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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半月直接對著李忻手掌傾倒,牛大夫心疼的在一旁直跺腳,可是被半月一記眼刀子,嚇得只好當鴕鳥縮到那邊炕上坐好。
李忻看著自己被裹成熊掌的右手,還有旁邊沾沾自喜,引以為傲,仰著個腦袋求夸的半月,無奈的長嘆一聲。
這晚上下來,不少人都受了傷,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這口氣卻不能忍!
“落音。”
守在門口的落音推門進來,向著坐在屋中央凳子上的李忻行禮,“主子。”
“欺人太甚!落音,你好生想想,如何把爺的面子找回來!”
落音其實已有想法,看著主子粉面含怒,經脈蓬勃,正準備告之之時,只見主子起身,從柜子里抱了一床被褥,在大炕上尋了一處空地兒,直接爬了上去。
“我先補個覺”
這幾個屋子也就溫玥璃這間因為他生病,一直燒著炕,此時回去冷冰冰的,李忻她才不蠢。
眼睛一閉,誰也不理。
被子一蓋,誰也不愛!
落音輕呼出一口冷氣,直覺身上擔子極重,卻熱血沸騰,從腳底點燃一股熱情!
果然!主子還是信任自己的!
這種找場子的活計從來都是交給心腹!
落音想著,上次疏忽讓主子失了清白,這次可不能讓主子失望,要不然,他就自盡在這廣都縣!
李忻不知道她的侍衛長此時的內心大戲,一沾到被褥,她整個人就脫力會周公去了,根本不理會外面發生了什么。
等睡到渾身酥軟無力,李忻這才沐浴著窗外冬日的艷陽,準備起身。
只是這滑膩的觸感是什么意思?
李忻一愣,一轉頭便發現自己旁邊還躺著一個人!
那人半趴著,枕著自己的胳膊,窩在自己懷里,整個呼吸都撲在自己脖子上,青絲散落看不清臉。
余光只見他衣衫凌亂,香肩微露。
李忻下意識用賦閑的另一只手摸摸自己,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緩緩抽出手,李忻穿上鞋子下了床。
真準備出門之時,下意識的回頭,思索著。昨個自己明明是臥在東邊的那個角落,怎么醒來就到了西邊?
難道是自己睡覺不安分?
李忻搖搖頭,一時想不明白。
反正臉上的“疤痕”依舊,她也就沒再過分追究自己的霸道行為!畢竟自己闖入不算,還生生的占去了四分之三的地盤,那小孩不縮在自己懷里,也只有被自己擠到床下。
李忻燦燦然摸摸鼻子,推開門猛伸了一個懶腰。
睡得香心情好的李忻遇見誰都打招呼,一改往日清冷超然物外的模樣。
侍衛們只覺得主子威武!仕女暗自羨慕,引以為榜樣!
落音上前,“主子,廣都縣縣令等了您三個時辰了。”
“哦”李忻舒展了一下手臂,被壓得有些麻了。
“既然都等了這么久了,那就再等等。早飯,你們用了嗎?”
落音往往這正午艷陽天,不知道該不該提醒。
算了,主子是新手,貪歡可以理解。
“用了,主子。”
李忻是不知道自己這個表面正經斐然的侍衛長,在自己玩起過后腦補的一系列羞澀畫面,要不然,定是要將此人胖揍一頓。
李忻洗漱自有一眾仕女服侍,待神清氣爽過后,便去了村子里村長那院子。
那廣都縣令昨晚一聽到消息,差點沒嚇傻了。
馬不停蹄從小妾床上下來,抱著衣服就上了馬車。
他三十多歲,卻早早的顯了富態,那圓鼓鼓的肚子,房事如今都力不從心,更別說上馬了。
只好讓那府衙的捕快,縣里的守城兵先行一步,自己做著馬車在后面趕。
這一路上上顛簸差點沒把他昨夜的飯食給抖了出來,好不容易忍到了這山坳坳里的小村莊,又見那堆砌如山的尸體,直接吐得頭暈眼花。
好不容易喝了一碗清水,又洗漱了一番準備覲見女侯。
沒曾想,女侯睡了。
本來女侯的侍衛還準備去叫,他嚇得趕緊阻止。
他是吃了雄心豹子,敢讓女侯出來見他一個小小縣令?
想想在自己的地界,讓女侯遇襲,又聞著空氣中那彌散不去的血腥味,廣都縣令背后一涼。
他還是乖乖等著吧。
就這樣,他從半夜等到了早上,又從早上等到了中午。
期間他十分器重的趙捕頭還特意端了一碗米粥給他,可惜他吃多了等下收不住,便不敢多食,如今那是饑腸轆轆,頭暈目眩。
只見一高大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衛大人,我家主子喚你。”
衛秉還是在自己仆人的攙扶下去的屋子。
鄉下的屋子,干凈已是很好,更別談其他的飾物。
但只是那一人站在那里,衛秉便覺得仙境也不過與此,周遭已是虛無,化境也不過如此而已。
只見傳聞中那女侯帶著半扇面具,外罩一件織錦的云袖長衫,里面一見秀色的束腰襦裙,白色的腰帶收緊,青色的絲絳慵懶地纏了兩圈便綴下。
腰帶右側掛著壓著裙裾的玉佩,還有一墨色點綴的白底香囊。
清貴見又俊逸非凡,朦朧間又見仙境。
當是絕世佳人!
難怪皇室操戈,父子相殘,只是可惜了這臉上的一道疤,生生的毀了這絕世佳人。
衛秉這般想著,卻不敢多看,垂著目光走到了屋里。
“參見女侯。”
等了半響也不見回應,衛秉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只見女侯在翻閱一疊卷宗,柳眉緊蹙。
衛秉心驚又心悸,美人美矣,可惜,高處不勝寒。
“衛秉?”
“是,下官在。”
“這伙匪徒在此處到底盤桓多久?”
“其實在下官上任之前,這里的匪患便十分嚴重。”衛秉有些緊張,聲音有些發抖,偷瞄了依然坐在圈椅上的女侯,雖然依舊皺眉,但看樣子應該是沒有遷怒自己。起碼現在沒有。
“后面下官也時常派兵清剿,可是這背后的幾座大山就像是天然的屏障,只要是他們進了山林深處,便蹤跡全無。
附近幾個縣也甚是苦惱,他們時常下來劫掠,但每次帶著兵趕到之時,這些人已經財物女子掠走,根本無法追回。”
李忻點頭,這廣都縣令說的沒錯,這便是此地癥結所在。
三個州縣的交界之處,樹林茂密,易于躲藏,幾乎成了三不管的地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