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紀瑯劫持著司徒靜心慢慢地往柴房外面走,終于出了門口來到了院子里。
而司徒府的護衛已經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紀瑯卻是面不改色,手中的刀仍舊是穩穩地搭在司徒靜心的脖子上,上面還沾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你逃不出去的。”司徒靜心咬牙切齒地說道。
紀瑯抬眸看了一眼司徒靜心,問道:“你抓我來這里,要是被我姐姐和姐夫知道了,也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司徒靜心聽到紀瑯提起紀顏寧,就滿是怒氣,說道:“紀顏寧那個賤人?你放心,她是不會知道了。”
紀瑯的眸子陰沉,透出一股寒光:“你什么意思?”
司徒靜心卻不打算再開口了。
“你想對我姐姐做什么?”紀瑯將手中的匕首收緊了些許,開口問道。
司徒靜心雖然心中憤怒,可是紀瑯這副模樣,她只能說道:“當然是利用你來引你姐姐上當,我讓她自己一個人帶著銀子去贖你,還在信中說,如果有第二個人跟著,就把你給殺了。”
紀瑯道:“你想暗殺我姐姐?”
司徒靜心眸子微動,說道:“只是殺了她當然不解氣,要是被澈哥哥知道,肯定會怨我的,而且她就這樣死了,在澈哥哥的心里還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徹底地毀了她!”
紀瑯看著司徒靜心,只覺得她真是個瘋子,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竟然能執著到這樣的地步。
偏偏她算計的還是他的姐姐。
“就憑你,想要毀了我姐姐,還不夠格。”紀瑯說道,“無論如何,姐夫都不會放棄我姐姐的。”
司徒靜心聽到紀瑯這句話,眸子里閃過一絲的戾氣,勾唇道:“那要是紀顏寧變臟了呢?我會讓我的手下把她扔去青樓,看這樣的紀顏寧,澈哥哥還會不會喜歡?只怕會厭惡到了極點吧!”
紀瑯聽這司徒靜心這么一說,手中的匕首對著她的脖子扎得更深:“你這是在找死!”
“你要是敢殺我,你們姐弟倆都得死!”司徒靜心咬牙道。
紀瑯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護衛都嚴陣以待,想著隨時要奪下自己手中的匕首。
“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紀瑯看向了那些護衛,說道,“否則逼急了我,我還真不介意和你們的大小姐同歸于盡。”
司徒靜心咬牙道:“你這個瘋子。”
紀瑯道:“和我比起來,你更像是個瘋子。”
紀瑯帶著司徒靜心緩緩地往司徒府的大門里走去。
不過他對于這個地方不熟,有的地方轉了兩圈,還未走到前院的時候,手已經開始發酸了。
他昨天被綁了不久的時間,睡得是干草堆,又沒有進食,早就沒有了多少的力氣,還要一心提防著這些護衛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想要奪下自己手中的匕首。
他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必須得換另一個手。
可是這些護衛武功不低,若是戒備掉以輕心,他只怕很快就被擒住。
“你們滾遠一點。”紀瑯再次開口道。
侍衛不動。
紀瑯眸子陰沉不已,隨即一腳揣在了司徒靜心的膝蓋上。
司徒靜心的膝蓋受疼,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上。
紀瑯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將匕首換了一個手拿著,說時遲那時快,幾個護衛已經朝著紀瑯的方向而來。
而紀瑯早就料到了一般,一下子翻身躲開,跳到了旁邊,用匕首狠狠一扎,直接刺入了一耳光護衛的胸口!隨即打開了一個缺口,往旁邊的園子里跑了出去。
司徒靜心終于得以解脫,大怒地沖著侍衛吼道:“還不快去把他給抓住!”
侍衛朝著紀瑯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留下兩個護衛仍舊守在司徒靜心的身旁。
“小姐,先處理傷口吧。”侍衛提醒道。
司徒靜心用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痕,眸子里滿是怒火:“先抓到紀瑯,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竟然真的敢對她下手,她就要讓他嘗嘗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算是殺了也不為過!
紀顏寧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抬手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后頸,只覺得有些疼痛不已。
想起昨天的事情,紀顏寧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容澈居然把她給打暈了。
紫玉端著洗漱的水進來,伺候著紀顏寧梳洗,然后讓下人將飯菜端了過來。
紀顏寧問道:“瑯兒可有消息了?”
紫玉搖頭,說道:“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錦鶴大哥他們一直都在找。”
紀顏寧沉眸。
她已經讓袁武動用各個官員府邸里的眼線,看看有沒有異常,可是絲毫都沒有發現。
但是紀顏寧覺得紀瑯還應該在城中才是。
昨日下那么大的雨,不一定能出得了城,而且當她知道紀瑯失蹤的時候,容澈已經讓人嚴查城門出入口了。
那他到底會被人藏在哪里?
“小姐,這是有人送過來的,說是一定要讓小姐看到。”一個小廝匆匆趕過來,將一封信遞了過來。
紀顏寧伸手接過了那封信,抬眸看著小廝:“送信的人呢?”
小廝回答道:“是一個乞丐送過來的,說是人家給了錢讓他送過來。”
紀顏寧倒是沒有再追問,然后將那信封拆開,拿出了里面的信紙,展開將內容看了一遍,面無表情。
當她將信紙折回去的時候,安氏和柳長卿也趕了過來。
“顏寧,聽說剛才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可是關于阿瑯的?”柳長卿上前問道。
紀顏寧倒是沒有瞞著他們,點頭道:“是。”
安氏問道:“信上怎么說?”
紀顏寧眸子微動,說道:“讓我送錢去贖人。”
她將信遞給了柳長卿。
柳長卿接過來一看,眉頭皺得更深,說道:“讓你一個人帶著五萬兩銀子去城西花神廟,還不許帶護衛,否則就對阿瑯動手?著劫匪未免也太囂張了些!”
紀顏寧沒有說話,在沉思著。
柳長卿也覺得哪里不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只怕是個陷阱,如果真是普通求財的劫匪,怎么可能會要求顏寧單獨自己去送錢?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