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點了點頭,想要與尹小西細聊,但是眼看著時辰快過了,若是誤了時辰,子孫都是要跟著遭殃倒霉的。
“夫人,我這請風水先生定了時辰的,再耽擱就要誤了,改日在請夫人到我府上一敘。”
那婦人說著就要扒拉開尹小西,但尹小西已經判定這就是疫病死得,若是再這般放他們過去,埋進了土里,若是這病再把土壤給染上了,種的莊家或者什么動物又把這疫病給帶了出來。
那整個南國怕是都要跟著遭殃,團滅了。
“夫人,您聽我說,您家相公和公公不能入土。”
“為何?”婦人露出驚訝之色,身體下意識得向后退了一步。
“這是一場疫病,若是入了土,是沒法從根本上阻絕這一場噩夢的。”
疫病?阻隔?
這林氏夫人是瘋了嗎?
先前就有人在傳說林氏夫人得了失心瘋,整日瘋言瘋語的,一天到晚全府上下戴著仵作才戴的東西,晦氣極了。
當時還不信,如今一看,似乎是真的失心瘋了。
婦人還在心中惋惜尹小西這傾國之色竟就這般瘋了,真是可惜了林老爺那身子綽約英俊
可是眼下,她也只有寄希望于那酒囊飯袋的府尹大人。
雖然希望渺茫,但還是得去找他才行。
剛要轉身再回到府衙去,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尹小西垂眸,這才想起自己只早晨只喝了幾口粥,如今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無奈,人得食五谷雜糧。
只好折回了林宅。
回到宅子的時候,大家已經做了好多口罩,如今人心惶惶的,命明確告訴府里的人,只要有老鼠統統打死然后燒掉,有老鼠咬過的東西也都毀掉。
說到老鼠,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來從根源上制止這一場疫病,隨意扒拉了兩口飯又小跑著出了宅子。
林邇和張良去查各個死了人的宅子去了還未回來,尹小西拿著銀子只身一人出了門。
來到藥鋪,藥鋪里只有抓藥的伙計,郎中不在。
但她要買的東西應是找伙計也是可以的。
徑直走到了柜臺,“請問有防鼠的藥嗎?”
伙計皺緊了沒頭,手里拿著扇子。
疫病來襲,原本藥鋪該是最忙的地方,但因為這次鼠疫來的兇猛,郎中根本沒機會開藥,人就已經沒
,這幾日光做口罩就做的手指都疼,連小泉子這么個不懂針線活的都加入了璃落她們的行列,扎的五個手指頭都紅腫了起來。
次日清晨,院子里的人還未醒就聽到大丫頭在廚房里驚聲尖叫起來。
眾人顧不上穿衣,只穿了單薄的內襯就跑了過去。
尹小西不慌不忙的換了衣裳走過去,她之所以不慌不忙,是知道大丫頭定是見到了死老鼠,畢竟她放了那么多的鼠藥。
走到廚房的時候,果不其然,地上死了好些老鼠。
用鐵鉗子將老鼠夾到后院堆了幾塊木頭給一并燒了。
但那撒了老鼠藥的肉卻沒有收,仍舊擺在原來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還能毒到不少的老鼠。
如果這樣可行,那就可以進行廣告而告之,雖然不能讓所有人都信她,但起碼還是能挽救不少人。
這一日她如往常一般去了府衙。
這一日不出意料的,她再一次被擋在了官府的門外。
衙役見她執迷不悟,也沒了耐心,不再好言好語起來,反正那林老爺也不在,他們對付一個婦道人家簡直小菜一碟。
“我要見府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