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養娃日常

510蒼天饒過誰

除了這六個裝紙質物品的箱子外,另外還有十個大木箱子。這十個箱子,其中五個裝滿了黃金,另外五個全都裝著貴重的珠寶。像是東珠、玉石、瑪瑙、翡翠、寶石之類,滿滿當當塞了五個大箱子。

這是盛家為兒孫準備的第二條后路。里邊有絕大部分隱沒的家產,還有大筆的金子和銀票,這對于后續盛家的“起復”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重用。

只是,天意弄人,誰又能想到,連這么隱蔽的藏寶地點,也被人發現,錢財等物也被取出來了呢。

瑾娘感嘆一聲,“盛家的人若是知道這消息,怕是要被氣死。”

“他們將江集村中百姓的骸骨丟到運河里喂魚,還不是險些把那些百姓氣死?”

瑾娘點頭,覺得徐二郎這話說的真有理。怪不得老話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盛家人以自身行為可是向她證明了這句話,這以后她可要謹言慎行,可不能也入了“蒼天好輪回”的道里。

夫妻倆吃著飯,長安和榮哥兒幾人就過來了。他們在進了內院后還碰到恰好要過來的長樂三姐妹,因而過來的隊伍便愈發壯大。

看到瑾娘和徐二郎這時候才用晚飯,幾個孩子都沒露出異樣的神色。

榮哥兒他們今早問了小廝,知道父親五更天才回府,那今天早起指定要起晚了。而長樂幾個方才從榮哥兒那里得知父親歸來的時間,是以見到父母這時候才用早膳,也沒太訝異。

幾個孩子請了安,便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說話。

徐二郎和瑾娘吃的差不多了,便讓下人將東西撤下去。

等花廳內重新變得整潔,消食的茶水也端上來,榮哥兒幾人才迫不及待的詢問父親昨晚的后續。

本來他們是想詢問長平和宿征的,可昨天徐二郎回府時,那兩人還與驃騎營的士兵一樣忙著清點昨日所有的“收益”。等他們忙完那一茬,怕是天就要亮了。為此徐二郎沒等那兩人,而事實也不出徐二郎所料,長平和宿征真就一下忙到大天明,這時候正困倦的躺在倉庫里邊睡大覺呢。

徐二郎將昨晚從鏡湖中打撈出什么東西簡單一說,就引來長安和榮哥兒幾人的嘖嘖聲。

就連見慣了江南世家之奢靡與富貴的玉安,此時也有些咋舌。此時他倒是忍不住感嘆,也難怪陛下鐵了心要辦世家,單是兩個世家,就收斂了這么多財富。這些金銀取之于民,卻沒有用之于民,更沒有按律例上交國庫。諾大的國家養這么兩個蠹蟲肯定養得起,單是類似的蠹蟲多了,那再飽滿的血肉,也遲早有一天會被蛀空。

長安又開口說,“二叔,麗家與盛家的珍藏已經全部拿到,那其余幾個世家的呢?”

徐二郎輕描淡寫看一眼長安,微搖頭,“其余幾家的珍藏還未尋到。初步估計,他們藏寶的地方不在通州府城。”至于在其余什么地方,徐二郎這幾天也和三皇子幾人商議幾番。其實不外乎兩個地方而已。一個是世家的住宅所在地,二一個,就是這些人老祖宗發跡的地方。

往這兩個地方早,早一天晚一天肯定能找到。

徐二郎大致一說,長安幾人心里就有譜了。但還是問,“那這趟三皇子肯定不能將其余幾家的財富帶走了。”

這是必然的,可徐二郎聞言也忍不住輕笑出生聲“即便真找到,一時半會也不會去動那些東西了。單是盛家與麗家的私藏,要安全運到京城就不是件容易事兒。”若是把其余幾家的也找到,裝上船,怕是整個大齊境內的土匪,以及扮做土匪的各種勢力,都要出來露個面了。蟻多還能咬死象,那委實太不安全了。

長安幾人也知道這個意思,可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三皇子親自押解金銀入京,還有五千余名驃騎營侍衛押送,再有二叔派遣的江南水師護送,就這也不能保證東西安全到京么?”

