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妃

第九十九章 匣子

回海棠院之后,蘇皖晚上睡,白天也睡,連著休息了三日。

這回不是她故意懶床,而是她真的起不來,渾身僵硬不說,動一下就疼。

紅珠和大夫學了按摩的手法,一天幾次的給蘇皖按摩,這酸爽,簡直要了蘇皖的命。

林嬤嬤和綠衣也差不多,前者比蘇皖還慘,身上帶著傷,不是一天兩天能恢復的過來的,后者稍微好些,主要是腿腳上的問題,需要好好保養。

就在這個當口上,又是好些天不見人影的陸小旗回來了。

“小姐,您沒事吧?”

陸小旗瞅著蘇皖那可憐的樣兒,心里嘀咕著,原來自己這臨時主子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

“還行,沒死”

已經可以下床,躺在自己的軟塌上的蘇皖,清楚的看到陸小旗的眼神,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陸小旗摸摸鼻子,有點心虛。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蘇皖問道。

“有”陸小旗忽然嚴肅的說道。

氣氛一下子就嚴肅起來,蘇皖等著陸小旗開口。

“奴婢在楊柳巷的宅子里,找到了這個”

陸小旗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巴掌大匣子,顏色漆黑。

蘇皖伸手接過匣子,發現匣子雖然不大,但沉甸甸的。

手指在匣子上劃過,蘇皖挑了挑眉。

“怎么摸著有點潤?”蘇皖問道。

其實她想說,這匣子不會是從哪里挖出來的吧,不然表皮怎么會這么潤。

而事實也正如蘇皖猜測。

“奴婢跟您說過,楊柳巷的宅子里有海棠樹,前幾日趁著二老爺去了蘭若寺,奴婢潛進去,在海棠樹下的泥土里找到了這個匣子”陸小旗說道。

“以奴婢看來,這個匣子埋在那里少說十年,被樹根纏繞包裹,若不是匣子材質有異,早就該被樹根破壞”陸小旗又說道。

蘇皖將匣子翻來覆去的看,耳邊聽著陸小旗的話,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怎么會找到海棠樹的樹根里去了?”蘇皖問道。

她的第一疑問,不是為什么有個匣子被埋在海棠樹下十年,而是陸小旗是如何找到這個匣子的。

一般來講,她這個院子里有海棠樹,楊柳巷的宅子里也有海棠樹,那么海棠樹就有了一定的特殊性。

陸小旗能想到在海棠樹下挖挖看,這很正常。

但問題是,根據陸小旗自己所說,這個匣子因為被埋的太久,已經被樹根環繞。

若不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性的‘仔細’檢查了,就算是試圖在海棠樹下找點什么,應該是很難發現這個匣子。

“直覺”陸小旗淡定說道。

她當然聽出來,蘇皖這是在懷疑她。

但有些事是說不清的。

“而且奴婢在那座宅子里,也不是只挖了這一處地方,排除掉了許多其他的可能性”陸小旗接著說道。

蘇皖點點頭,直覺二字,是個好理由。

視線回到匣子上,蘇皖更加疑惑了。

“你確定,這是個匣子,可以放東西的那種?”蘇皖問道。

手里的,暫且稱之為匣子吧。

從表面看,沒有半點縫隙,也不見鎖孔什么的,完整的就像是一塊漆黑的木頭。

蘇皖試了一會兒,完全不曉得該怎么打開。

“確實是匣子,且是千機匣,只有找到正確的開關才有可能打開”陸小旗說道。

千機鎖,蘇皖在樹上看到過,只有少數能工巧匠能夠制作。

而且陸小旗說了,找到正確的開關,也只是有打開的可能性。

因為她們不能肯定,這個匣子是找到開關就能直接打開,還是找到開關后,還需要另外的鑰匙才能打開。

“你既然知道這是千機匣,可有打開的方法,或者對策?”蘇皖問道。

這匣子拿在手上,蘇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可能憑運氣來嘗試吧。

可惜陸小旗也只是搖了搖頭。

“要不,您找個工匠試試,不過只怕也是白費力氣,普通的巧匠,如今少有能在短時間打開千機鎖的,有的甚至都不知道這東西”陸小旗建議道。

看得出來,蘇皖有點急,不然也不會和她定下一月之約。

可千機鎖哪里是那么好打開的,陸小旗也只是給了一個看似可行的建議。

“我試試”蘇皖沉吟片刻后說道。

陸小旗意外的看著蘇皖,蘇皖連她這樣不知底細的人都不得不用,沒想到還有能夠一試的工匠可用。

“莫非蘇家有能一試的人?”陸小旗不禁問道。

蘇家的家底,也不是養不起一個能開千機鎖的工匠,只是似乎沒什么必要。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先前意外見過一位,看著很厲害的手藝人”蘇皖輕笑說道。

斗巧賽時,蘇皖曾見過一位葛師傅。

雖然不知道葛師傅水平如何,但當時‘手藝人’這個稱呼一出,葛師傅當時的笑容,便讓蘇皖知道,葛師傅對于自己的手藝是很自信的,不然不會那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再者,葛師傅能主持斗巧賽,必然有擅長,并且被人認可的長處,蘇皖猜,正是葛師傅的手藝。

雖然以上都是猜測,但試試總是可以的。

其實除了葛師傅,蘇皖還有一個可以嘗試的法子,只是腦海里剛出現這個想法,就被蘇皖排除在外了。

“你去找一位葛師傅,過幾日我能出府的時候,同他見上一面”蘇皖說道。

“是”陸小旗利索應道。

“另外,還有一事”陸小旗又說道。

蘇皖好奇的看著陸小旗。

“又沒銀子了嗎,你也不必同我說,找綠衣直接支取便是”蘇皖說道。

陸小旗干的活,是海棠院其他人無可替代的,在支取銀子方便,蘇皖相當大方。

當然了,銀子的數目,得在蘇皖能承擔的范圍內。

“銀子是要支取的,不過奴婢要說的不是銀子的事”陸小旗說道。

被蘇皖這么一打岔,陸小旗有點淡淡的憂傷,難道在蘇皖看來,她是張口閉口只會要銀子的人嗎。

“哦,那你說”蘇皖點頭說道,完全不顧陸小旗臉上的那點微表情。

“聽說小姐躺了有三日了,可有人給您一個交代?”陸小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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