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嬌女

第63章 硬闖書房

似是下一瞬,尖利的簪子頭就要刺破皮膚,與嬌嫩的血肉親密接觸。

小廝哪里還顧得了浣紗,手足無措道,“郡主當心!”

見這招奏效,楚思上前兩步,厲聲道,“讓開!”

小廝抬頭向樹上看了一眼,眸子中求救的意味甚濃。

樹上的鄭淳,正打著哈欠看熱鬧,對自己突然被拉下水很是不滿。

楚思順著小廝目光的方向望去,鄭淳身子一抖,差點沒摔下來,他怎么覺得郡主的目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對上了他的眼睛呢?

他是冷血暗衛,眼神中帶著肅殺,要害怕也是郡主那嬌滴滴的小姑娘害怕,他怕什么?

想到此處,他悠閑的伸了伸退,他可不下去,郡主硬闖書房定是逼他現身,他才不上當。

只是腿剛剛伸直,就聞空靈的女生喚道,“鄭淳,將這小廝打暈!”

楚思這可都是為了小廝著想,他暈倒了,自己進了書房,就不會連累到他了。

樹上的鄭淳扯了扯嘴角,郡主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他是看著書房的啊,怎么可能打暈小廝,放郡主進去呢?

思及此,他跳下了樹,一臉為難道,“郡主……,屬下都現身了,您的簪子先放下來吧。”

楚思依言放下金簪,眸光瑩瑩的望著鄭淳,一字一頓道,“我要進書房!”

鄭淳嘴角扯著,拱手無奈道,“郡主有什么需要屬下去辦的直說吧。”

楚思“……”

這暗衛什么意思?難道他以為自己用進書房威脅他給自己辦事嗎?

她是這樣的人嗎?

想到此處,楚思手中金簪,又不自覺的奔著雪白的脖頸而去。

鄭淳忙阻攔道,“郡主有話好好說……”

楚思鄭重其事,重復道,“我要進書房!”

鄭淳見其面色不似作假,心下萬分后悔,他為什么要下來?在樹上乘涼不好嗎?

“郡主進王爺書房所為何事?”鄭淳扶額問道。

“本郡主要看圣旨!”

圣旨?郡主沒事看什么圣旨?

鄭淳看著浣紗,用眼神詢問,浣紗也是一頭的霧水。

她怎么知道?郡主一醒來就神神叨叨的!

不過肯定跟那個珠子有關,那日郡主也是看了那珠子之后,就問圣旨之事,今日又是。

鄭淳似是看明白了浣紗的神色,恭敬道,“請郡主先回望歸苑,王爺回來之后屬下會通稟……”

然而,鄭淳的話未說完,便被楚思打斷了。

“今日本郡主一定要進父王的書房,想讓本郡主回望歸苑,除非你把本郡主打暈扛回去!”

鄭淳手心有些發癢,他要忍不住以下犯上了怎么辦?

楚思脖子昂的高高的,似是在說你敢嗎?

鄭淳猶豫一瞬,一臉的不茍言笑,拱手道,“屬下遵命!”

你以為他會放楚思進去嗎?

你錯了!

只見鄭淳一個手刀擊在楚思的后脖頸上,楚思眼睛一番就暈倒了。

浣紗睜大了雙眼,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她還沒想好怎么指責鄭淳,鄭淳就一臉討賞的模樣道,“是郡主的吩咐!”

浣紗嗓子一噎,討什么賞?討你個大頭鬼!

郡主是讓你打暈她嗎?

是在威脅你好嗎?

這樣順著臺階就下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楚思被幾個丫鬟扶著回了望歸苑,樹上鄭淳的目光緊隨著人群,而后冷了幾分,緩緩落在了浣紗被小廝抓過的手腕上。

轉眼夕陽西斜,橘色的余暉籠罩整個望歸苑,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聲如奶貓般嚶嚀聲傳來。

外間伺候的浣紗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挑了簾子進屋,輕聲問道,“郡主可是醒了?”

女子輕嗯聲,自雨過天青色紗帳內傳出。

雪融扒拉開紗帳,跳上了床,親昵的蹭著楚思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的面頰。

口中低聲的控訴著,嚇死本狼了,小主人被抬回來,它還以為要像守著主人那樣,守上幾年呢。

下次就算小主人不讓自己出院子,它也要跟著了,他的狼心肝兒受不了這刺激!

浣紗忙挑起了紗帳,望著一臉迷離的楚思問道,“郡主可有哪里不適?”

楚思揉了揉后脖頸,仰著頭左右動了動,道,“好像是落枕了,脖子有些疼!”

浣紗“……”

浣紗扯了扯嘴角,郡主怕是還不知道被鄭淳打暈之事!

“我不是去父王的書房了嗎?怎么突然睡著了?”

浣紗“……”

別問她,她怕她忍不住鼓動郡主去殺了鄭淳。

“圣旨王爺派人送來了,郡主看看要的哪一道?”浣紗忙轉移話題道。

一提圣旨,楚思瞬間就覺得脖子不疼了。

她忙坐直了身子,又覺得剛剛結痂的小屁屁有些不得勁兒,遂起身跪坐在床上。

雪融學著她的樣子坐在一旁。

隨后只見一人一狼嘴角幾乎扯到耳岔子了。

只見浣紗抱著一大摞圣旨,站在床前,圣旨摞的之高,幾乎淹沒了浣紗的頭頂,浣紗還仰著頭夠著問道,“郡主看看這些圣旨可夠了?”

楚思“……”

“先放下……”

浣紗一彎腰,一道圣旨就順著往下落,一道接著一道,砸在雪融的前爪上。

雪融嗷嗚的叫了兩聲,沖著浣紗直呲牙。

大大的前爪一抬,一腳踩在明黃的圣旨上,刺啦一聲,尖利的指甲,將圣旨劃了一大口子。

嚇得浣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臉慘白,而后又爬起來跪在地上,猛磕頭。

口中不住的念叨著,“郡主恕罪,陛下恕罪,奴婢絕沒有不敬之心,是不小心!不小心……”

楚思一心都在圣旨上,拿起一道攤開,沒有看正面的文書,看的卻是背面明黃的綢緞上秀的龍紋。

看完一道,又打開看另一道,越看眉頭越皺,直到將所有圣旨一一展開,才停下。

楚思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憂心。

她夢中的是圣旨,又非圣旨。

說是,是因為從布料的顏色,花紋,到做工都一樣,說不是,是因為落款處不同。

睿親王封王的詔書的左下角,年號是文成二十一年。

三年前睿親王奉命去兩湖之地治水的詔書上,年號是承澤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