,從春夢秋云里散逸出一聲嬌吟來,聽的人下腹一緊。

這床上的,只怕才是真妖!

嬌氣包給他這一咬,疼得半醒,迷迷糊糊的,瞧見他在眼前,嬌滴滴地暈乎乎的,海棠春睡也沒這樣美。“怎么了?”

她的聲音那樣輕,那樣軟,那樣無知的媚困,饒是鐵打的漢子也要動心——南裕光想,這一別只怕她再也不愿見我了,低頭埋進她的肩窩,“我要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可她這會兒還迷糊著,聽得南裕光要走,再睜眼一看,外頭這兒站了一溜的兵哥哥,還帶著槍——她嚇壞了,兩條嫩手臂好像生長的藤蔓,就緊緊地環著他脖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綸跨進來,就瞧見這一對兒鴛鴦交頸,這屋里說不出的一陣淫味兒——前些天二人扯了多少回,又是冬天關著窗,這滿屋“特殊”的沉檀一熏,這是個男人都得硬。

南裕光回頭瞧見,這一身軍裝——竟是金色枝葉三顆星星!

“嗯。”他扯了件袍子,就在被子里給她穿了,哄孩子似的,“你不是想出去么?人家來接你了,穿好衣服。”

她聽到人來接她,先是激靈一下——果然是那卷經!她從他肩膀上看過去,就見那位真大神級的人物,長身站在門口。

還…還有帶著槍的…

她曉得事情鬧大了。

楚綸見她醒了,這小小太子佛在那耳邊不知說了什么,神色自若地也套了件袍子,抱著那小“苗苗”輕輕一吻,卻讓這妞兒拉住了,瑩白小臉從那佛袍中露出來,盈盈淚眼掃了一圈,卻和他對上了。

“您…您是誰呀?”

大妖淡淡一笑,“你別擔心。你倆都沒事兒。”

他聲音那樣溫暖,好像是父親對著孩子,無奈,微微責怪,卻寵溺——這一下就打進她心里去了,這樣人物,會騙人么?

“嗯…”她在南裕光耳邊磨著,“人家說了沒事兒…”

南裕光也寬她的心,悶悶應了一聲,起身給他掖好被子,揚頭一笑,“帶我去哪兒?”

幾個人上來,客客氣氣的帶他出了門,走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南裕光——心里卻不知道該想什么,回過神來,這大妖已經站在她床下。屋里的人早已走得干干凈凈。

她坐起身,細細抬頭看他——這樣生的一個人,偏偏她又好像不怕他,又好像該怕他…

大妖也在打量著她,這會兒瞧見了,真是粉雕玉琢的一個娃娃——那雙眼睛不帶一點兒世故地看著你,白嫩嫩的半截臂膀露著,小小的嘴紅潤潤的,聽她問你,“您是誰?”

還在想著你沒回她呢!

楚綸這一笑,讓她看直了眼睛——“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不是印了東西在卷上么?這會兒又不想走了?”

她精乖了,曉得人家來救他,低了頭說謝謝。掀了被子要下床。可那小腳才伸出來,又想起一件事兒,抬頭正正經經跟他說,“你不要為難他。”

楚綸給她這樣逗笑了,想一出是一出,倒是重情得很——還是個小娃娃么,他想。

“嗯,我不為難他。”

得了他這句話,小狐貍精才放了心——這樣的大神在,沒必要騙她這樣小精怪玩兒。她又伸了一只腳,眼看就要踏著那毛氈墊了,又生生地縮了回去。

大妖不禁莞爾。

一俯身,給她連著被子卷了,她輕輕呼一聲,人就給抱了起來…

她離著那大妖的臉,最多只有十公分。

能看清他一點泛青的胡茬尖尖,和極其好看的喉結。一動一動的。

羞艷了,把臉往人家懷里一埋,烏發遮了小半邊臉。

大妖也沒再逗她,就這么抱著上了車。

這一蕩一蕩呀,她又睡過去了。

楚綸自己住東四十條的一處院子,跟這人一樣——千枝映秀低調從容。這會兒,這內中藏秀的院子真正應了這個名兒,這閨秀一樣的小人兒,可不就是苗不想同志?

