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八十八章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男人可以喜歡女人,可以喜歡男人,也可以男女都喜歡,還能男女都不喜歡。同理女人也是,一個女孩子當然可以喜歡男孩子,也可以喜歡女孩子,也可以男女通吃——遠的來說那個墨西哥女藝術家弗里達,近的來說好萊塢那個性感大妞兒安吉麗娜朱莉,不都是這類么。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現在在很多地區年輕一代對這事的接受程度還是比較高的,何況咱祖先也不是沒有過這事兒,細說起來那故事也是少不了。可如果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家庭,要承認這樣的取向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啦!

朱心是個蕾絲邊兒,那藏起來的“閨蜜”,實際是她的情兒!

這事兒當然沒什么人知道,專案組自然也不知道。

大妖也不可能想到是這樣個鬼搞的事情——這姑娘不是還跟何悅訂了婚?!他個一輩子鋼鐵直男能無緣無故往那方面想?再者說,他哪里管的上這小一輩的私生活哇。。。

于是這說不清的亂七八糟可不就坑了個水靈妖軟的苗不想同志啰。

朱心和何悅算是現在通常說的“形婚”,即形式上婚姻,當然二人還沒結婚呢!何悅才是混賬小子,男孩女孩都玩兒的那種——可你要說他喜歡誰,嘿,誰知道哇?這混蛋小祖宗前些年鬧得太厲害,給何安硬是逼到國外去了——恨鐵不成鋼的,反正沒往部隊里放。這混蛋跟一幫子玩兒的好的自然有自己的產業,也不稀罕這個。

何安這人,從前那是苗苗部隊里實打實的癡情種子,苗苗跟他掰了之后,他就死了心,不想結婚了,找人試管代孕了一對龍鳳,但年紀還小著呢,前些天苗不想這兒看著的那個漂亮的“熊孩子”就是何安的小兒子。可她哪里知道這么巧就能碰見撒——要曉得那楚大妖給她的五人名單里可就有何安這么一位,楚大妖又沒給她寫職務,不過她又不是啞巴,問韓東升就明白了。你當她怎么覺悟那么高肯接這活兒?那還不是因著朱心是何悅的未婚妻,她想得好著哪,認識了朱心總能認識何悅吧,想著法子弄到人一根頭發去驗驗不就完了唄。

但楚大妖也跟她說了,這些只是他知道的——言下之意苗苗有其他秘密情兒他也保不住。把個小妖精弄得臉通紅的,她自己不也沒跟他坦白交代么?大妖瞧她那小模樣,一抱著就掐她嫩臉兒,“好呀,又在外頭打野食兒!”她哪里肯認,也就說了近期有的幾個——那不就韓少,萬蘭州,南裕光和鄭陽唄。至于再久遠些的荒唐事兒,算鳥算鳥,萬事如煙。

何安是個在某些方面相當守舊的人,要不也不會找試管代孕留后了——何悅是他親侄子,何悅的爸也就是何安的兄長英年早逝,因此何安就額外重視何悅的成長,何悅其實聰明得緊,早些年就和這一幫子小二代三代開酒吧,也算是借了勢,他們那個圈玩兒的亂,不過能耐也大,這小子是其中翹楚。何安看這侄兒著實荒唐的不成樣子,他想著讓何悅早點結婚收收心,何悅給逼的煩了,出來玩兒的誰不知道誰哇,和朱心一拍即合,弄了個假“訂婚”。朱心表面功夫做的不錯,何安也挺喜歡。正好他現在住海淀這塊,二炮那里直接給朱心來北京住著。

再回來說這朱心,其實這姑娘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兒,你想,她敢于和何悅“形婚”,那至少思想上是相當發散的,而且何悅也接受二人心照不宣,各玩各的,面上友誼且和睦。

這一通事情苗不想是屁都不懂,她就按著人家給的朱心的時間掐著點兒去上課。可她面子薄啊!哪里就敢去湊近乎,即使偌大的冰場里就她、朱心和各自的教練,她也只敢在人家滑過的時候對人家報以“友善”的微笑。

這個慫貨!

可你得說她運氣有那么點兒。她要是特別熱情的過去跟人家打招呼,朱心指定不會往好的地方想。可她不去,那人家反倒還看這么幾眼,一瞧,嗯,看著是個大美人,且,給人嬌養嬌養的。

這就叫第一印象。

何悅剛下飛機就給何安身邊的警衛員帶了回去,正憋著一肚子氣呢,何安又讓他明天去接朱心回來吃飯。這公子哥那浪蕩勁兒一上來,開了車就往百順胡同的私人會所走,和一片狐朋狗友鬧了一晚上,醒來都下午四點多了。

何悅掛了何安電話,往趴在他旁邊的女的屁股上一拍,“起來起來,壓到爺褲子了。”

那野妞兒拋了個媚眼兒,顯然早都醒了,妝都化的好好的,乖乖跪起來起來給他穿衣裳。“爺,今晚來不來?”那女的摸著他笑。

“小sao娘們,”何悅去伸手摸了一把,“想爺找幾個人一起捅你?”

