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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縣主似乎心情極好,腳步輕盈、語氣得意,“若真要細算,你也就醫過懷思一人罷了!替昭貴妃保胎那可算不上醫治,當時但凡有個大夫在她身邊都能做到。”
“可你醫不了的人卻有不少呢,”舞陽縣主故意惡心衛卿卿,竟將以前的事都翻了出來,“韓家的安哥兒你救不活,顧菀昏迷時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讓顧夫人等太醫來;聽說睿王的外祖母郭老夫人你也去瞧過了,也是湊巧對她的病癥束手無策……”
在明燁的安排下,衛卿卿前幾日已去替郭老夫人把過脈了,可惜當時腦海里并無對應的醫案浮現,故而她最終只能遺憾的告訴明燁,郭老夫人的頑疾她也束手無策。
這不過是幾日前的事,沒想到舞陽縣主竟已查得這般清楚,想來和她交鋒幾次都沒能討到好果子,讓舞陽縣主學聰明了,懂得謀定而動了。
衛卿卿雖不知孝端太后召見她所為何事,但舞陽縣主突然諷刺她醫術不精,想來她今日要破的局十有八九的和醫術有關。
她正暗自思索著,便聽得舞陽縣主再度開口……
“你不是扁神醫的高徒嗎?怎地這么多醫不了的病癥?”舞陽縣主說著突然湊到衛卿卿耳邊,故意壓低的聲音充滿惡意,“我看你壓根就不是扁神醫的徒弟,而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庸醫!”
舞陽縣主說完這話,衛卿卿正好走到孝端太后召見她的花廳,她來不及開口就冷不丁的被舞陽從背后推了一把,“給我進去吧,好戲就要開場嘍!”
衛卿卿內心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卻來不及多想、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孝端太后面前,規規矩矩的向她行禮問安,“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孝端太后和顏悅色的沖衛卿卿虛抬了抬手,笑著問道:“哀家聽舞陽說你醫術出神入化,乃是扁神醫的嫡傳弟子?”
衛卿卿聞言心里頓時一“咯噔”,暗道了聲“不好”!
看來舞陽縣主是要在她那時靈時不靈的醫術上大做文章——沒想到舞陽縣主看似蠢笨,竟是第一個懷疑她醫術的人!
想必舞陽縣主因自身擅醫,在和醫術有關的事上嗅覺比旁人靈敏許多,這才會懷疑她的醫術,并特意派人暗暗探查!
她看病全靠蒙、醫術時靈時不靈,哪經得起探查?
舞陽縣主定是幾經探查后,猜測她醫術并不像眾人所想的那般厲害,這才在孝端太后跟前給她挖了個坑!
只是當日在梅苑她已當眾把牛皮吹出去了,言辭鑿鑿的說自己是扁神醫的徒弟,如今自然沒有矢口否認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回孝端太后的話,“是,臣女正是扁神醫之徒。”
“那還真是湊巧了——哀家正四處派人尋找扁神醫的下落呢,你可知你恩師如今身在何方?”孝端太后笑吟吟的問道。
衛卿卿聞言高懸的心微微落下,心想原來是為了探尋扁神醫的下落,這倒是不難糊弄。
她先在心里斟詞酌句了一番,方才一臉為難的搖頭,“師傅一向居無定所且喜歡四處游歷,除非他老人家主動找我,否則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孝端太后聞言十分失望,剛想就此打住,她身旁的舞陽縣主卻輕輕扯了扯她衣袖,巧笑嫣然的建議道:“祖母,即便找不到扁神醫也無妨,眼前不是還有個現成的能人嗎?”
“哦?你這潑猴兒又有什么鬼主意?”孝端太后先前雖罰了舞陽、降了她的品級,但她對舞陽其實還算寵愛有加,事后舞陽到她跟前認個錯、賣個乖,她便將事情揭過、對舞陽寵愛如初。
舞陽縣主眼含得意的掃了衛卿卿一眼,將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我聽家師說,針灸之法乃是扁神醫的獨門絕技,他的徒弟一入門都先從這套針灸之法學起,無一例外。”
“衛卿卿既是他的親傳弟子,早前還曾用針灸之法替昭貴妃保胎,想來扁神醫獨門針灸之法已練得爐火純青了!”
舞陽縣主說著指了指小幾上一張黃紙,道:“衛卿卿連我身上藏有暗疾,都能不必搭手扶脈、只憑一眼便看出來,想來醫術不比扁神醫差多少,讓她替皇祖母將這張她師傅開的方子小做修改,肯定難不倒她!”
“這針灸之法果真是扁神醫的獨門絕技?只要是他的弟子,一入門必先學此技、無一例外?”孝端太后問道。
舞陽縣主佯裝不悅的撅了撅嘴,嘟囔道:“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師傅告訴我的,皇祖母您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問問他老人家!”
孝端太后聞言面色一松,對衛卿卿說道:“既然柳先生說此乃扁神醫的獨門絕技,想來你身為她的親傳弟子一定略通一二,即便手法無法像扁神醫那般嫻熟,幫著瞧一瞧行針的先后,在照著哀家身體狀況,改幾個穴位應該不成問題吧?”
原來孝端太后身患頑癥,太醫院的太醫會診后雖然開了藥,控制住病情,但卻無法徹底根除病根。
恰好舞陽縣主曾遇到一個和孝端太后患同樣病癥的婦人,那婦人也是被那頑癥纏身多年,差一點就被拖垮身子,直到因緣際會下被扁神醫所救,這才脫胎換骨重煥生機。
當年扁神醫給那婦人留下一張方子,那方子上頭前部分乃是藥方,后部分卻是針灸之法。
舞陽縣主得了藥方自然是即刻獻給孝端太后,誰曾想太醫們研究過藥方后,卻不認為那婦人適用的藥方,孝端太后也能適用……但卻也不是說完全不能用,只是需要稍作修改。
待宮女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衛卿卿后,孝端太后方才再度開口:“依太醫之見,這藥方得讓懂扁神醫一脈醫術且精通針灸之術之人,將一些藥和穴位略作修改,方才適合哀家用……卿卿,你既醫承扁神醫,想來只是略作修改,難不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