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餓嗎?我知道就算您生氣,可是再生氣也不能餓著自己的身子呀,你看您這身子骨本來就弱,要是再有個好歹,我們可怎么辦。”
黃燕萍擺了擺手,不欲與王秀玲多說。
見王秀玲這樣不依不饒的一直詢問她,明顯是在詢問她的身體和吃飯狀況。
這王秀玲是在關心自己,黃燕萍又不能這般無理取鬧,所以她只能隨便說兩句,打發了王秀玲。
“我呀,那就是在村外面,去別人家吃了一頓而已。我早就吃好飯了,要是等著你給我做,那可不是餓死我啊,我這胃小。
隨便吃一點都能吃飽,而且你憑什么這樣說啊?難道你以為我除了在陸家吃飯之外。
我就沒有朋友了,我人緣可好著呢。在昌國沒有娶你的時候,我都能在這個村子里打成一片,哪怕我這么多年沒回來了,遇到那些老朋友老鄰居了,不也得寒暄幾句嗎?”
王秀玲仔仔細細的聽著。
見著王黃燕萍的嘴巴如此嚴實,也問不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王秀玲暗中留了個心眼,她覺得黃燕萍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所以她輕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再逼迫黃燕萍了,而是后退幾步讓黃燕萍走。
黃燕萍剛走兩步之后,王秀玲仿若不經意間又說出了兩句話來。
“我知道您寒暄,我知道你朋友多,可是您是在寒暄什么呀?我有點不明白,最近怎么總有一些流言蜚語,好像是從陸家傳出來的嗎?不會是你傳的吧?”
黃燕萍心里咯噔一聲,想著這王秀玲難不成真的聽到了什么風聲,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詢問她。
黃燕萍的這個眼里泛起了焦慮,她站在原地踏步,半響都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兒,黃燕萍才裝作頭暈的樣子,想要逃開這里。
這王秀玲如今倒是變聰明了,知道來試探自己。
黃燕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說什么呢?說什么呢?什么流言蜚語呀,什么傳呀?我才不知道你說的些什么呢,行了行了,別在我眼前晃悠晃的我頭暈。
你這花花腸子能有幾根我會不知道,我這也忙了一天了,回屋躺一會兒,沒什么事兒不要找我,有什么事也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我們不是一路人。”
“媽,那我去幫你把床給鋪一鋪。”
王秀玲知道黃燕萍睡覺不老實,而且黃燕萍從來都不做家務,她那床單被罩肯定沒有疊好,所以主動提議要給黃燕萍收拾床鋪。
若是平常的話,黃燕萍肯定要讓王秀玲給她收拾了,只是現在黃燕萍想躲著王秀玲,所以并不讓王秀玲干這些活。
“不用了,我這人啊不講究吃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也不用管我,直接忙你的。去吧,去吧去吧去吧,不用管了。”
見黃燕萍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王秀玲呵呵一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黃燕萍還真是有些狡猾,王秀玲拍了拍自己圍裙上并不存在的灰,施施然的回到了廚房。
“好,那你先去休息吧,當心你的身子。”
目睹這一切的夜楠笙和陸瑾琰。
兩人對視一眼,夜楠笙眨眨眼睛,真想不到現在王秀玲還真的變了。
這性子倒不如以前了。
看來這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哪怕如王秀玲脾氣這么好都能被改變,這就說明黃燕萍做的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夜楠笙拉著陸瑾琰的手往屋外面走,兩人一路走一路閑聊。
因為再過兩天夜楠笙和陸瑾琰就要去縣里了,陸瑾琰去做生意,夜楠笙當然也要去找夜二哥一起做生意。
還是那句話,夜楠笙并不想依靠任何人,雖然她嘴上說的是要抱陸瑾琰的大腿,但是萬事都有變數,靠人不如靠己。
夜楠笙就算是能靠陸瑾琰得到一筆錢財,但終究還不如自己掙錢花的實在一些。
更何況花別人的錢總要看人臉色,就算陸瑾琰不在乎這些,夜楠笙也心里不痛快。
“瑾琰,我是真沒想到咱媽還挺有一手的,這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當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從前我還以為咱媽呀,就只聽你和爸的。
現在看來,咱媽這也是有一手的,只是從前沒有機會展示而已,如今這有機會了,你自己看看,剛才她把姥姥給問的完全就站不住腳了,要我說呀,姥姥就是心虛了。”
夜楠笙邊走邊笑著,她拉著陸瑾琰的手,眉目間全是高興。
真想不到王秀玲還真的有一手,真是太讓她驚訝了。
只要王秀玲能不要那么好欺負,能不要被這些人欺負,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雖然啊,夜楠笙也不知道王秀玲是怎么想的,但只要王秀玲心底里強大起來,那是比什么都管用。
陸瑾琰點了點頭,想到剛才王秀玲的那副模樣,他在心頭里也是特別的自然。
王秀玲以前已經過得很苦了,非常讓陸瑾琰心疼。
可惜當時陸瑾琰年紀還小,不太懂。
因為王秀玲那個時候就告訴陸瑾琰要好好的干活,好好的伺候長輩和家人,陸瑾琰就真的以為王秀玲會很好。
只是這些都是騙人的。
王秀玲一點也不好,整天被黃燕萍給欺負。
“是啊,我媽年輕的時候的確很苦的,就因為過得太苦,所以我媽她整個人啊精神面貌就差一些,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已經學會懂得為自己考慮,為自己以后的生活著想了。
所以我媽這性格就變了,再也不會是以前那樣任人欺負打罵,而是變得不一樣了,開始喜歡起別人來了。”
夜楠笙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剛才王秀玲懟黃燕萍的時候,那黃燕萍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想到了這里,夜楠笙她心底里又犯嘀咕了。
黃燕萍說的也沒有錯,本來就是黃燕萍傳的。
夜楠笙對黃燕萍那是恨的牙根都癢癢的。
她要不是個老人,她若是跟那個人一樣的話,夜楠笙肯定是對她極其的厭惡。
反正夜楠笙是一點也不想跟黃燕萍多說什么。
她希望黃燕萍越倒霉越好。
“是啊,剛開始認識咱媽的時候,還以為咱媽這個人嘛,就是挺內斂的。
想不到她還能讓姥姥心虛,哎,對了,你說姥姥她昨天晚上能去哪里呢?”
聽到夜楠笙問黃燕萍昨天晚上去哪了,陸瑾琰在心底里也默默的猜測著。
其實仔細一猜的話,也能夠猜出夜楠笙所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以黃燕萍的那種性格,她昨晚說不定是去了哪家去住。
說一些陸家的壞話。
因為現在黃燕萍她就是看不上陸家好,明明吃的住的喝的都是在陸家,可是她又看不上陸家的好,說話也是不著調。
恨不得把陸家說的一無是處。
這黃燕萍出去之后,沒說過陸家一點好話,反而竟跟那些鄰居鄰居們胡說八道,似乎把陸家貶得一文不值,黃燕萍的心頭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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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陸瑾琰他就算不用調查也是知曉的,以黃燕萍的性子就是如此。
“你有沒有聽到現在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語?”
陸瑾琰按住夜楠笙的肩膀,兩人慢慢的走著。
夜楠笙靠在陸瑾琰的胸膛上,默默的說著。
其實陸瑾琰說的很對,那些流言蜚語說明就是黃燕萍傳的。
只是現在他們也沒有證據,所以他也不準備把這件事鬧到陸昌國上面。
陸昌國是很難權衡黃燕萍和王秀玲之間的關系。
如果是一個鬧不好的話,黃燕萍就要誣陷陸昌國,說陸昌國對她不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