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既然你們家原先求的就是止疼的方子,我便給你們開個方子回去。
你也親耳聽到了柳神醫,對我這個方子的評價,也可以回去放心的給南小姐用了。”
說完就伸手去拿柳神醫還盯著看的方子,準備遞到馬副官的手里。
結果柳神醫抓著方子的手卻不松,還一臉堆笑的對錢嬌說:“這么好的方子,我能不能留個底呀”
這么坑人的方子,簡直是一方難求,他老人家不留不甘心呀。
錢嬌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你喜歡我就給你再寫一張,這個還是先給他們吧,我們不是還急著趕路嗎”
說著還是把方子從他手里抽了出來,遞給了馬副官。
聽到柳神醫對錢嬌的方子,如此推崇的樣子,馬副官再看向錢嬌的眼神,也開始多了幾分鄭重。
再看到,錢嬌毫無壓力的,就直接從柳神醫手里抽方子的動作,更是讓他驚嚇又佩服。
這小姑娘膽子大呀,柳神醫的東西也敢搶。
雖然東西本來就是錢嬌的,可在馬副官看來,在柳神醫手里的東西,那就已經是柳神醫的了。
馬副官心懷忐忑的拿著方子走了,南家人在得知方子得到柳神醫夸贊后,秦霜就安排人去抓藥了。
南紅珊更是得意洋洋的偷偷跟秦霜說,“不是很硬氣嗎最后還不是乖乖的給我開了方子。”
中午的時候藥就熬出來了,一大碗深褐色的湯藥送到了床前,南紅珊才喝了一口,她就直接噴了。
這尼瑪是藥嗎
簡直是黃蓮好吧。
苦也就算了,氣味還惡心得讓人要吐。
南紅珊當即就摔碗怒了,哭著說錢嬌是在戲弄她。
南老爺子和南群聞訊趕過來看的時候,一看情況,也是怒火燃起,覺得是錢嬌干的。
可隨即又想到柳神醫當著馬副官的面,不僅十分推崇她的方子,還揚言要留一份存檔,就又都打消了對錢嬌的懷疑,勸慰南紅珊安心服藥。
南紅珊氣得不行,卻也不得不喝。
畢竟鬧到現在,因為她的傷連南群和南家人的臉面都丟了,現在大半個都城都知道,她爸爸南群取孟家為她求醫,求方子,被孟家趕出門去了的事情。
現在好不容易求來了,連柳神醫都看好的方子,她要是再不喝,那只怕南老爺子都要覺得她在搞事情了。
于是,自此一天三頓的藥,簡直喝得南紅珊欲仙欲死。
話說這邊錢嬌跟柳神醫上了去白城的車,柳神醫就立刻忍不住笑的問錢嬌,“丫頭,你剛剛的那個止疼方子是怎么想出來的
真是絕了呀
我老人家學醫數十載,行醫大半生,竟然也想不出這么精妙絕倫的方子出來。
你說你那個小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什么呀”
錢嬌聞言卻是巧笑倩兮,卻不言語。
柳神醫見狀,當然鍥而不舍,繼續叨叨。
“南家的那個丫頭也真是命苦,怎么就遇到了你這么個小魔頭,你說她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你,當真是不知死活呀,你說對不對呀”
錢嬌頗為認同的笑著點頭。
柳神醫卻還是很好奇那個方子里的幾味藥,忍不住又說:“你說那幾味藥,你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又不足,當真是用得恰恰好。
不過,你這做法雖然損了點,可方子還是好方子呀,比尋常止疼的方子,還是要勝上好幾籌呢。”
錢嬌不置可否,雖然那幾位藥是她故意下的,可藥效她還是斟酌好了的。
昨晚回錦園的時候,她就想好了的,知道南家一次沒有得逞,肯定還會上門找她。
所以她昨晚就想好了那個方子,南家不來人還好,算他們識相,南家要是還裝模做樣,她也就不客氣了。
人都是有脾氣的,別以為捏著南帆跟她的那點關系,就等同于拿捏住了她。
別說他們家還不曾給過半點實際的承諾,就算有,她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半夜的時候,錢嬌和柳神醫才到了郝家。
結果郝游外出了,要第二天才能回,接待他們的是郝家的管家鄭伯。
他們被安排在郝家住下。
休息了一夜,這一夜,錢嬌的心也是忐忑的。
自從那次去云名山,她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悄悄的發生了什么變化。
比如初次看到山崖上的小木屋時,她就突然心疼如絞,直接疼暈了過去,那是她第一次遇到云澤。
她確定她沒有心悸的毛病,也確定當時她和云澤有足夠的安全距離。
再后來,她第一次看到彥璟堂的時候,胸口有些微的灼熱,微小得她當時都直接忽略了。
可是后來,再遇到他的時候,胸口的灼熱就如同血液在沸騰。
這種變化,就像漸漸惡化了的疾病,升溫到無法控制漸漸走向死亡的過程,這讓錢嬌忍不住心慌。
忍不住懷疑,這種變化,是不是也是一種疾病,而她,已經病入膏肓。
這種未知的,無處安放的忐忑,在這一刻,終于就要有點眉目的時候,錢嬌尤為的覺得每一分等待都很難熬。
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
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眼前一張放大的破布抖呀抖的,配上那雙破洞眼睛,和笑得一臉猙獰的大嘴巴,直把錢嬌的瞌睡都嚇醒了。
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的靜聲了,只怕就要驚叫起來了。
這真是他娘的見鬼了呀。
不僅對剛剛出關的小鬼怒道:“你丫的作死呀,差點就嚇死姐啦。”
錢嬌伸手撫胸,一邊怒瞪小鬼,一邊卻還是很高興,它終于出關了。
兩年多不見了,身邊沒有這家伙在,當真是清凈得有些過頭了。
小鬼咧著它的破布嘴,笑得見牙沒牙,見臉沒臉的,也十分高興的樣子,嘿嘿嘿的一個勁傻笑。
錢嬌把它從上到下的瞅了個遍,發現跟過去也沒有什么變化,不由得好奇的問:“你是不是沒有升級啊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啊。”
小鬼裂開的嘴,瞬間裂得更大了,破布身體一抖,錢嬌只覺得眼前一花,她面前的場景就變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質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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