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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進宮

“太后壽辰與天同慶,得要中午前進宮,不然得會堵在宮門外。”

嬤嬤端著宮衣上前,“這是為您準備的宮衣,您看這顏色合適不?”

呈上前來的,不止一套宮衣,要是青配紅的顏色不合適,還有其他的選擇。

“也不知那個合規矩,嬤嬤你是宮里出來的,你來幫我選一件吧。”

“老奴恭敬不如從命。”嬤嬤說道,“今日是太后壽辰,進宮的不是皇親貴族,就是朝中大臣。”

“太后娘家選的是翠紅紋軟毛錦緞做的衣裳,皇后娘家用的是桃紅刻金絲蜀錦做的衣裳。

世子夫人您用青色夾絨紅緞面的料子,最合適不過。”

“那就用這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嬤嬤給出了建議,那就聽嬤嬤的,要是出錯了,也能用不知者不罪來糊弄過去。

換了宮衣,抹上胭脂水粉,一出去就驚艷了戴擎。

見他呆呆地看著,她臉熱了起來。

“呆子,看傻了不成?”

揮退下人,戴擎上前去,一把抱住夫人。

“娘子美艷,讓我嫉妒,真是不想讓你出門去。”說著將她帶到桌子上去,將她壓下去。

“好不容易弄好的妝容,你可別弄花了。”

哪顧得這么多,先吃了再說。

耽擱了一個時辰,王妃派人來催了三次。

這對夫婦才離開內室。

嬤嬤見到夫人頭上的發髻,一陣惋惜,“多好的發髻啊,怎么就換了呢?”

蘇春拉上嬤嬤,暗指前面春風得意的某人,“他嫌我出去丟人,叫弄一個平淡一點的。”

不知該感嘆世子夫婦感情好,還是該感嘆世子夫人的美艷。

弄上剛剛的妝容與發髻,定能艷壓宮中之人。

在二門處等了許久的王妃很是不悅,責罵兒子,“讓你去叫媳婦,你倒好自己拖了一個時辰。”

再去看蘇春一臉春色,兩眼汪汪似水潭,紅艷艷的唇兒,叫人不敢直視。

誰還能不知,這對夫婦做了什么。

年輕人,就是不懂事。

多看兩眼便收回視線,“這妝發普普通通,進宮去怕是要被人嘲笑了。”

“戴家人弱不到哪去,這點兒嘲諷,要是都不能擋住,以后就別想在京都立足了。”戴天嬌意有所指。

攝政王反倒無所謂,“戴擎家的,若是有人嘲諷你,你大可反駁回去。你,對誰都不必怕。

若是打起來了,本王替你撐腰。”

此話一出,四下具驚。

這是明晃晃的偏袒啊。

蘇春也很吃驚,自家公爹的權利這么大了嗎?

連皇宮貴族都不怕了。

還有什么是令他怕的?

“出發吧,再等下去,就進不了宮了。”

攝政王帶著大家出門。

路上戴擎叮囑勸蘇春多小心些,后宮使用陰招的不在少數。

在她衣服里藏了匕首、清心丸,教會她一旦出事了該怎么喊才能救命。

該怎么說,才能讓禁軍的人護送她出宮。

一些禁軍的機密都和她說了,就是以防萬一。

“你的出現,會讓他們覺得,你是突破口,你會讓攝政王府出現破綻。

他們會抓住你不放,從你身上由內到外攻破攝政王府。”

“放心,我會很小心的,酒也不會多喝。”

“自己小心些。”又和她溫存了一番,才下馬車去。

還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排香車寶馬隊,插著各家的旗號。

這些都是排隊進宮的人家。

進宮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遞帖子,搜查攜帶衣物等等,都需要好些時間。

怪不得晚上的宴會,要大中午就出發。

這等待的時間,要比進宮的時間,要多得多。

掛著攝政王旗幟的馬車出現,前面的馬車,紛紛讓路。

本以為要等一等,誰知道,一路暢通,直接到了宮門口。

這攝政王的面子,真不是說的。

北風呼嘯,一下馬車直哆嗦,侍女適時送上羽絨服。

還好有羽絨服在,不然這一路進去,不得把人給冷僵了。

從宮門到后宮,要走的路可不近。

拖地的羽絨服,將一身宮衣裹住,雖然臃腫了些,好歹能保暖。

轉身去看,發現不僅女眷裹上了羽絨服,就連一些男子也披上了羽絨服披風。

從皇太后制造羽絨服到現今,已經有三百多年了,早已經設計出,各式的風格。

但不管怎么樣,這個臃腫是改變不了的。

被戴擎輕輕一擁,蘇春回神,跟上前面的婆母。

“風大,我們還是撐著傘比較好。”

戴擎把大牛皮傘打開,為她擋住風雨。

一些下車等候檢查的女眷見了,無不羨慕。

“你看攝政王世子對世子夫人多好,親自為她打傘。”

“要是我也有這么一個夫君就好了。”

“這有多難,四妹妹直接讓祖母把你許配給攝政王世子就好。

別說側夫人,或許連這夫人的位置都是你的。”

一姐姐說:“有傳言王妃對世子夫人異常看重,也不知真假。

但今日帶她進宮,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世子夫人的位置,還是別想了。要是不介意做側夫人,倒有點運作機會。”

“都閉嘴。還想不想進宮了?”家中長輩呵斥。

戴家雖然世代為官,但大多是武將,且身上的江湖氣息未褪去,未必就是好人家。

但對于一些家族沒落的人家,未必不是好選擇。

皇宮里,隨著大隊伍,走在宮墻下,看著前面的青磚琉璃瓦,教她想起了故宮。

故宮雖古老,但維護得好,未必比這里差多少。

相反,在她看來,這一座皇宮比不上故宮。

好歹故宮是集大國之財力建造而成的,而這個后魏國至多算是諸侯國,諸侯國做出來的皇宮,哪比得上氵青朝的故宮?

諸侯國在歷史書上都不算是一個國家,歷史考試都不會考。

“怎么樣還能走嗎?”戴擎溫柔地問。

看上他的側臉,俊朗非常,她笑說:“你看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女子回頭來看你。”

“我顧著你,你卻看著別人,好生令人生氣。”

溫朗的聲音,卷耳而入,整個人都被他逗笑了。

她卻又故意逗他,“你看看前面那家的青衣姑娘,她不就是頻頻回頭看你。”

戴擎把大傘往下蓋一些,只能看到眼前路,前面那誰誰就看不到這邊來了。

“為夫倒是知道,有個俊俏郎君,頻頻向你側目。

一心想把你納入懷中,溫存一番。”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