徐二郎頷首,“利益太大,會迷人眼,即便通州和江州水師的人全都用上,也阻攔不住那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

說到這個問題,徐二郎免不了要為長安和榮哥兒上一課,他們都是要走科舉的人,一言一行尤其要注意。為官之人注重名聲,尤其是清譽,更要慎之又慎。所以有些東西萬不能碰,碰了是有惡果的。就像是被盛家賬冊記載在案的幾位大人,其中兩位前程遠大,連陛下都看好。但等三皇子回京,他們的處境堪憂。

長安和榮哥兒被說教,兩人安安分分的聽了。他們腦中繃著一根弦兒,將這些話全都刻寫在腦海中。

就連長洲和長暉,看父親和兄長面色這么肅穆,也繃著小臉,將父親的話努力吸收并理解。可惜,還是太小的,且父親說的并不太明確,他們理解就很困難,最終也是一知半解。

宋玉安也認真聽著,雖然他不用走仕途,但“行賄受賄”這個問題在青陽書院也是存在的。他是青陽書院的下一任繼承人,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想出解決辦法,讓青陽書院變成當之無愧的大齊第一書院。

徐二郎和長安幾人說話時,長樂和小魚兒、長綺就坐在一邊安靜聽著。要說這些和她們也無甚干系,但是她們不是掌家了么,這誰家還沒幾個蠹蟲啊?

這種人吧,就屬于你眼不見可以心不煩的。但是想一想家中有人這么欺上瞞下,總歸心里不是滋味兒。她們尚且會因為府中下人貪墨采買的銀子不舒坦,那皇帝如是曉得家中的蠹蟲比自己都富裕,可不得恨的眼睛發紅?

徐二郎今天還要去一趟裝金銀的倉庫。

昨天之前已經商議過,若盛家的金銀之事進展順利,今天便會裝船,連同麗家所得那些,統統裝到幾艘貨船上,待到明天一早船只駛發,三皇子與戶部尚書就要帶人啟程回京。

徐二郎還要過去與他們商議“護送”一事,前幾天只談了個大概,具體還沒定下。如今且過去說定,稍后好下令吩咐那幾個水師做準備。

徐二郎帶著長安幾人離開了,留下瑾娘和長樂幾人在花廳中。

長樂研究麗家的殘方略有成效,如今已經制出了成藥。那藥似乎對緩解心臟疾病有特效,但具體是與不是,具體效果有多大,她也說不準。所以就準備出去找人試藥,這時過來和瑾娘說出門的事兒。

瑾娘聞言略微思索一下就應下了,自從城墻掛尸一事發生后,一來是因為有了震懾,二來也是那些宵小無賴之徒大多在那時喪命,這就使得通州府的治安好的可以路不拾遺,長樂這時候出去也不會遇到危險的再來這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倉庫那邊,想來也沒人特意去為難總督府的姑娘。即便是那些世家的殘余勢力呢,想來現在也只會悶頭在暗地里詛咒三皇子諸人,而不會擅動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瑾娘同意了長樂外出,長綺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瞬間亮了,“娘,我和姐姐一道出去吧,姐姐是弱女子,我可以保護她。”

瑾娘直接拒絕,“不需要,你姐姐身邊有化青,還有你爹爹安排的侍衛,用不到你。”

“可是那些人加起來也沒我能打。”

瑾娘被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說什么。長綺說的是事實,可這事實就讓她這當娘的非常心塞。

長綺見娘這次沒有一口拒絕,她多機靈啊,立馬覺得這事兒有門。長綺立馬撲到瑾娘身上,抱住她的腰好一番撒嬌,磨得瑾娘沒辦法,最后只能同意她這個小保鏢隨行。當然,也是有條件的,若是她或長樂受傷,那兩人之后都不能出門了。

瑾娘又看向小魚兒,“你要出去么?”

