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呢?”她再是問道。
“寧康后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太醫腦袋再是一低。
“這樣啊……”
沈清辭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是端起了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月殊又何樣了?”
“寧康侯夫人胎相不穩。”
“不穩?”
沈清辭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她肚子里的那個是不是新皇的?”
而此話一出,不但是長青被雷到了,就連烙衡慮也都是目瞪口呆,這不可能吧。沈月殊與四皇子。
這莫不是真的,沈月殊給齊遠帶了那么一頂的綠帽子,就連孩子都是弄出來了,而齊遠還是被蒙在了鼓里,絲毫也是不知。
果真的,這自己人才是要坑自己人的。
只要鋤頭揮的好,就沒有挖不開的墻角。
這一挖,孩子挖出來了。
太醫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雖然沒有回答,可是沈清辭卻是知道,自己猜對了。
“齊遠還不知此事吧?”沈清辭放下了杯子,這話問的到是有些多余,若是知道,沈月殊恐怕早就已經被齊遠給片了,怎么可能還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
這世上真是惡人自在惡人磨,如此機關算盡之人,若是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拼命所幫的那一位,竟是和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帶了如此綠油油的一頂帽子。
真是比戲文里面唱的都是要好聽呢。
太醫再是縮了縮身子,這才是吱唔道。
“寧康侯?他……他不知。”
果真。
沈清辭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懷疑了,不多不少,剛剛好,而她對于事情的發展十分的滿意,還是相當的滿意,而且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因為有個人竟是哭著求著撞了過來。
烙衡慮伸出手,捏了一下沈清辭的腮幫子。
“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有些,”沈清辭的承認,她就是有事瞞著啊。看她多老實的,別人問她就承認,可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強的多了。
“說說,”烙衡慮現在還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沈清辭瞞了他什么了,聽她剛才的那一番話,到像是一早便知道,新皇會出事般,竟還是知道,沈月殊肚子里的那個,不是齊遠,而是新皇的,此事連齊遠都是不知,她為何卻是聽到了?
沈清辭看一眼地上跪著的這一位,這位,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長青,送他回去。”
烙衡慮本就是說話算話之人,他既已答案過,便絕不會為難于他。
老太醫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面的冷汗,終是吐出了肺內的那一口濁氣。
他這算是大難不死吧,他還是感覺自己離了京城的好,只要有著這么一身好醫術,去哪里不能好好的活著,而非在這個京城當中,時不時的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到時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這經歷了一次生死,他到是想開了。
這世間還有什么比命更是重要的,自此這位太醫生帶著家眷也便是隱姓埋命,去了一處好山好水地,到也是救了不少的人,后來到也是富貴安寧,兒孫滿堂的。
沈清辭再是提起了壺,沒有水了,她將壺交給了一邊的莫離,讓莫離給她加些水。
回頭時,便是見烙衡慮還是盯著她看著,這意思很明白,她就算想裝不明白也不成,非是要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不可。
此事說下話長。
“本王的時間很多。”
烙衡慮一笑,卻是讓沈清辭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戰。
好吧,他既是要聽,沈清辭全部的說給他聽。
至于要從何時說起,那便是要第一次齊遠放她血之時說起了。
婁家女的血上蒼的恩典,既是恩典,那便不是其它想要奪便能奪,想要搶便能搶去的,她身上的隱香,本就是因著血脈而來。
沈月殊為了報復,也是在恨及的喝著她的血,誰知道,婁家女的血卻是令的她的容色亮麗,卻又偏是老的更快,而沈月殊也是一直以為,只要再是喝下去,那么她的容色又將會變的與從前一般的好,所以在抓到了她之后,又是放她的血喝。
而她卻是不知,喝婁家女的血,身形變老只是開始,當然也是一種警告。
老是老矣,可是最起碼命仍在,可若再是喝下去,那便是中毒,而且喝的越多,毒性越是大,更會傳染給身邊最是親近之人,尤其夫妻之間。
她之所以知道沈月殊肚子里面那個,不是齊遠的種,也只是因為新皇的中風與口眼歪斜,本就是因為那些毒而來,而這樣的中毒癥狀,本就是無妻之間,才是可以染上。
偏生的齊遠不是太重,只是昏睡的話,再是加之新皇親自派太醫過去,便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過就是齊遠可能還是未曾想到,原來,人家早就暗度陳倉,也是讓他當了一只活王八,腦袋上面被種上了一層綠油油的毛。
而且這位新皇到底有多么的饑渴,同沈月殊在一起的時間,可都是要比齊遠多到去了,否則的話,他也也不可能口眼歪斜,明顯的便是偷人偷出的問題。
而他到還真是給了沈清辭一個意外的驚喜。
而將自己作死到這樣的一種地步,他們這位新皇還是第一個。
“這就是你當初留下齊遠的原因?”
烙衡慮想起當初沈清辭替齊遠求情一事,他雖是未問過原因,卻一直記著此事。
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沈清辭要的卻是齊遠將毒素傳染給新皇。
“對啊,”沈清辭對了對自己的手指,“不過我沒有亂殺無辜啊,那種毒本就是齊遠與沈月殊最為嚴重,到了新皇那里,頂多也只是短上幾的命,可是誰知道,新皇自己搬石頭砸自己。”
“我有什么辦法?”
她攤了一下手。
明明她什么也沒有做,所以這些事,也不能算在他的頭上,說白了,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而她,真的,太難了。
你還說,烙衡慮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臉,你可知你若再多放上一些血,你就要沒有命了。
“所以我命大,”沈清辭接過了烙衡慮的話,再是揪了揪他的袖子。“若不是因此,我也不可能有那一番奇遇,更不可能弄回來那些藥了,這也可能便是上天在我們遇到了如此多的磨難這后,補償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