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養娃日常

335徐二郎的騷操作

徐二郎幾日后被墨河告知,韃子最近在暗查他的行蹤和過往行跡。

這些都在徐二郎的預料之中,他也知道那些人所謂為何,倒也沒意外,只回復墨河一句“知道了”,便讓墨河下去。

墨河卻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徐二郎看他一眼,墨河終究是道,“就把那些人查探不到主子的動靜,會從知州府下手。”知州府中有夫人還有大人的幾個子女,若是從那里下手,他們徹底被動了。

徐二郎聞言也只是點點頭,一副毫不意外墨河會如此說的模樣。“不用擔心,府里我有別的安排,他們不會出事。”

墨河有些訝異,難道大人不是只安排完了澮河幫襯夫人么?至于看護府里的人,應該至也只有河州的衙役吧?可這些人會是韃子的對手么?肯定不是啊。

墨河眉頭微蹙,想不通大人會有什么后手。可隨即他又一激靈,猛地記起早先他們來東臨縣時,大人讓他發出去了兩封信。一封給通河,另一封,卻是交給三郎徐翀的。

而這兩人,若是能帶來人救援。不,能帶人暫時在府里坐鎮一段時間,那確實是不用擔心府里的婦人和姑娘們出意外。

墨河虛了一口氣,府里有人照應就好。不然有個萬一,就怕大人……

墨河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徐二郎的視線也從面前的沙盤上移開。離開一月有余,不知道瑾娘如今如何,幾個孩子可好,有沒有鬧他。

徐二郎有心探望他們,但事情有輕重緩急,如今絕對不是離開的時候。況且頡利完衡已經對他起疑,幾個皇子也開始查探他的蹤跡,如今回去只會把危險帶給他們。如此,還是在這里呆著吧,畢竟這邊的事情更緊要一些。

徐二郎又琢磨著排兵布陣的事兒,可此時遠在河州的瑾娘,她哄睡了三胞胎,打發走每天陪伴的長樂、小魚兒和榮哥兒。然后才拆開了頭發,準備洗漱睡覺。

她近一個月休息都不好,眼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可為了不讓孩子們擔心,她每天都上厚厚一層妝遮掩。但是卸了妝后,那眼下的青黑就特別明顯,看起來礙眼極了。

但是沒辦法啊。總是熬到半夜還睡不著,即便睡下也會很快噩夢醒來。久而久之,瑾娘為了不夢到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敢睡了。

她磨磨蹭蹭的沐浴完畢,心不在焉的將護膚品在身上涂抹了一層又一層。這才打了個哈欠,怏怏的躺在床上。

青穗見她收拾好了,就準備點燃安神香,好讓夫人睡個安穩覺。結果香才剛拿出來,青苗就急匆匆從外邊跑進來,“夫人,京城的信,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瑾娘蹭一下挺身坐起來。

京城的信,還八百里加急,是給徐二郎的么?

可徐二郎如今不在府里啊,要找人把信送給他,肯定得耽擱一兩天時間,這若是妨礙了大事可如何是好?

“誰寫的信,快拿給我看。”

青苗見夫人急的額頭都冒汗了,才恍惚自己漏說了什么。焦急的開口彌補道,“夫人別急,看字跡是長安公子寫的,夫人您別慌,應該沒什么大事兒。”

那也說不定啊。長安這孩子最是穩重,若不是實在急昏了頭,想必不至于走八百里加急的官道,讓人晝夜不停驅馬送信。也不知道他是走了誰的路子把信送過來的,哎呀,這孩子,怎么盡添亂呢?

瑾娘接過書信一看,果不其然,上邊就是長安的字跡。她迫不及待的拆開信看,一顆心漸漸平靜。

原來是長安和長平知道河州有戰事發生,擔心的夜不能寐。可惜書院管的緊,他們原想逃課來河州都被抓了回去。

后來管戒律的先生打了他們每人十板子,就將他們交給小舅舅教導了。小舅舅不同意他們過來河州,擔心他們添亂,可他們又都憂心她們的安危,所以就寫信過來,看有什么幫得上忙的?

