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88章我爹是呂布88
呂布莫名開始反省。這是一種從里到外,上了一種心境的感覺。
奇妙的要命!
如嫻兒所說,怒,的確是大忌諱!但為將者,若只顧一時之怒,戰將與謀臣離心。
不顧大局,拖累眾人,身死是事,害人事大啊。
大丈夫當有大擔當,他不該毀了眾人的心血,況且他身后還肩挑著整個徐州城。他不能顧前不顧后。
呂布竟在此有了心境的頓悟和微妙提升。
他還是想殺張飛,這廝破嘴,實在可恨!然而,卻不能這樣殺之。以后戰場上,有的是機會。
人這一生,有愛有憎,有偏愛有偏見,然,最難的始終都是認清自己,直面自己的缺陷更難。
當呂布真正的悟到這種心境,以一種局外的角度去自省自身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頓悟的感覺。
曹豹,王楷,還有府衙諸人皆上了城墻來了,觀看張飛罵城。
而許汜也因為聽到張飛來攻南門更是一驚,忙忙的也上了城墻。
此事若處置不好,馬上就會有一場爆亂大戰。甚至能與劉備撕破臉皮,甚或之與小沛攻伐,然后所有的布局全毀于一旦!
許汜一想到陳登那廝,只恐聽到此事不知道有多興災樂禍,忙抹了把汗湊到呂布身前去,又見呂布握著戟在忍著怒火,道:“主公!忍一時之辱,舒一時之惡氣,只看自己選,主公!忍一時之辱,韓信成就萬世美名,而舒一時惡氣,而成就江湖之義,這只是匹夫之勇啊,主公,還望明鑒!且忍他一時又有何妨?!”
那邊王楷也道:“朝信胯下尚可受辱,主公之勇,何輸韓信?!不如放開肚量,且忍他一時又有何妨?!”
呂布回過神來,冷冷瞪著他們二人,道:“你們說的好聽!你們士人倒從不忍耐,還如此相輕,倒叫我來忍!”
許汜與王楷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忍直視。
底下張飛看到曹豹,大怒道:“曹豹你下來一戰!當日鞭你一頓,你便與呂布合謀奪了我哥哥的徐州,今日我且鞭你一死!以解當日之恨!”
曹豹本就有點怕張飛,如今他這一叫,臉色都駭白了,便只站著不動,佯做鎮定。
“偌大一個徐州,無人敢戰嗎?!”張飛呵呵冷笑,道:“怪道只叫一個女公子戰飛,原來這徐州城的男兒都不頂用,你們若是不敢戰,且叫呂嫻下來,今日飛定不饒她!”
城上諸人臉色都不太好,成廉等人都已是大怒,見呂布耐不住,道:“這廝太囂張,主公且不必親自下去,殺雞焉用牛刀,大材何需用到此等人身上?!且叫我等去與他迎戰便好!”
陳宮也道:“不錯,主公若戰張飛,倒叫世人笑溫侯呂布大材小用。”
呂布沉吟一聲,道:“也好,叫他們下去一戰。別丟我的臉!”
成廉等諸將應了,道:“是,主公且可在城上一觀!”
說罷便火急的點齊了兵馬開了南城門下去了。
張飛一見諸將都下來了,一時冷笑道:“呂布,你不敢下來,卻只叫這些無名之輩前來應付我?!高順呢,張遼呢?!下來一戰!”
高順沉著眼眸,冷冷的盯著張飛,卻穩重如山,只守在呂布身側。
而張遼卻扭開了頭。
楊弘對這些都看在眼里。
張飛大笑道:“張文遠,想你亦是不輸飛之悍將,卻屈就于這呂姓匹夫之下?!有何臉面面對天下人?!也不為天下人笑!”
張遼低下了頭,面有羞赧,不能答,訕訕良久!
楊弘嘴角微勾出一抹笑意來,以呂布這等的心術,只恐底下戰將都不服。
以張遼的膽色與本事,若無仁義施之,他豈能附心?如今,他已以事呂布為恥,他日若得徐州,這張遼必定能收之麾下。
想罷便又眼饞的看向高順,發覺他卻候在呂布身側,忠心耿耿的模樣。
這個人,卻真對呂布忠心。可惜了,以后殺之,甚為可惜大才。
成廉,魏續,宋憲三人擺開陣勢,將張飛圍在中間。
“徐州無人敢戰乎?!呂布怯戰,呂嫻不敢戰,哈,只用爾等無名之輩與飛戰!可笑至極,且看飛幾個回合,取你們首級當下酒菜!”張飛拍馬舉矛便來刺。
三人合力擺開陣勢,舉著兵刃,齊力去架張飛的矛,不愧是張飛,二人合力,才堪堪將他的矛給架退,張飛力勇,震的三人虎口發麻。
當下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魏續與成廉防守張飛,而宋憲則尋隙破他下盤,意欲尋隙去刺他馬或下盤,但他并未妄動,一面尋著時機,一面亂他的心,冷笑道:“吾等是無名小卒不錯,然你張飛也不過是個匹夫罷了!我等主公與女公子是何人?!豈會與你對戰?!我等三人戰你,倒算看得起你了!”
