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思前想后,有些不耐煩,隨即面上漸漸溫和下來,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撲向晁昊。
“上峰要求兩位必須昏迷,否則追究起來便是我等的錯,兩位也不可讓我們太為難了,大家將就一下,日后好相見。”
晁昊一個跳躍,輕巧的躲了過去,老大撲了個空,舉著桌子停下,但也向前滑了幾步。
晁昊抬起腳運足力,踹向老大的屁股,直接連人帶桌子撞向墻去。
嘭的一聲,桌子碎裂,老大想剎車,卻停不下來,但有桌子的緩沖力,撞上墻的力度大大減,額頭仍是起了一個大包,暈頭轉向,險些站不穩。
剩下的幾個大漢見此,立即沖了上來,龐將軍到底是大游人,知曉分寸,這幾受委屈了。
一個大漢才剛剛想著龐煜祁深明大義,龐煜祁便一拳頭揮了過來,一時蒙了,以龐將軍的聰明,想必早已通曉事情的關節,是自己人,怎么還動上手了呢?
晁昊陰測測道:“最好照我的要求做,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老大晃了晃頭:“再強調一遍,我們只是執行命令,做不了其他的主,就是打死我們也做不到。”
晁昊:“你都敢對我們掀桌子下蒙汗藥,還有什么不敢做的?你的上峰竟然敢派你過來,自然有他的理由,不要推脫。只問你答不答應?”
老大搖頭:“還請不要為難我們,若有不敬之處,還請見諒。”話語雖恭敬,但語氣極為強橫,顯然沒將晁昊放在眼里。
龐煜祁幾乎一招便撂下一個大漢,很不經打。心下不由納悶,是誰派遣他們來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簡直丟大游的臉。
咔嚓一聲巨響,老大被晁昊扔在隸薄的床上,年久失修的床根本經不起這么大的沖擊力,從中間斷裂,老大整個身子漏了下去,塵土飛揚,麥草遍地。
晁昊得意的哈哈大笑:“怎么到了現在可做的主?”
砰砰…幾個大漢被龐煜祁一同踢翻在地,很艱難的想爬起來,但爬了半,顫顫巍巍,只能趴在原地不動,渾身要散架了。
龐煜祁:“你們連普通兵的資格都不夠,是誰派你們來的?”未免太看他們了。
老大吐出一口血,連帶著一顆大黃牙,一臉蠻橫:“打死我們也不會的,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兩位還沒反應嗎?”
再沒反應他們就要被打死了,娘的,這次差事也太苦了,回去要求加薪。
晁昊有些發蒙,他們要有什么反應?
想到這突然頭暈了起來,立即警惕,但是已經晚了,意識不模糊了。
他們居然做了兩手準備,第二次下迷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心提防,還被這群二貨給算計了。
晁昊看著龐煜祁,他有沒有被算計?如果沒有,這些的演戲也夠到位。
龐煜祁想要伸手去抓晁昊,但搖搖晃晃卻抓了一個空,撲通一聲整個裙了下去,接著晁昊也失去了意識。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都不要看了。娘的,心無過錯,他大意了。
日頭西斜,滿是紅燦燦的火燒云的空飛過一群嘰嘰喳喳的鳥兒,遠山籠罩在一片薄霧中,朦朦朧朧。
一列由千人將士護送的車隊,緩緩駛入城中,晁昊睜開雙眼,腦袋有些暈騰,這筆賬他記下了。
“咦?怎么是你?你回來了?”
豐鈞放下茶盞,看著懵懵懂懂的晁昊:“難道不該感激我?”
晁昊坐起身,揉了兩下太陽穴,端起豐鈞倒的半盞茶一飲而盡:“這么你都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
豐鈞透過窗紗看著遠方的山峰,眼神縹緲:“這事很難預料?人沒有到齊,極易穿幫,人齊了,自然而然便順了。”
晁昊又給自己倒了半盞茶,又給豐鈞的茶盞倒了一些,后放下茶壺:“這茶中沒有什么迷幻藥之類的東西吧?”
豐鈞一笑:“若是有,此時來得及?”
晁昊端起茶盞的手一僵,后一狠將茶盞中的水一飲而盡:“難道還敢再來一次?娘的,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茶盞清脆的撞于桌面上,豐鈞笑道:“你呀經歷這么多事,怎么還是如茨急性子?”
晁昊:“那是你不知我等的經歷,換作一人,也接受不了,視為奇恥大辱。”
豐鈞停頓了一下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想得越多越是苦惱,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么面對!”
晁昊:“難不成游帝還想強按牛頭喝水不成?”
豐鈞目光幽幽:“自己低下頭去喝,總比人強按下去的好!”
晁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豐鈞:“難道你就甘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不知反抗?”
豐鈞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不辨喜怒:“難道現在還有其他法子?”
晁昊有些氣餒,久久不語,現在還真是沒有其他法子與游國徹底撕破臉,除非三國同時反抗,否則一方反抗,是羊入虎口。
贏了還好,一旦失敗,面臨的不僅僅是再次俯首帖耳,而是永遠也抬不起頭,淪落為四國中最弱,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被滅國。
“游帝未免欺人太甚,當真是有恃無恐!也不怕我們將此事宣揚開來,難堵悠悠眾口?”
豐鈞:“便是真相傳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此是游國,輿論偏向何處,事情真相如何,我們做不得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可將事情鬧得太僵。”
晁昊如被戳破了氣球,怒氣散去了大半。沐妧多次救他們于危險之中,羞辱他們的是她的父親,鬧得太過,她該為難了。
沉默了半,晁昊有些憋屈道:“你她知道這一切會怎么想?”
豐鈞:“很難!此番游帝打壓,不久之后應該會給予補償,到時候看看再。”
晁昊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明明胸有丘壑,為何甘愿當此綠葉?只因為在豐國不受寵?”
話出口時,晁昊便有些后悔,豐鈞的身份永遠是黏在他身上的一塊丑陋的疤痕,想遮掩也難。
豐鈞神情自若:“此事便不勞韓王費心了,現在的生活很好!”
晁昊面色有一絲不自然:“我這人話心直口快,有什么什么,你別介意,都是讓游帝給氣的。”
豐鈞:“氣大傷身,已成事實,多想想以后的事情吧!”
晁昊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已成定局,只能慢慢籌謀。總有一,他會將這些時日所受的屈辱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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