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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回來的路上就感覺到了周圍的風聲鶴唳,不,不用感覺,那對姐妹臉皮撕破的有點兒太徹底,或者,死了兒子的姐姐已經連家族那邊的意思都不顧了,要自己弄死賤人的同時讓屬下去弄死賤種了。
至于慕家主,呵呵,真的,當女人放下那點情情愛愛男人還有什么存在感?在家里養臉呢。
大街小巷全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兇神惡煞的搜捕著那個私生子。
夜溪還能對床底昏迷過去的男子的身份有別的懷疑?
只是,一個大男人的,怎么去鉆床底呢?為什么不是上梁呢?
夜溪抬頭看眼屋子,好吧,這里是仙界,不是凡間,屋頂沒大梁。
就說修仙的人去做土木建筑無人能超越。
夜溪:“我是異數,身上掛不住因果吧?難道仙界天道能發現我,就能用因果來束縛我?”
無歸:“只是巧了。”
吞天火寶也不相信自家老大上了天就落魄了。
夜溪繼續道:“這倒給我提了醒,以后不論在哪里,自己的地方哪怕是臨時的呢,也得設下禁制隨時保護好了。”
這個男子該怎么辦呢?
夜溪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落到這個地步怎么也是自己推了一手,都撞上來了,冷眼旁觀也不好。
于是,夜溪思考了一秒鐘,就把人拖出來抓著腦頂發往堅硬的地板上重重一磕,再用精神力層層包裹了丟進小塔。
三小只:“...”
真的沒被你磕死嗎?
“放心,他是仙人,腦袋沒那么脆弱。”夜溪輕松道。
三小只呵呵,我們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又不是自己人。
才把屋里的陌生氣息靈力痕跡等消除,房門嘭的一聲就被撞開了。
夜溪猛的轉頭才要怒,額頭癢癢的發絲提醒她,形象,形象。
好吧,她現在是漂亮的小仙女。
于是,沖進來的一行人高馬大的漢子就看到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錯愕睜著微微揚起的大眼睛,皺著小鼻子瞪著他們。
身材纖細,甚至某個地方才剛剛鼓起,嗯,雖然不矮,但確定未成年無疑了。
再看坐在床邊的小姑娘身邊立著一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男童,很生氣的吼。
“有沒有規矩了?大爺可是花了靈晶住進來的!最好的房間!讓店家給我個解釋!”
再看床上被子半擁著一個小女娃,嬌嫩嫩的小臉蛋,黑黝黝大眼睛興奮眨啊眨。
“是不是鬧賊了?還是殺人了?本小姐來破案!”
唯一沒開口的就是小姑娘了,但貌似腦子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領頭人眼神不自覺的和緩,因為這一瞬間他手里的追蹤器顯示這間屋子并無異常,但還是很強硬的闖進來將屋里各個角落都檢查過,床下也沒放過。
壕衣男童氣得砸床板:“這是懷疑大爺在屋里藏人?你們莫不是要壞我名聲?店家?店家!”
一行人絲毫不理他,敞門而去,聽得后頭那沒說話的小姑娘終于開口:“行了,裝什么大爺啊,街邊乞丐都知道這行人是干嘛的,關咱什么事兒呀。”后頭又隱隱說了句什么,沒怎么聽清。
但領頭的人修為最高,他聽清了,小姑娘說的是:“惹出什么事來讓那群狗鼻子追來去不了極之界玩,姐姐就拔了你的皮!”
紈绔子弟。
“頭兒,這三個孩子,不會有問題吧?”
有問題,但關他們什么事?
沉聲道:“不要節外生枝,抓不到那人回去,想想夫人會怎么罰我們吧。”
頓時所有人戰戰兢兢,夫人瘋了,他們要在瘋子手下活命,還是不要多事了。
又住了兩天,等到自己的號,夜溪退了房帶著吞天火寶去傳送陣。因為有三個人,便買了三張票,仙寵不算在內。
無歸莫名覺得自己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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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還在小塔里昏死,一旦有覺醒的跡象,包裹他的精神力就把他腦袋狠狠一勒。
傳送陣處檢查的更嚴了,除了無名面具魔女和三尸先生的畫像,又多了一幅。
夜溪多看兩眼。
先前沒仔細看真人,如今看到畫像才發現原來是個美男子啊,身材容貌皆是上乘,淡淡的眼神雅致而清冷。
這樣的人與那倒霉蛋是親兄弟?一點兒都不像啊,也不知哪個隨了爹哪個隨了娘。
五百人分五次走,夜溪走的是倒數第二批,傳送陣亮起,一百個人沉默無言的離開彼此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靜靜站著,除非是對對方能交付性命的才會站在一起。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忽然就有兩個人打了起來,不發一言就出手了。
夜溪牽著兩小只往中間安全的地方挪了挪,瞪大眼睛看,幾個意思啊,沒任何征兆啊。
舊仇?還是買兇?
眾人默契讓出一塊相對的空間來,不說話,冷漠或興奮的看著。
纏斗許久,一個處了下風,被另一個一掌擊到了傳送隧道邊緣,撞了上去。
傳送陣與仙橋可不是一回事。仙橋順著走就是了,鳳屠看在夜溪與無歸的面子上沒有敷衍了事,所以仙橋跨越兩界的那一段是有結界的,白色云海完美的隔絕了虛空的危險。但傳送陣沒這么高端,所以人站在傳送陣上最好不要動,更不能出去傳送陣的范圍。
不然,就像眼前這個,身體一超過安全范圍,視覺里嘭的一聲,無聲無息血花綻放。
肉都沒有一塊。
夜溪瞇了瞇眼,那一瞬間,她還以為看到了彼岸花呢。
人死在傳送隧道里,神魂同身體一并粉碎了,沒有輪回。
夜溪眼珠一轉,去看另一個。
當血花綻放時,那人就站回了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面無表情,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
夜溪看著他,雖然收斂得很好,但她感覺得到,這人身上有濃厚的殺氣。
是個殺手。
五官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是殺手誰長這樣?
空氣一冷,是那個殺手望了過來。
夜溪眨了眨眼,不躲不避,笑。
殺手微微皺眉,更加森冷的看著她。
看這意思,是要逼著她先轉開視線了。
夜溪眼一亮,沖著殺手激動一點頭,小腳丫一邁。
殺手錯愕,他只是警告這個丫頭片子不要盯著不該看的人看個不停,她那顆小腦袋是曲解了啥?怎么就過來了?還拖著兩個更小的?
夜溪走過來,賊兮兮的靠近他。
殺手身上一凌。
大眼睛的小姑娘絲毫沒感覺到,壓低嗓子,自以為隱秘的問他:“你是殺手吧?”
“你殺一個人多少靈晶?”
“你哪家的?”
“你怎么不說話呀?我有事情請教你呀。”
眼見小丫頭有不住嘴的趨勢,殺手忍住抬手的沖動,他能在傳送中殺一個人卻不能殺第二個,不然就違反了協議。
“誒,你怎么不理我呢?我真的有事請教你呀,大叔不吝賜教嘛。”
大叔:“...說。”
“大叔你殺人從來不取走他們身上的財物嗎?所以大叔視靈晶如糞土吧?那大叔接下來是不是要再去殺人呢?我們跟大叔一道呀。你只管殺呀,我們可以收尸絕不給大叔的敵人詐尸的機會呀。”
老子還沒大方到把財富拱手讓人的地步,不是這個茬子難對付他會選在傳送陣里動手還專門買的黃牛票?擦,本來就心疼著呢,還你們收尸?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