宋憲的聲音很小,不足以讓城上的人聽到,然而他卻得意的刺激張飛道:“手下敗將,早敗于女公子手之人,也敢叫囂讓女公子戰你?哼,你有何臉面?!拼著你臉大嗎?!我看你就是個臉皮厚的,非得穿上女裝讓天下人笑,你才能閉上你的臭嘴!”
張飛大怒,挑退魏續與成廉,舉矛轉馬便來刺宋憲,宋憲便躲他,后魏續與成廉忙拍馬急追,一時三人纏斗不休,繞在一起,如同亂麻。
曹性怕三人有失,急到高順身側來,道:“高將軍!”
未盡之意,高順豈能不知?!
今日,張飛不能死,而底下三員將領也不能死。否則,這個局的牌就完了。以往所作功力,全毀于一旦。
張飛死了,呂劉完蛋,還要打一仗,劉備必反咬呂布。
若是三人有失,呂布顏面盡失,大戰未至,而先損兵折將,不祥之兆!
所以此戰,要控制在一個局面以內!
高順頷首,道:“去取我的弓來!”
曹性忙親自去了,取了弓箭遞到高順手上,高順拉滿弓,搭上箭,直指著城下,以備不測!
高順極度專注,頭也不回的道:“主公,區區張飛,三人勉力可為戰,縱有失,亦有順為遠應,必不有失!何勞主公親自下場?主公且看著便是!必敗走張飛,叫他顏面盡失!”
呂布聽了,點了點頭。
曹性心下頗有些緊張,就怕有什么意外,他故作輕松的道:“若事事勞主公,要末將等作甚!沖鋒陷陣等事,交由末將等便可,這張飛,也不過如此,無須主公親自下場!”
呂布聽了,也是自負一笑,道:“說的也是!布何懼他?不過是氣他胡亂說嘴罷了!若有朝一日能將他斬于馬下,定要割了這廝的嘴巴,叫他下輩子當個啞巴,省得再如此咶噪。這個環眼的賊子,瞧他瞪起人來,招子比銅鈴還大!哼。”
曹豹見底下三人戰住了張飛,略松了一口氣,湊近上前來道:“主公,徐州一事,張飛恨豹,還勞主公以后護佑一二。徐州若到他手中,這廝必殺吾。”
“放心,有布在,丈人不必駭怕!”呂布道:“遲早一天,我為丈人報仇。”
曹豹笑了笑,心下已然有了依靠。
他輕輕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看著的楊弘,不語。
曹豹并不傻,見到此景,也能猜出個什么來。
袁術在,偏張飛帶兵來攻。
所有的巧合,有些根本就不算巧合。
這張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張飛此時已然赫然大怒,見宋憲一提女裝之事,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便纏著宋憲不放,矛矛都要往宋憲心窩里刺。
宋憲倏然一驚,原以為必敗傷于張飛,成廉卻與他配合無間,拿大刀橫橫一削。
鏗的一聲,張飛馬微退二步。
宋憲見此機遇難得,拿著股劍狠狠的往張飛下盤刺去,“長舌匹夫!且受我一死!”
張飛急躲不得,只用矛堪堪的的躲了一回,然而顧此失彼,顧了上盤,下盤險些被宋憲給刺到,然而還是掛了彩,見了血,更兼之馬腹被扎到,一時發起狂來,倒不受他控制,張飛一驚之下,忙勒住馬韁,狼狽不已的才堪堪穩住了馬,然而馬受了驚,卻還是帶著他回到了自己陣營之中,張飛跳將下來,將它狠狠按住,后面副將忙將自己的馬再與了張飛……
他只恐張飛有失,劉使君必怒,一時急道:“張將軍,不若先退,他們人多勢眾,恐不能敵!”
張飛哪里肯,騎上了馬也不理會,徑自又去尋宋憲了,只死死纏著他,“三人擊我,呵,即便勝之也不武!無名小卒,歪纏偷襲算什么本事?!”
宋憲冷笑,道:“君忘之當年虎牢關三英戰呂布乎?!也好意思說我們三人!哼,只準你們三兄弟戰我主公,卻不準我等無名三人戰你張飛,用女公子的話說,你這個人,就是雙標,你哥哥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的,我們主公做什么都是錯的不成?!”
宋憲一面抵擋,一面大罵張飛,冷聲道:“那劉備不過是個只會哭的匹夫,假仁假義,你倒將他捧手里,你捧便捧,何苦踩我等主公?!張飛,你也是個混帳!贏不了女公子,倒來罵城,呵,狗殺才,且看我等怎么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