那女的看他顯然是喝大了忘記事兒,半真半假推了他一把,那小京腔也有模有樣的,“嗨,您昨個兒說的好好的,今晚開局和文爺玩兒,怎么?草美啦就忘啦?”

“哦,這事兒。”何悅半笑不笑的,“那肯定來。不過得晚點兒。”

何悅看這時間早不早晚不晚的,干脆先去接朱心,別看他玩得瘋,對何安多少還是尊重的。到了溜冰場,給朱心打電話沒接——她還沒下課呢,手機放場邊的包里了。也沒聽見。這公子哥兒哪兒有那耐心,下了車直接找了進來。

他一個浪蕩風流的模樣,穿一件NeilBarrett大衣,Givenchy毛衣,ysl的褲子和皮帶,一雙Amarni的馬丁靴,皮膚白皙,還戴了一個在苗不想同志看來有點兒“裝模作樣”的茶色墨鏡。當然這會兒她又摔了,摔得屁股朝天的那種,哪兒有空看人家撒?

何悅瞧見場里有兩個女的,兩個穿運動服的教練跟著。有一個身影有點熟悉——他本身對朱心就不在意,又過了幾年回來,女孩兒的打扮是一年幾個變化的,再加上也是背對著他,何悅掃了一眼,不確定,又下意識去看那摔得丑了吧唧的女的。

這一看,看得有點兒迷。

這是一個身材很好的女孩子——不過跟過他的女的身材都好,著實不算的特別。臉是漂亮的,很柔,有一種閨秀的氣質。可看那表情,有點兒小委屈,又不敢喊疼——他好像都能看見她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怎么有這樣純亮的眼睛,又配這樣妖精的表情?

苗不想同志這摔起來了,曉得丟人,不過還不算太疼,要是真摔疼了,她哪里管這里有多少人在,那金豆豆就能一把一把地抓——主要還是嫌自己摔得丑死了。站起來又抬起頭,看到旁邊休息區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個男的,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那臉一紅,難為情地拉著教練又繼續。她這一害羞,那真是如海棠春醉,什么貴妃,什么昭君,什么“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好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什么“卻把青梅嗅”,都沒這樣帶著醉人的妖孽風情——那是多少頂級人物兒調教出來的尤物哇!

何況,這位何家大少,那是風月場的領袖——人十四歲就破身了,那胭脂陣里泡大的,什么事情不曉得。這風情乍現,就嗅出這妖精著實不是凡品。苗不想同志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或者說,惹人想欺負的氣質,一種明顯的M屬性。這正是對了何悅的胃口——他就好這個。

何悅向朱心使了個眼色,晃了晃手機。

朱心曉得了,跑到場邊她的包那里拿起手機看。

何悅發了信息過來,“那女的誰啊?”

朱心這心里真挺鄙視他的,不過她也曉得這是個什么東西,回了一句,“不認識。只是正好她和我一個時間。”

“哦。”何悅那壞水多的很,這一下子就想出個陰招兒來,“你一會兒絆一下她。”

朱心笑了,“你直接去勾搭不行?還用得著這樣迂回?”

何悅瞟了她一眼,也回,“哪兒那么多廢話。”他這樣毒辣的風月眼神兒,自然瞧出這妞兒行動里夾著腿兒抬著屁股——一瞧就是被男人疼得狠的,上前搭話兒?那可不一定有戲。他可不愿意在人面前落這個面子,這比命重要。于是朱心上場滑過苗不想的時候,假裝失去平衡拉了她一下,倆人滾做一團。

何悅早已趁亂把手機往嬌包包放在場邊的包里一放——就倆人,排除朱心剛剛拿的那個就是了,且她今天拿的拿包就一個活扣,沒拉鏈兒,何悅這手快,又用身體擋著過來看朱心。然后對著朱心就偷偷做了個“走”的手勢。

你要說這兩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愛情是發展不了了,這坑人的主意是心有個龜孫的靈犀,朱心這立刻領會了,道了歉,找了個借口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于是當嬌包包在回家途中聽到包里極度陌生的鈴聲的時候,真是嚇了一大跳。

好不容易摸到一個手機,來電赫然顯示——“朱心”。

好嘍,她還想,總算搭上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