瑾娘:……

就這屁大點事兒,用得著走八百里加急把信送來。

小屁孩兒幾個,幫的上什么忙啊,不添亂就哦彌陀佛了。

還說想過來把他們接回京城,這可能么?就是這河州城的所有人都走完了,她也不能走啊。不然名聲還要不要了?她不把徐二郎的名聲都禍害了么?

還說什么她不回去,好歹把三胞胎和小魚兒幾人送回去……瑾娘倒是想。但是就和徐二郎說的一樣,事情遠沒到那份兒上。

再說,孩子送回京城讓誰照看,徐父徐母么?他們自己的親生兒女都懶得管教,指望他們管教隔輩的子孫……瑾娘不抱希望。

再說了,即便徐父徐母真照看幾個孩子,瑾娘還不放心呢。再給她教出個徐父徐母二號,她能一頭碰死。

讓翩翩看護幾個小的也不實際,畢竟翩翩自己還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呢。

她照顧長樂小魚兒沒問題,可照顧三胞胎……這三個小家伙可是名副其實的磨人精。尤其是徐二郎離開河州后,瑾娘晚上睡不著還帶著他們睡了幾次,結果可好,更黏人了。每天都的瑾娘這哄那哄的,才能將他們哄回去,可怕瑾娘后悔的夠嗆。

——好不容易孩子獨立了,她又把他們拐帶到爹娘床上,讓他們變身小寶寶,這圖啥?

瑾娘心里默默吐槽,可不得不說,看完長安長平,甚至是青兒的發聲,他們的建議,他們對他們的憂心。瑾娘心里暖洋洋的,舒服的不行。

這就是被至親關心的感覺,確實不賴。

瑾娘看完了信,陡然精神起來。她一時間也不睡覺了,讓人拿了紙筆來,就在臥室內,給長安幾人寫了一封回信。

等信寫完,外邊二更的梆子都敲響了。可瑾娘依舊了無睡意。

她看著硯臺里還剩下不少墨水,提筆又給徐二郎寫了一封。

上次他來信還在憂心河州的春耕是否被耽擱,幾個孩子乖不乖。瑾娘想告訴他,春耕有序的進行。李仁旭大人面相忠厚老實,很得百姓信任。他不辭勞苦將河州治下的幾個縣城都跑了一遍,將百姓們安慰了又安慰。因而,即便百姓們依舊倉惶不已,每天都擔心成為韃子的刀下亡魂,但也不再惦記著外逃了,反倒奔著“搏一把”的心思,又把種子種到了田地里。

至于三胞胎,不能說乖,也不能說不乖。他們每天調皮的夠嗆,可看到她心煩,又總是貼心的在她跟前喊她娘親。有時候他們會偶然叫“爹爹”,似乎突然想起爹爹這個人,就開始整個院子亂轉,看看爹爹藏在那里。結果當然是找不到人的,所以每次都會神情郁郁。若不是丫鬟們及時想出辦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們怕是要哭的天崩地裂。

瑾娘寫著寫著睡意上頭,哈欠連天。

她好不容易困倦了,可不得趕快睡。若不然過了這股瞌睡勁兒,怕是要睜眼到天明了。

青穗和青苗攆她到床上睡覺。兩丫頭見她呼吸很快平緩了,就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案幾上的信件她們是不準備收拾了。夫人這段時間睡眠特別淺,一點微末的動靜就能吵醒她。就怕他們收拾信件時再把婦人驚醒,到時候就睡不著了。

翌日長樂、小魚兒和榮哥兒過來請安,順帶吃早飯,瑾娘才把長安來信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幾個孩子心下好奇,瑾娘就讓丫鬟把書信取來給他們看。

長樂看到書信中,二哥說如今沒辦法來河州,等到暑假一定過來,眼角就有些濕潤。

瑾娘見狀連忙說她,“快別哭了,河州下了好幾天雨了,你再哭下去,河州都下澇了,莊稼還能不能活了。”

我哭我的,怎么就和河州澇有關系了,怎么莊稼不能活也賴我啊?

