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墳頭,綠蔭濃密,不時還有鳥兒飛過。
常蘇在常青墳頭燒紙錢,眼淚滴滴答答往下落去。他是個文秀的青年人,面龐白皙,長得十分秀氣,如果把他比作一塊美玉的話,那年佑才就很像一塊健壯的頑石。
此刻,年佑才果然像石神一般守護著常蘇。
不遠處二人的馬拴在樹下正在悠閑地吃草。
林間蚊蟲甚多,兩條馬尾巴一甩一甩,不過不是只顧著給自己身上趕蚊蟲,到像是互相給對方趕走蚊蟲。
這似乎是兩匹即將要開始一段故事的馬兒。
雖然是兩匹公馬。但誰說兩匹馬兒的故事就一定要一公一母?
有時候,緣分來了的話,兩匹公馬的故事也可以很壯烈,很纏綿。
“常公子,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年佑才是個武將,這樣文鄒鄒的話已經用盡了他畢生所有斯文。他說完就感覺像剛剛打了一場戰一樣。
常蘇蹲在地上燒完最后一張紙錢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蹲得太久,腳又麻又癢,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好在年佑才及時拉住了他。
兩只手碰在一起的時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年佑才的手上傳到心底。
常蘇也是。
四目相對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年佑才的幫助下常蘇順利站起身來,但是腳蹲麻了,就算站著也不能穩穩地站,需要一個倚靠。
最近的樹也要在幾步開外。
年佑才扶著常蘇走過去,短短的幾步路卻覺得異常的長。手碰到手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更為強烈。
年佑才和常蘇互視一眼,年佑才發現對方的臉已經紅透了。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臉是不是也很紅,年佑才只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終于走到了那棵樹下。年佑才忙不跌抽回自己的手,可又不敢抽得太快,怕自己的手撤回太快了,常蘇會摔倒。
他的手雖然抽回還是虛扶著常蘇,直到常蘇的手已經扶在了那棵樹上站穩了,他這才放心地收回手來,年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這么細心的人。曾經公子一直罵他是個大老粗,罵久了他也以為自己是個大老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難道其實公子誤會了他?
“謝謝你,年將軍。”常蘇靦腆一笑。
“我不是什么將軍,我就是公子身邊一個侍衛,你叫我年年就可以了。”年佑才說道。
“年年,”常蘇叫出這兩個字,“我想起來了,沈平小兄弟和許大帥都是這么叫你。”
此時此刻年佑才覺得不管是沈昌平還是他家公子,他們誰也沒有常蘇叫他“年年”叫得好聽。
“可是我叫你年年的話,總覺得是占了你便宜。”常蘇實話實說,“要不我們禮尚往來你以后就叫我蘇蘇?”
年佑才咳咳,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這么娘的稱呼怎么叫得出口?
可是在長蘇期待的眼光中,年佑才還是忍著一股子惡心叫道:“蘇蘇。”
常蘇滿意笑了,這一笑在年佑才眼中竟然百媚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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