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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道人有些沮喪。
明明是個老人的形象,姚若清卻莫名覺得他像是一只可憐兮兮望著她的小狗,讓人看著十分不忍心。
于是她嘆了口氣,說道,“你看出花也沒用。”
“師祖不讓你告訴我的?”天機道人刨根究底問。
“這不重要。”
姚若清實在冷硬不吃,天機道人只好道,“師祖已經消失很久了,因為……”他頓住,又換了口風,“其實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不能跟你說。”
“……”姚若清挑眉。
凈光快笑死了,“他這是報復你呢。”他仔細看眼天機道人的臉色,忍笑糾正道,“哦,不是逗你,他瞧著一本正經的,應該說的是真話。”
天機道人看見面前的人閉上眼睛,似不想理會他。
他盤坐的姿勢換了換,左腿往前伸直,十分舒適的姿勢。
“這個雖然不能說,但是其他的我能告訴你。”
對每天一成不變的修煉有抵觸的人來說,呆在這里實在是太悶了,天機道人迫切的想要與姚若清聊聊天解解悶。
“我是師祖一手從死人堆里拉回來的,他將我帶到了時陣宗,我一直將他視作榜樣,因此努力想要成為他的徒弟。事實上,我也差不多做到了,因為他的輩分實在太高了,所以做不成徒弟,徒孫也不錯。”天機道人說到此事時眼里有光,有著少年人的朝氣蓬勃。
他也不管姚若清的反應,自顧自回憶起來,多話的模樣與初見時仙風道骨的模樣差別很大。
“別人的嬰孩時期都是調皮的。我卻是與之相反,我遇見師祖時師祖也不是這樣的,他會逗我笑,我要是被逗笑了,他就會開懷大笑。”
凈光很驚訝,“他說的是鬼算子?”
姚若清也很驚訝,她想象不出來逗孩子的鬼算子是什么樣的,更何況開懷大笑的模樣了。
天機道人露出笑,“也許是因為師祖的影響,所以越長大,我便越想活得開懷。”
他眉眼露出一絲失落,“而師祖帶我回到時陣宗后,卻不曾再開懷大笑過。”
姚若清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看向他,“你多大去的時陣宗?”
天機道人想了想,“四五歲的時候吧。”她不過問一句話,他便打開了話匣子,“我從生下來開始便能預知到災難,小到屠戶父親切到手指,大到……屠村。”
“有一次我從睡夢中醒來,心里便難受得要命,然后下一秒父親就抱著我,捅了我一刀,然后抱著我再也沒有動過,鮮血淋漓的落在我頭上。”
他陷入回憶,“我那時候雖然小,卻因為天賦的原因十分早熟,我當時腦海里回想過一個片段……我不能叫,不能傷心,不能哭泣。因為受傷而呼吸微弱的我控制著氣息,躺在已經死亡的父親身下,躲過了屠村人。”他自嘲的道,“對方根本不在意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孩。”
屠戶父親大字不識幾個,卻在生死的一瞬間保孩子一命。
用捅他一刀的方式,僥幸得來他的一線生機。
屠村人也許會因為煩躁殺一個哭鬧不休并且十分健康的孩子,卻不會費勁殺一個十分脆弱看上去隨時會死的孩子。
天機道人說,“在我失血過多前,師祖出現了。”他笑了笑,“師祖給了我生命。”
姚若清道,“仇人你殺了?”
天機道人道,“年月很久,我只記得他們不是正道之人,后來等我學成后去找他們,卻怎么也算不到,像是消失匿跡一般。”
“前輩替你解決了?”
他搖頭,“師祖否認了,但是他說我的仇人已經死了。”
“誰殺的?”
“師祖不告訴我。”
天機道人更失落了,“師祖雖然照顧我,卻再也不親近我。就好像年幼時的那段相處,只是一場夢,轉瞬即逝。”
凈光嘖一聲,“一個人,能差別這么大嗎?”
在修真界,性格大變者比比皆是。畢竟心境的提升很多時候不單單是提升,而是顛覆以往。
天機道人嘆一聲氣,倒是很快看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師祖不管再怎么變,也永遠都是我的師祖,我永遠都會尊敬他!”
在某些方面來說,天機道人真是純粹得可怕。
不過姚若清看著這樣的天機道人,深刻覺得在她眼中,他不再只是“天機道人”四個字,而是一個豐富多樣的人。
她看了他半響,說道,“你真想見到前輩?”
“當然!”天機道人毋庸置疑道,“我已經許久不曾見到他了!我時間不多了,只想陪伴在他左右!”
時間不多……
不得不說,天機道人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還挺讓姚若清觸動的。
她張了張口,天機道人卻自己糾正道,“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我想趕緊回時陣宗。宗門有給我吃延壽寶物的,我至少還有兩三百年的命,我沒想咒自己。”
“……”姚若清道,“你不說我也不會問,跟我說這么細做什么?”
天機道人一愣,然后忍不住笑道,“對啊,我為什么跟你說這么多……不知道為什么,在你面前,我很難有警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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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半響,說道,“你真想見到前輩?”
“當然!”天機道人毋庸置疑道,“我已經許久不曾見到他了!我時間不多了,只想陪伴在他左右!”
時間不多……
不得不說,天機道人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還挺讓姚若清觸動的。
她張了張口,天機道人卻自己糾正道,“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我想趕緊回時陣宗。宗門有給我吃延壽寶物的,我至少還有兩三百年的命,我沒想咒自己。”
“……”姚若清道,“你不說我也不會問,跟我說這么細做什么?”
天機道人一愣,然后忍不住笑道,“對啊,我為什么跟你說這么多……不知道為什么,在你面前,我很難有警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