小魚兒一擺手,“不了娘,你以為誰都像長綺一樣閑啊。娘我忙著呢,你那3d畫法我入了門,如今畫的還不錯。等我再多畫幾張,拿來你給我指點指點。”

說著話天色就不早了,長樂趕著出門,瑾娘就不留姐妹三個了。她看著小姑娘們出了翠柏苑,自己就回屋簡單收拾收拾,然后準備去看看陳佳玉。

從陳佳玉那里回來,瑾娘徹底閑了下來。不過隨后她猛地想起徐二郎說的,三皇子一行人明天會啟程回京,那豈不是說,長平和宿征明天就要回去了?

哎呀,那這得給兩孩子準備些東西帶回去啊。

不止是給他們的,還有給徐父徐母的,宿遷的,青兒的,以及京城其余一些姻親親朋的不行,這么多東西,都讓兩孩子帶回去,那他們指定帶不了啊。

船上肯定有地方能放下這些東西,但他們是當差的,隨身帶著這些東西占著船上的地方,說出去不好聽。

三皇子他們若是知道她有這心思,指定會成全她。但只是送些土儀去京城,還是別破費三皇子這人情了,太不劃算。

說到三皇子,還得說一說戶部尚書,三皇子是天潢貴胄,即便如今沒分王,沒具體的品級,但三皇子監管吏部,徐二郎無論如何也要“孝敬”幾分。而戶部尚書是正二品京官,徐二郎是正二品的江南總督,兩人即便平級,但自古以來的認知就是同級的外放官員,要比京官低半級。

這兩人都是需要“討好”的。

說討好有些嚴重的,但交好一些,多送些賀禮送別他們這總不是錯事。禮多人不怪啊,那她得去準備點東西讓他們帶去京城了。

瑾娘做事有章程,又因為往京城親朋那邊送東西送的多了,所以該送三皇子與戶部尚書什么物品,她心中有數的很。

不過一上午時間,她就讓人將東西置辦齊全了。后來又斟酌了斟酌,刪刪減減一番,將各家的東西都減少到一馬車為止。

做好這些,瑾娘讓丫鬟將這賀禮單子好生收著,等下次送別柯大人與吳大人時,繼續拿出來用。

是的,因為世家的罪名還沒有最終判決,柯大人與吳大人暫時就不走了。兩人最少還要在通州待一個月,至于一個月后世家的事情是否能落定這誰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是可以的。都已經找到鐵器的買方了,那要鏟除這些蠹蟲就不需要有別的顧量了。

傍晚時長平和宿征與徐二郎諸人一道回了府里,兩小子就回來用個晚膳,用過后就準備去船上守夜了。

換言之,他們就是來辭行的。

對此長平和宿征都非常不樂意,但也沒辦法,當差不自由么。況且那么多金銀都在船上,他們不親眼盯著,那肯定也是不放心的。

長平說,“從今晚上起,到金銀成功運到國庫,我們這些人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了。”

宿征就接了一句,“何止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簡直是提著腦袋過日子好么?”

這話得到長安、玉安和榮哥兒的認同。就連長平,也嘆著氣點了頭。“誰讓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這些東西呢。嘿嘿嘿,看見那金山銀山時,我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可一想到這些東西要我們親自押解,且中途若出了事,就得掉腦袋,我就一點不振奮了,我現在滿心擔憂,就擔心中途壞事。這要是被人摘了現成的桃子,我們這些人指定都是死路一條。”

徐二郎就說,“不用那么悲觀,我安排了人護送你們回去。”

長平和宿征,連帶著一大家子人都看了過來,“二叔,你安排了誰?安排了多少人護送我們?”

“江州水師的張大人,外加水兵兩萬。”

江大人此人長平和宿征都認識,他們行船路過江州時,這位張大人還過來給三皇子請了安。等人下了船,他們兩個恰好在三皇子艙房邊站崗的,就聽見三皇子與戶部尚書說,“江大人看似一個莽夫,但其實粗中有細。他也最是勇猛善戰,是鐵桿的保皇黨,乃是父皇安排在江州的一步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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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周六周日出去浪了。好久沒出去走走,敢接我都快發霉啦。補更什么的,隨緣吧,哈哈,有完結這本書的想法。不知道是一個月內還是兩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