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三百二十七章 碾壓(1)

林家的這個宅子是個三進的。如今府里就住著林承鈺夫妻跟杜詩雅,所以很寬敞。若不然也不會有單獨的院落給清舒了。

掀開門上掛著的厚厚氈簾,走進屋就看見里面的全貌了。

一張雕著海棠花的拔步床,撥步床邊的泥金小桌放著一只梅花瓷瓶,里面正插著兩只梅花,顯得很雅致。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雕刻著海棠花的花梨木書案,書案上放著硯臺跟筆海。筆海內,放了數只毛筆。

清舒看到屋子的布置有些恍然。她上輩子也是住這個院子,不過住的不是主屋而是廂房。那廂房,除了一些老式的家具以及七成新的被褥什么都沒有。哪里像現在,東西又新又漂亮。

崔雪瑩笑著說道:“我聽說你喜歡梅花,特意讓人買了兩只插在這里。”

清舒笑了下說道:“勞太太費心了。”

林承鈺皺了下眉頭說道:“清舒,都是一家人。你喚太太生疏了,以后改叫母親。”

清舒搖頭說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娘一個爹。”

她是絕不會叫崔雪瑩的,同樣以后顧嫻改嫁她也不會叫對方爹或者父親的。

林承鈺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臉色很不好看。

看來他得盡快查清楚顧嫻在哪,然后好解開誤會將人接到京城。

若是清舒知道他所想,肯定立馬走人。

崔雪瑩以為他生氣了,趕緊說道:“夫君,清舒她還小又剛到京城,我們得給她一點時間適應。”

清舒一點面子都不給,揚聲說道:“給多少時間我都不會改口的。”

崔雪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若不是林承鈺倚重清舒,還特意叮囑她,她又怎么可能費心思給清舒布置房屋。

林承鈺瞧著不好,趕緊說道:“天也晚了,讓清舒好好休息吧!”

崔雪瑩壓下火氣柔聲說道“清舒,我也不知道到你喜歡什么。若是覺得不好明早跟我說,我讓人重新布置。”

清舒搖頭道:“我也就在這里住兩晚,不用那般麻煩。”

崔雪瑩心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什么住兩晚?你來了京城不住家了住哪?”

林承鈺拉著崔雪瑩的手說道:“這事我們回去說。”

崔雪瑩哪等得到回去,甩來林承鈺的手說道:“就現在說。”

林承鈺沒辦法,只能將理由說了一遍。

崔雪瑩臉色很難看,但她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要反對,肯定會認為她想要阻了林清舒的前程。若是清舒軟弱可欺也就罷了,可這丫頭明顯不是善茬。從進門到現在,沒少刺她跟詩雅。

想不出好辦法,只能先拖著。

清舒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既讓她回來住,哪怕只兩天也要鬧他們雞飛狗跳。

墜兒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杜詩雅不是說在京都女學念書嗎?怎么這么沒教養。”

“一樣米養百種人。別說京都女學,就是文華堂出來的都未必都是好的。”

墜兒笑了下說道:“杜詩雅倒還好,雖嘴巴毒了點但什么都露在臉上。只是那崔雪瑩是個笑里藏刀的,咱們得防著。”

“不僅她,那鄧婆子我們也要防。”

墜兒看著清舒沉靜的臉,有些心疼:“姑娘,要不寫信給老太太。”

清舒搖搖頭說道:“不用,這些事我應付得來。”

她不怕崔雪瑩,這女人雖惡毒狠辣,但她愛重林承鈺。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對付她。只要她小心謹慎,崔雪瑩暫時也奈何不了她。她怕的是林承鈺,不過她現在年歲小又處在上升期,暫時不用擔心會被賣。可以后就說不準了。

想著上輩子的事,清舒心情又不好了:“你去打點水來,我要磨墨。”

睡覺之前,清舒都要洗漱。可這院子沒小廚房不能開火,要用熱水得去大廚房提。

清舒看著送的水都不冒熱氣了,朝著兩個粗使婆子說道:“這水不熱我怎么用?”

矮個的婆子說道:“姑娘,并不是老奴怠慢。廚房離這有些,,抬過來可不就冷了。”

清舒一腳將水踢翻,也不廢話:“墜兒,收拾東西我們回去。”

那婆子是崔家的仆從,她見清舒一人就故意怠慢起來。卻沒想到,清舒不僅不懼反而當場發作了起來。

林承鈺正哄著崔雪瑩,就聽到丫鬟在外說道:“老爺,太太,二姑娘叫嚷著要回去。”

兩人趕過去時,清舒已經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林承鈺將清舒手里的小包裹奪了過來:“清舒,你這是做什么?”

“爹,我連個熱水都用不上,要繼續住下去還不知道怎么被人磨搓呢!”說完,清舒說道:“墜兒,采夢、春桃,我們走。”

林承鈺攔著清舒,黑著臉問道:“什么熱水都用不上,怎么回事?”

等知道是婆子送了冷水過來給清舒用,林承鈺一腳將婆子踹翻在地:“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崔雪瑩臉色很差,但是她卻沒開口反駁。若不然,林承鈺會懷疑是她唆使的。

清舒冷冷地說道:“也別拉下去,就在這打。”

她要殺雞儆猴。有了這婆子的先例在前,看著府里還有誰敢怠慢她。

林承鈺沒同意:“姑娘家家的,不宜看那般血腥的場面。你趕了這么多天的路肯定也累了,早些去休息。”

清舒一點都不累,不過林承鈺不同意她也沒法。她也就想鬧一鬧,并不真想大半夜的跑回去。這里可不比平洲,京城是有宵禁的。大半夜在外,萬一被官兵抓了就倒霉。

趕路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能洗澡。特別是在船上,只能用水擦擦身了。熱水送來后,清舒還讓浴盆里掃了一荷包的玫瑰花。

春桃一邊給清舒搓背,一邊說道:“姑娘,二十大板下去她會不會沒命呀?”

“怎么,不忍心了?”

春桃嗯了一聲道:“姑娘,她怠慢姑娘是該罰,但也罪不至死。”

就為這點事就要了一條命,春桃心里怪不落忍的。

清舒笑著說道:“你放心,那婆子不會死,最多就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

“姑娘何以如此肯定?”

清舒嗤笑了一聲道:“因為當家作主的是太太,而那婆子是太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