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鐘左右,梁琛突然醒了。
不是那種自然醒,也不是被別的東西吵醒,而是意識的猝然清醒,讓她睜開了眼睛。
感覺很奇怪,大腦中好像缺失了一個片段,時間仿佛一眨眼就到了現在。至于那個片段是從什么時候缺失的,她好像記不大清了。
她盯著天花板呆了一會兒,轉了轉脖子,看到許升側身對著她,躺在床邊邊上,再翻個兩個身他就會掉下去。
梁琛有點印象了,她記起之前和許升說過,參加完方欣愉的生日趴,她就會去他住的酒店找他。
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又是怎么過來的。
她縮著下巴,往被子里瞧了瞧,衣服不知道哪兒去了。
做了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
許升擔心著梁琛,原本就睡得不安穩,梁琛稍微弄出點動靜,他就醒了。
“嗯......呀......”許升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
梁琛看著他,疑惑道:“為什么你還穿得好好的?”
許升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認出我了?”又用手挨了挨她的臉頰,“有沒有覺得什么不舒服的?”
“有。”梁琛一臉便秘的神情,“好想去洗手間方便。”
許升笑了幾聲,起身,說:“對,進行一下新陳代謝對你有好處。”
他又去找了一件襯衣,丟到床上,說:“先把這個裹著將就一下吧,說不定你還得回來躺著。”
梁琛坐起身,感覺身體沉重、疲憊,穿上拖鞋剛站起身,身體卻不可控地忽然坐回到床沿上。
“哎呦!”梁琛皺起了眉頭,悶悶道,“我有點站不起來,真奇怪。”
許升走過去,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襯衣不是很長,梁琛只好用手把衣擺往下扯了扯,又瞪著許升,質問說:“你昨晚是不是很過分了?”
沒辦成事的許升:“......”
“我真沒有。”他神色有幾分憋屈,又說,“你還是先去方便吧,出來再說。”
許升把她放到馬桶上面坐著,然后出去了,等她方便好后,又給她洗洗手,抱了出來。
梁琛深刻體會到半身不遂的那種尷尬。
反觀許升,倒挺淡定的。
許升拿了很多水讓梁琛喝,昨晚她迷糊著,怕她會嗆到,沒給她多喝,現在清醒過來,一定得多喝水,把那些藥物盡快代謝出來。
梁琛喝了幾口水,說:“我昨晚什么時候過來的,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許升在她旁邊坐下,說:“是我昨天去把你接回來的。”
“你過去那邊了?”梁琛驚訝道。
“嗯。”許升頓了一下,又說,“昨晚我和你通完電話后,約魏旭打游戲,聊天時,他跟我說,你去的那家夜店很不正規,所以我就開車過去了,后來我再和你聯系就聯系不上,好在童洲幫忙,把我帶進去了,找到你時,發現你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梁琛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問:“難道我喝醉了?但這說不通呀?”
許升接著道:“是有人在你喝的酒水里放了能影響人神經的藥,所以你一直都迷糊著的,醒來后也記不起發生了什么事。”
有人放藥?在夜店?方欣愉的生日趴?
梁琛大腦里還是有一些關于昨晚的記憶片段的,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記憶從唱生日歌、方欣愉敬酒那里斷掉了。
人員混雜,有很多可能,但梁琛的直覺還是最先指向了方欣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