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門親事,徐穎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畢竟有了那么個爹,先前趙明蕊是被許給了一個已經病得要死的人,過去了就是給守喪門寡。
也不知道這次,趙風又是給女兒趙臨秋找了什么樣的人。
回到梨香院里,徐穎就把青松叫過來,讓出去打聽了。
只是沒想到,青松倒是還沒有回來,倒是宣和探查清楚了。
“那楚經綸,原是靜安王府的一個遠房親戚,按輩分應該給靖安王叫一聲表舅。
一向很會來事,常在靜安王府里走動。他很會做生意,小姐剛過來的那會,他正好帶人去販茶葉去了。
如今才回來,據說是在進香時候看到了趙家的三小姐趙臨秋,便拖了人過來求親。”
徐穎道:“府里因為之前明姑娘的事情,和靖安王府鬧得不好,這親事是怎么成的?”
“趙家丟了一個女兒,靖安王府死了一個兒子,差點還廢了一個。這當時幸虧是有人出面,而且那靖安王不想惹事,所以,才壓下來了。
這一次,為了個外人,靖安王會答應嗎?我看這楚經綸,生意怕是要做到頭了吧。”
羊角辮幸災樂禍了一會,總算是有人比自己倒霉了,心里多少好受了一點。想想之前在白鹿書院的幾天,真是……
“薛姑娘,這楚經綸可聰明著呢。他這是在給靖安王搭梯子呢。”
“此話怎講?”徐穎一點也不覺得蕭隨一個一品王爺,需要巴結趙國公府。
“最近不是大朝會嗎?任期滿了的官員都回京述職,等著重新吏部安排差事呢。咱們這里的鹽運使大人的任期也滿了呢,這會正在京城。
他可是從靖安王府里出去的,若是想連任,那就需要有人替他說話啊。這是這話是白說的?”
宣和做了個拿錢的手勢,徐穎和羊角辮一下就明白了。
徐穎問道:“原來是需要合作了啊,趙國公府的人就這么答應了?不該拿喬嗎?好容易靖安王府的人才求過來,不談談條件?”
宣和道:“府里不是有大姑娘在皇宮里做嬪妃嗎?要說在宮里的勢力,還有在京城的影響,國公府是拍馬都比不過靖安王府的。”
“好玩,”羊角辮晃著腦袋,道:“比書上寫的好玩,接下來是不是該小姐所配非人,與書生月下私奔。
幾年后,書生金榜題名,狀元打馬游街之時,恰好遇到小姐原來定的夫君,正在街頭要飯。
這段子,嘖嘖……”
羊角辮邊說變晃腦袋,眼里閃著看透世事般了然。只是頭上那兩條小辮子也跟著晃動,又讓人覺得她才只不過是個孩子。
“你們神醫谷真的沒有什么方法,能讓人一直保持在八九歲的樣子?”
羊角辮愣了愣,仔細想了一下,“道家修煉到一定程度,似乎可以返老還童。但是,這世上卻沒有哪種藥能讓人一直保持在一個年齡的。”
徐穎點點頭,“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其實不是小孩,而是個……”
“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羊角辮道:“就兩家這種態度,這找的人能是上佳人選嗎?”
宣和道:“這世道都是盲婚啞嫁,有多少人能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成親?退一步說,即使能嫁給自己看中的人。
但人這一輩子幾十年,真能確定這人始終如一?指不定還不如之前定的那個人了,說不定還不如家里給定的親事。
至少還是門當戶對,男方家里就是想欺負人,還要掂量一下能不能動了。”
徐穎一想,確實好像是這么回事。
正說著話,青松就回來了,臉上的神色卻不是很好。
“談聽清楚沒,那個人如何?”
青松搖頭,“那個楚經綸外面倒是名聲好聽,只是,這人不地道,已經死了三個老婆,還有一堆小妾。
我家鄰居的小姑子的兄弟在他鋪子里做事,據說他屋里的人都被他受用過了,而且還有惡習。”
“還有什么惡習?”羊角辮的眼睛瞪得溜圓,好像發現什么有趣的事情,“快說快說……”
青松還未說話,徐穎一陣眩暈,不知為何,看到了這一圖景……
顧瑞珠的病越來越重了,已經起不來了。震哥兒每日下學回來,都會過來看一眼,然后再回房去。
“震哥兒,最近天冷,讓書童多點炭火。莫要凍著了。”
“是,秀姨。”震哥兒看著秀兒,問道:“秀姨,我爹爹無哪里了?”
秀兒神色微變,道:“找你爹爹做什么?是不是學堂里,又有人說起什么了。”
震哥兒低下頭,小聲道:“沒,沒什么。”
秀兒看著他這個樣子,心知,可不是沒什么的樣子。心里想著,孩子臉皮薄,還是明天自己去學堂里問問吧。
到了之后,才知道,那里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娘是個善妒的,還把你爹的妾侍害死了。你爹好色,你娘善妒,真是一對。”
震哥兒就那么站在那里,被一群人罵著。
秀兒氣不過,叫上幾個人,把幾個孩子都好好教訓了一頓。如果這么處理,肯定到時候家里人會有意見,而且震哥兒以后也不會想再去學堂了。
秀兒給了教書先生送了不少衣料,還和他老婆買了不少胭脂水粉。之后,雖然什么也沒說,那教書先生在其他小孩欺負震哥兒時候,也能幫上幾句。
之后,秀兒又找了幾個帶頭欺負震哥兒的孩子家里。若是遠親的,都打發出去了。若是實在是趙府里的,那就和上頭說一說,在一些地方難為一下。
這樣幾次之后,人們也就咂摸出味兒了。誰也不敢再欺負震哥兒了。
到此,震哥兒還不知道是秀兒在他身后,替他辦了這些事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秀兒為了坐穩瑾大少奶奶的位置,也留了趙瑾幾日。懷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
都是長的白白胖胖的,看著就討喜。趙瑾的心,收了兩日。賭咒發誓說要在家里好好過日子,秀兒也只是笑笑。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瑾之后便還是流連花樓,跟那些個青樓女子糾纏不清。秀兒做主替他抬了兩個如夫人,之后,便把心思放在了后院。
也不操心趙瑾的去留,只是從早到晚看著家里,要不然是看著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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