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既解決了妹妹的事,還能讓妹妹高興,劉家也許還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好處,可謂一舉多得,劉浩陽略顯興奮地以拳擊掌,不過隨后又苦笑道:“就羅康安那人品,讓他做劉家的女婿,您不鬧心嗎?”
劉玉森反問:“他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你有聽說他干過什么惡毒的事嗎?無非就幾個女人的事,你在外面的女人還少嗎?當我不知道嗎?你以為自己低調不宣就能比他清高了?差別是你沒遇上事,他卻攤上事了而已。”
“……”劉浩陽無語,被說的有些尷尬,覺得那好像不是一碼事,但也找不出辯駁的理由來。
心中哀嘆,當初聽聞羅康安的事,他還和一伙朋友當做笑話來談論,沒想到一轉眼羅康安竟要成為自己的妹夫,那個和仙子雪蘭瞎搞的家伙要讓自己喊妹夫,這回頭還不得被一幫朋友給笑話死。
嘆后又道:“慈家那邊怎么辦?人家好像已經在張羅采購,準備提親的東西了,要和星兒定親的風聲已經傳出去了,我們這邊也放出了風聲,這突然悔婚,讓慈家那張臉往哪放?”
說到這個,劉玉森也頭疼,抬手捏了捏額頭,“瞞著不是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既已決定如此,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我親自登門拜訪慈家當家的,直接把事情真相給告知便可,出了這樣的事,慈家就算不滿,想必也只能是無可奈何,慈家的嫡長孫應該也不可能再娶星兒了。我親自賠禮道歉,姿態放低些,大不了受點委屈承受一些他們的不滿發泄吧,兜吧兜吧也就過去了,誰叫自己女兒不爭氣呢。”
劉浩陽苦笑:“星兒不懂事,要讓爹受委屈了,回頭我好好說說那丫頭。”
“算啦,她能體諒則體諒,不能體諒,女兒家的不可理喻你說什么也沒用。”劉玉森站了起來,指了指兒子,“慈家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親自來處理,有件事需要你去督辦。”
劉浩陽肅然道:“爹您說。”
劉玉森:“據你母親說,羅康安在不闕城有個女人,已經住一塊了,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諸葛什么的。這事你親自安排查實,看看羅康安在不闕城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尤其是那女人的背景,免得惹上不該惹的人。
把相關情況掌握清楚留待備用,只要羅康安能出幻境,我們這邊就要立馬著手布置行事。若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沒什么大問題的話,就讓那女人靠邊站,別讓她擋了道就行。”
劉浩陽:“好,回頭我就立刻安排人打聽。”
劉玉森卻刻意提醒道:“記住,要成好事,就不要節外生枝,能不用強,就盡量避免,不要因為一個沒什么大不了的女人被有心人盯上搞事,盡量悄悄的相安無事的處理妥善。”
劉浩陽:“爹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不會惹出事來,能用錢解決,我就給她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錢,只要能滿足她的,我都盡量滿足她,讓她自己主動退讓,給妹妹讓道。爹,這都是小事,我擔心的還是羅康安那邊,萬一羅康安死活不肯娶妹妹怎么辦?”
劉玉森一聲冷哼,“這豈能由得了他?只要仙庭那邊做出了決定,自然會有人為了龍師的清譽讓他知道輕重,我劉玉森女兒的便宜豈是那么好占的?以為占了便宜跑了就沒事了?他倒是想的美,就算龍師活著也得給個交代!”
劉浩陽默默點頭,卻還有些擔心道:“一切的前提都是寄托在羅康安能活著回來的基礎上,可他活著出來的希望的確是不大啊!仙庭目前的手筆,我們又不好介入。”
“是啊!這就是一場賭啊!”劉玉森負手身后而嘆,“但愿我的估算沒錯。陽兒,你要知道,一旦他能從仙庭的手筆下活著出來,這本事就可想而知了,再加上龍師留給他的人脈,這廝前途將不可限量,龍師抗拒不了的事,他也無法抗拒,遲早是要回歸仙庭的,屆時的成就又豈是慈家的嫡長孫能比的?星兒能和他在一起的話,恐怕還真是星兒的緣分和福分。”
劉浩陽想想也是,屆時只怕不知要羨煞世間多少女子,如此說來還真是在為妹妹謀幸福,加之又能順妹妹的意,心中的疙瘩也算是逐漸化解和消除了。
“好啦,你去忙你的吧。”劉玉森揮了揮手。
劉浩陽拱手告退。
慢慢踱步而出的劉玉森漫步在庭院中,暗暗呼出一口氣,可謂如釋重負,為了說服妻子和兒子,也算是花了心思。
沒辦法,拖家帶口的就是這樣,攘外必先安內,后院起火怎么行,搞定了妻兒,一家人統一了意向,事情就好辦了,先齊家才能論其它,這也是他如此大費口舌的原因所在。
昆廣殿,議事完畢,眾人散去之際,高坐在上的域主南如對洛天河偏頭示意了一下,自己先起身去了后殿。
洛天河會意,暫未離去,待眾人都離開后,他也朝后殿方向走去。
后殿,待洛天河來到,南如微笑著欠了欠身,“老師。”
洛天河:“留我有事?”