嬌包包這一覺睡的好了,起身時瞧見這床頭放了個手機,還有一沓子毛爺爺——可把她樂開心了。拿了手機就先給舅舅打電話。

“舅哇!”

苗超英一聽見這聲兒這懸著的心提得高高的,這個人兒總算是有了消息信兒!“小想哇…”這邊苗超英可沒忍住,這滾滾淚就下來了,“你可急死人了哇…”

嬌包包聽著舅舅一哭,自己也跟著哭,但到底還是報了平安,她舅問她在哪兒呢,她這一怔神兒,哎喲,她哪里知道這是哪兒?

她舅問了情況,她也不說是南裕光弄她走的,這娃娃曉得“報喜不報憂”鳥,只說昨兒是一個上將軍銜的人帶了她出來的,說是苗苗的“好朋友”。

雖然小外甥女沒弄明白這人是誰,可“上將”能有幾個么?這下她舅放了心撒——對于苗苗的能耐他是曉得的,可也禁不住這么久沒見,當下就想請了假去北京,卻,又到底留了個心眼兒——“小想,你問問人家,舅想去接你回來行不行?”

苗超英是想到哪一塊去了?這苗苗當年的部隊,可一直想見這小娃娃呢,冷不丁的說不定這里頭有她的親爹——這爹肯定比舅舅親,指不定也不愿放了她回來呢。

她似懂非懂,只家里就是舅舅這一個長輩了。不聽舅的聽誰的?舅舅讓她問,她就問唄!

放了她舅的電話,又給韓東升打。

這回可就不是那樣哭了喏。

韓東升一聽那聲音,還正開車呢,就立刻靠邊停了。他心里如何不惦念——她的味兒,她的嬌,她驚惶地看著你的模樣。。。她在他懷里那樣貼心的,聽她一聲“韓叔叔”啊。。。真想往死里弄她。

這黃貨先問清楚一件事兒——她記得清楚得很的,“你爸爸和我媽媽是不是好過?”

韓少應了一聲是,“不過你這爹找錯了。不是我爸。”

得到了韓少肯定的答復,這嬌包包也是長舒一口氣。

韓少也問她在哪兒呢,她好在方才手機定位了一下,說了一下大致的位置。韓少聽著她說昨晚如何如何,聽到是三顆星星的上將,猜著是楚綸,他可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兒,就直接問這嬌貨,“昨兒救你出來那個人,好不好看?”

嬌包包這兒忙不迭的點頭——可惜了韓少看不到,“好看哇。”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

韓少笑著說,“那我知道了。總參謀長楚綸。”

她和韓少嬌了一陣兒,又掛了。再給鄭陽和萬蘭州打了電話,內容嘛,大同小異。

總算把這些部隊都通告了一遍,這一個小時也就過去了。她本就起得晚了,這兒看看十一點多,快到中飯的點兒了,只是不太餓。

嬌包包回過一件事兒來,她。。她得找點兒姨媽巾撒!

這屋子里暖氣很足,這小人兒還穿著昨天南裕光給披上的袍子,暗紅色地像個浴袍,又怎么到外頭去買?

她又不好意思去翻人家的柜子找衣服,當然料想也都是男裝了,再就是,她這會兒身上懶得走路,只覺得股間難受得要死喏!

她這兒正磨磨蹭蹭地攪著手指,一個電話打進來——她一接了,卻是昨兒那個人的聲音。

楚綸這邊會議接近尾聲,他辦公室主任李國就來請示中午是否在這邊用餐,他想起昨兒還帶了個人放家里呢,就讓李國打包兩份一會兒拿回去。自己也給這小丫頭打個電話看看。

這一打呀,啼笑皆非。

小丫頭哼哼唧唧的,嬌嬌糯糯的聲兒,問他——能不能給買點衛生巾喏!

這大妖神又想到她那嬌勁兒,心下也是一樂,卻無不喜。

“嗯,你一會兒發條短信給我,把要買的東西列一下。我一個小時后回到。”

一會兒,這位辦公室主任又接到一條信息,嘿,這下好了,這位年近五十的辦公室主任哇,忠心耿耿地頭一回,急匆匆拐進便利店,親自,買小姑娘的衛生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