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令凰派了人來問,讓兩頭自己挑在在哪里決斗。
這事上,月遙和涂蘭心有靈犀,一口咬定要在永魔城外決斗。
令凰很是不屑:“答應她們,當我埋伏她們嗎?哼,我要讓她們敗得心服口服。”
一個魔女上前:“大人,她們如此叫罵,哪里將我魔族臉面放在心上啊,一定不能讓她們活著走。”
令凰一笑:“你這是來命令本尊?”
“不,不——啊——”
慘叫過后,魔女化為灰燼。
周圍的人卻鎮定的仿佛沒看見。
令凰嫌棄的撣了撣袖子:“去查,這個仗著本尊對她幾個好顏色就敢指手畫腳的奴隸,背后站著誰。”
有人領命下去。
令凰苦惱,怎么殺了那么多人還是讓他們學不乖呢?嘖嘖,難道真要全殺光了才知曉她的厲害?唉,她明明是個心慈手軟的魔尊來著,做什么硬逼她老人家嘛,哼。
“要在城外修一個足夠大的決斗臺?”蕭寶寶有些聽不明白:“她們三位是什么修為啊,打起來一再大的決斗臺也沒用吧,隨便你們找個荒地讓她們隨便打啊。”
來人給了一個兄弟你真理解我們的眼神,再高冷開口:“令凰大人說了,說好的決斗就要有決斗臺,不然叫什么決斗?讓你們派人去監督,我們魔族絕不做任何手腳。”
蕭寶寶嘆氣,有些無力:“真是…隨便你們吧,做不做的我們都不介意。”
“不行,令凰大人說了,一定要你們親眼看著。”
蕭寶寶磨牙:“我們相信你們行不行?”
“兄弟,你還不明白嗎?這事情無關信任,只與這個有關。”來的這位魔族長相在同族里是異樣的斯文,只見他啪啪拍著自己的臉:“這個,令凰大人要的是這個。”
蕭寶寶冷漠看著他。
“所以,請現在就派個人來跟我一起去看著行不行?只看著,絕不勞動你們動手。令凰大人說了,三天內讓我們把決斗臺做出來。”
那又怎樣,我一天就搞定。
“可她還說,拿不準喜歡個什么樣兒的,讓我們先做著,她看著不滿意了再改。”
“...成,我跟你走。”
月遙真人的聲音飄過來:“寶寶,給我栽一圈花,不漂亮的我不要啊。”
漢子同情一眼,難兄難弟啊。
蕭寶寶回一眼,互幫互助啊。
也不知道涂蘭那邊是怎樣,反正決斗臺建好了,也不用挑日子了,立馬,現在。
無數人跑過去看期待已久的熱鬧,被眼前一幕刺激得額頭青筋直跳。
決斗臺夠大,一眼望不到邊兒,這,是應該的。
但這彩帶飄飄鮮花成錦是幾個意思?
決斗?
婚禮現場吧?
可不是嘛,天上撒著花瓣金粉呢,還有樂聲叮咚。
這讓人…沒法忍。
夜溪眉頭一抽:“幾個意思?”
蕭寶寶面無表情:“反正就是她仨的意思。”
空空一聲長嘆:“突然覺得很無聊。”
夜溪:“不然咱回?”
空空:“來都來了,而且,我買了令凰贏。”
夜溪嘆氣:“那我買涂蘭贏?可涂蘭我必是要殺死她的。”
眾人側目,請不要說的晚上吃什么一般輕松,好歹那是只大妖,臉還是要給幾分的。
做為主場的令凰先登場。
只見她身量比月遙真人高一頭,一身隆重黑色長袍莊嚴繁瑣,一般人根本撐不起來的氣場,卻絲毫分不了她本身的氣勢,反而是因為她才讓這衣裳生輝。
眾目睽睽之下,她一步一步走上決斗臺,沉穩而不失矯健,靈活而爆發力暗藏,身材有模有樣卻引不起眾人遐思,只讓人不由自主收緊呼吸,有種喉嚨被盯上的錯覺。
雪白的臉,濃黑長眉高高揚入鬢發,黑色眼線狹長而凌厲,鼻尖鋒銳似箭,薄薄的唇是死亡的黑色。
目光所至,無人敢對視,眾人預感她將要看過來,竟紛紛低下頭去。
不,也有例外。
有個黑衣暗色面具的年輕女子就直勾勾看著她呢。
令凰不由驚訝,為了壓住那兩個老虔婆,她可是放出了魔尊的氣勢,雖然不會讓眾人下跪,但修為在她之下的絕抬不了頭——這小丫頭有膽色呀,更有古怪。
略微一想,再看她周邊的人族,令凰就有了譜兒,這小丫頭怕就是涂蘭要殺的夜溪了。
雖然是個人族,但似乎對她脾氣呀,唔,要不干脆把她留下吧。
夜溪也正欣賞著令凰,只覺唯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她——女戰神。
這女人雖然沒顯露,但她絕對殺生無數,一身的殺氣實質到簡直變成她的骨肉,嘖嘖,她喜歡。
師尊遇到大麻煩了。
兩人目光相對,令凰不挪開眼,夜溪也不眨眼,直勾勾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率先扭頭。
令凰眼里興味愈濃,身上的威壓也愈重。
夜溪只是勾勾唇角,輕松的姿態告訴她,再來呀。
令凰詫異,甚至還有些興奮,體內好戰因子躍躍欲試,又加了一層威壓。
“哼…”
噗通。
是廚小二,他修為最低,第一個跪了,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夜溪不動,精神力放出,宛如一條奔騰大河旋轉盤桓著在自己人中串來串去。
正抵御的艱難蕭寶寶幾人立時渾身一輕,好懸沒跪下去,金鋒拉起廚小二讓他靠著自己站了。
月遙真人紅線真人和絮冉真人也是驟然一輕,背后濕了一層。
令凰濃眉一挑,氣勢猛的一收,聽見四周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氣聲。
不再看夜溪,繼續往前走。
夜溪低聲與月遙真人道:“師尊,她比你厲害很多。”
月遙真人臉色不好看:“現在逃?”
“逃什么逃,來都來了。以后師尊可別隨便挑釁別人,無論如何先摸清底細。”
被徒孫給教訓了。
沒錯,方才夜溪沒有第一時間護住她們,就是給月遙真人看的,真當這天下任由自己橫行呢,天外有天。
月遙真人嘴硬:“我還不是仗著你。”
“…感謝師尊您高看我一眼哈。”
“當然,若不是你在我會這么沒腦子?”
你惹禍你還有理了。
月遙真人傳音:“不行咱就逃吧,弄個煙霧彈咱們遁了吧。”
真是怕了,要不戰而逃。
“殺了狐貍精再說。”
月遙真人深吸一口氣:“我上場了。”
夜溪一把拉住她:“等等,等狐貍精先上。”
令凰一站定,涂蘭就出現了。
一身紅衣,婀娜風流。
若是令凰是“霸”,那涂蘭便是“媚”,媚而不俗,媚到了骨子里,媚到了現場每個人的心里。她翩翩而來,似踩著花踏著水,眼波流轉間,每個人心中皆是一蕩,只覺這個女人完全可以媚成道,媚得美好,媚得高尚,絲毫不愿褻瀆。
這樣的舉止,這樣的風情,已經讓人不看重她的外表,可偏偏這個女人的容貌身段又極美,美得恰到好處。
一時間眾人竟看得癡了。
除了個別人。
令凰:老狐貍精。
月遙:老狐貍精。
夜溪:倒是個極品美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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