“是有點事。”南如點頭承認,繼而問:“秦氏目前的情況怎樣?”
說到這個,洛天河嘆了聲,“還是老樣子,苦苦硬撐著,反賊這一擊,可真正是讓秦氏夠嗆了,水深火熱的煎熬中,主體出了問題,其它的毛病自然也跟著往外冒,秦氏疲于應付,這個你應該知道。你叫我來,僅僅就是過問一下這個?”
事到如今,巫氏、曲氏、裴氏三家會長被抓,已經如實供述了出來,秦氏的事已經得到確認,的確是三家商會勾結了反賊,買通反賊干的。
南如平靜道:“仙庭那邊向我傳話了。”
洛天河皺眉:“終于忍不住了,要對秦氏動手了?”
南如默認了,“道理想必老師也知道,畢竟是上萬條人命,仙庭不可能坐視他們去死,真要是讓這些人死了,固然是因秦氏為私利而見死不救,可仙庭見死不救的責任怕是也逃脫不了,會引來非議,會讓仙庭的顏面上不好看。秦氏已經拖的夠久了,已經拖了近半的時間,也該著手解決此事了,秦氏家當的變賣需要一個過程,還有解毒仙丹的籌措,畢竟也需要一些時間,待到事到臨頭再來處理,怕是來不及,那上萬人不能死!”
洛天河:“現在動手是不是早了些?我從仙宮那邊聽到風聲,據寂澎烈那邊的說法,秦氏的副會長羅康安似乎有找到幻眼的把握。”
南如:“看來老師一直在暗中關注此事。”
洛天河:“事情畢竟發生在不闕城,我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嗎?”
南如:“若他真能找到,那也是龍師高明。就算能找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老師覺得上面還會輕易松手讓他把幻眼給帶回來嗎?差不多了,早做打算吧。”
洛天河:“你跟我說這個有什么用?”
南如:“既然是秦氏不自覺,總得有人去找秦氏談吧?秦氏剛好在昆廣仙域,仙庭的意思我沒辦法回避。老師也說了,事情發生在不闕城,就近的事,老師是最合適的人選。”
洛天河:“說心里話,仙庭這一手有失光明。”
南如:“是否光明,要看大的方向,有些東西在秦氏的手里確實不合適,仙庭這樣做沒有錯,換了老師在那位置上也得這樣考慮。做買賣是有風險的,秦氏自己攤上的事,遇上風險就得秦氏自己承擔,不可能秦氏賺著錢由仙庭來付出代價,沒這樣的道理。退一步說,這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洛天河:“秦氏支持不闕城的事務多年,我和秦氏多少有些交情,你讓我去是為難我,有些情面不到不得已,我也拉不下臉來。”
“老師…”南如皺眉。
洛天河干脆挑明,“這個惡人我不做。你也不是沒有其他人選,并非非我不可,你下面不是有人一直和秦氏過不去么,還是讓更合適的人去談吧,談起來也痛快,可以有話直說,我就算了,不合適。”
南如嘆了聲,“好吧,既然老師覺得為難,我也不勉強老師,不過我丑話要說在前面,我可以另派人去,但我希望老師不要插手干預,否則大家都不好對上面交差。”
“放心吧,只要不搞的動蕩不安,你們是硬逼,還是強買,我都不會插手,也管不上。”洛天河嘆了聲,忽又意識到了什么,冷笑,“你壓根就沒指望我能去說這事。說了一堆,其實是以退為進,恐怕后面的話才是你真正想告誡我的話吧?”
被識破了,南如苦笑,拱手躬身行禮,請見諒的意思,但還是自辯道:“不也遂了老師的意么?秦氏野心勃勃不安分,老師圖穩。”
“唉!”洛天河一聲長嘆,也未說告辭,就這樣轉身走了,有些事情他也的確是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氏垮掉。
南如拱手禮送,待其消失后,才站直了身子,負手身后,朗聲道:“傳東司座瀚沙來見。”
“是!”外面有人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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