長樂委屈的看著瑾娘,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她側過身,用帕子將眼角的淚擦了。

她是做姐姐的,讓弟妹看見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樣,多丟臉了。

小魚兒和榮哥兒擠眉弄眼,嘿嘿一笑。長樂正巧見著姐弟倆弄鬼,拍了小魚兒一下,“好好吃飯。”

小魚兒無語的點頭,行吧,她吃飯,她啥也不說,啥也不做,當個沒個感情的吃飯機器還不行么?

幾人孩子吃完飯才又嘰嘰喳喳說起話來。說來說去覺得非常有必要,他們也給哥哥們回一封書信。于是,就這瑾娘這里的案幾,拿筆揮毫起來。

瑾娘不管他們,她讓青苗將昨晚寫給徐二郎的樹心交給曲河,“讓人送到大人那里……也不急,抽空送去就行。”

話是這么說,可曲河拿到夫人的書信,那里敢耽擱,趕緊就派人送去了東臨縣。

然而,此時徐二郎并不在東臨縣城內,他……出城了并且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直接拿了個“首殺”!

沒錯,徐二郎把三皇子的頭顱砍下來了,直接送到褚忠那里,讓人掛在了城墻上。

這一操作,把遼東軍的士氣鼓舞的更高了,可韃子卻是被嚇的腿軟,由此是三皇子治下的軍隊,當天就后退了五里。

要說韃子和遼東軍開戰,彼此殺害對方將領也不再少數,可直接把這么舉足輕重的人物殺掉,還是頭一回。

這可是皇子啊,比不得允文帝子嗣繁茂,皇子有十多個。頡利完衡膝下總共這五個皇子。

雖說這些皇子的出生,都有其政治意義,但不管怎么說,總歸是他的血脈。就這么輕巧的被人砍了頭,頡利完衡噴抑制住嘴角流出的鮮血,蒼老的眼眸中放射出犀利的光芒。他揮手讓頭戴黑色頭盔的將領走出來,“讓徐士衡血債血償,殺得知州府雞犬不留。”

那將領領命而去,步伐間都是血腥的聲音。

幾個皇子聞言對視一眼,彼此眸中都有不平。但是他們不會蠢的在此時發聲。畢竟老三都去了,競爭者就又少了一人,這是大好事兒。

人都死了,沒什么可計較的了,給他報仇就報仇了,總歸就算是把徐知州府里人多殺光,老三也不能復活。

這事情不管從那邊說,對他們都有利。甚至……也許會更有利。

幾位皇子退出大帳,匆匆打馬回到自己營帳后,就招來心腹耳語一番,讓人盡快去尋徐二郎。

有人還摸不清自家主子這是唱的那出戲?

不是說可汗下令殺徐士衡全家么?怎么皇子讓他們去賣好?還要求他們盡可能救下徐士衡?

這莫不是頭腦發昏了,才想出這樣的主意。

不說這舉動明顯是在和可汗對著干,若是被可汗知道了,他們得率先出局。就說徐士衡是那么好拉攏的么?

那可真是個狠人。

聽說三皇子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又太小看的這個人,所以再沒查清對方的人品能力之前,就帶著人抄小路親自去了東臨縣。結果可好,還沒進去縣城呢,就被早就得知消息的徐士衡給埋伏了。

一刀封喉,丁點不帶猶豫的,聽說三皇子死時眼睛瞪的統領一樣,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只從三皇子命喪徐士衡之手就知曉,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更準確點說,這人殺人不眨眼,可絕非善類。

他們去給他賣好,不怕他稍后背后捅他們一刀么?

即便這人背后不捅刀,依照他的言行舉止可知他對大齊忠心耿耿,那這人說出口的話,有相信的余地么?

這心腹一邊腹誹一邊不著痕跡的看著自家皇子。

皇子是被“鐵礦”二字迷了眼了。如今他作為局內人,只想著手段盡出得到鐵礦的下落,讓可汗刮目相看,好更進一步。可作為局外人,他更清楚,想要憑借鐵礦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五皇子聞言卻一臉意味深長的說,“為什么不可能?只要是人就有破綻,他徐士衡同樣如是。徐翊自己不怕死,可他的妻兒也不怕么?用他的子嗣威脅吊著他也好,還是威逼利誘也罷。總之,只要你們能撬開他的嘴,回頭等我更進一步,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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