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長老,所有目光朝著王景匯聚而來。
王景還很得意。
“練氣期的個人賽不是都在筑基之前嗎,等我家乖徒參加完練氣后期的比試,掌門師兄貢獻點靈氣,三師兄貢獻點丹藥,讓桃子一舉沖擊到筑基,絕對能夠穩拿筑基初期比試的頭名。”
這番話放在任何時候,針對任何人都是扯淡。
修煉乃逆天而行,豈是說筑基就能筑基?
而且就算成功筑基了,剛突破的筑基修士連道基都還不穩,憑什么就能拿頭名?
但此刻掌門等人卻都眼前一亮。
陸桃之修為的突破根本沒有屏障,只要靈氣足夠就能自然而然的突破,所以想要筑基,不難。
性情豪爽的七長老白靈也是直接道:“我覺得這辦法可行,陸丫頭之前煉氣七層的時候,力量就已經堪比筑基中期了,等筑了基,絕對能將其他門派的筑基天才打翻。”
難得獲得白靈的贊同,王景連忙補充道:“沒錯,掌門師兄你若是還不放心,不如再賜給桃子幾件高品法寶,最好八九階的。”
掌門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景,心里明鏡似的。
這高品法寶才是王景真正打的主意。
可惜,針對筑基期的弟子比試有規定,所用法寶不能超過六階,就算有高品法寶也必須封印到六階,否則就算違規。
所以,王景的主意注定是要落空了。
接下來,掌門等人直接無視王景,繼續探討著明天接待各派來人的細節。
看著王景那滴溜溜轉悠著的眼,陸桃之直接拉著他走了。
與此同時。
蒼溪州四絕中的其他三絕也都在來一劍派的路上了。
蒼溪州地域遼闊,大國就有九個,小國更是不勝枚舉。
四絕——天道門,一劍派,玄天宗,飄渺閣又剛好分處蒼溪州東南西北四角,距離之遠,哪怕是有靈舟代步,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此刻,天道盟的靈舟之上。
真傳弟子李圣龍,正不屑的眺望著一劍派方向。
“師傅也真是的,不就是五年一次的大比嗎?居然非要讓我出關參加,有靈兒師妹在,咱們天道門還怕拿不到筑基后期比試的第一?”
一旁18歲的妙齡少女,梁靈兒笑道:“掌門師伯這不是為了保守起見嘛,一劍派不足為懼,可這一次玄天宗和飄渺閣,可是真傳盡出,若是師兄不來,我也壓力山大呀。”
李圣龍卻依舊不屑,“咱們這一輩的真傳,玄天宗有三個,但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突破筑基后期,連師妹你都打不過,又如何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飄渺閣的聞仙仙實力雖是不錯,但前段時間才被一只七階兇獸打傷,如今十分實力都發揮不出六成,贏了她又有什么光彩?”
梁靈兒嬌笑道:“師兄你就別氣了,你想想,筑基后期的弟子比試,你拿第一我拿第二,咱們天道門多有面子呀。”
李圣龍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靈舟甲板處,天道門的外門和內門弟子齊聚于此。
眾人也都在談論著比試的事,對比其他門派和自家門派弟子的實力,猜測著誰能拿到比試頭名,或是自己能夠拿到第幾。
只有兩人始終一言不發。
就是上次硬是污蔑陸桃之與妖族勾結,想要將他拿下問罪的李白子和傳說中天道門掌門的私生子祁陽。
嘆息一聲,李白子拍著祁陽的背安慰道:“師弟,別難過了,等到了一劍派,碰上那暴力女,師兄替你狠狠教訓她。”
祁陽面色依舊慘然,“師兄,你別再安慰我了,就算你能將她打敗,也改變不了我是她手下敗將的事實。”
他當初煉氣六層,卻居然被個練氣二層的小丫頭一拳轟飛。
還是一飛沖天。
這輩子,若不能親手將她打敗,他永遠也無法洗刷這份恥辱。
為了洗刷恥辱,他最近也是下來苦心修煉。
雖實力未提升,但有把握跟練氣后期一戰,也有把握對付那丫頭。
可是,卻也不一定能有機會對戰。
在他的搖頭嘆息中。
次日終于來臨。
靈舟終于停在了一劍山腳下。
按照修真界強者為尊的規則,天道門的帶隊長老首先跳下靈舟,然后是兩個維持秩序的金丹修士,接著是李圣龍和梁靈兒兩個真傳弟子,之后是其他筑基修士。
最后才輪到祁陽這些練氣期的小弟子。
這會,一劍派的二長老已經跟天道門的帶隊長老崇明真人在寒暄了。
“崇明道友,好久不見,你看著似乎修為精進了不少呀。”
“你我一別都已經好幾年了,我修為精進這是正常的,倒是方道友你怎么一點沒變?簡直跟你們萬年窮酸的一劍派一樣,難以進步呀。”
這天聊不下去了。
而且,二長老為人嚴肅,本就不善于辯論。
陸桃之眨巴著一雙純凈的眼,“二師伯,這位前輩所在的門派很缺靈石嗎?”
兩大元嬰修士談話,一個練氣期的毛頭丫頭跑來插話,崇明真人根本就不屑于回答。
倒是站在他身旁的梁靈兒一臉倨傲道:“你居然連我們天道門靈脈在四絕之中最多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傻子都能成為一劍派的真傳了?”
此言一出,天道門的弟子便笑成一片。
陸桃之露出靦腆一笑,“我還真是不知道呢,二師伯,他們門派既然那么有靈石,怎么個個穿的法袍都打補丁?”
向來嚴肅的二長老,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天道門的眾人更是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是道修,講究的便是苦修。
但如今世道變了,誰還愿意苦修?
然而,雖然很多東西都變了,但祖師爺親自設計的弟子道袍款式卻是沒變,只是那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補丁,也變得豪華之極。
當然,修士們平日里也沒少在私底下嘲笑天道門是丐幫,但正面里,誰敢多說一句?
不要命了?
天道門的霸道,那是開玩笑的嗎?
崇明真人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卻硬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吞下去了。
他堂堂元嬰修士,還能在一劍派的地盤上,跟人家才十二歲的真傳小丫頭計較?
但他一口怒氣才剛壓下去,陸桃之就惶恐不安的道歉了。
“對不起!師伯,我是不是不該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