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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塵,一段雨,年輕人還是趕路要緊。
在小區門口碰見了K和他的大學生女朋友,兩個人吵得挺厲害的。
看熱鬧的人零散的站在周邊,不靠近,也不離開。
東西沒吃成,K的破瓜吃了不少。
“總得等我下個月的生理期來了,我們再徹底斷開吧。”女生頭發凌亂,小臉哭得黏糊糊的,梨花帶雨的說。
K蹲著吸煙,不說話。
我要是若無其事的冷眼路過,會不會顯得太涼薄了些。
抱著我的枕戈,看見這些,笑凝固在臉上,不自覺的撇了撇嘴,顯然是不開心了。
“我可以不管,從小區另外一個門出去吧。”我趁著K還沒有注意到我和枕戈,湊在枕戈耳邊小聲的說。
說完,順勢掙脫出枕戈的公主抱,雙腳穩穩站在地上,轉頭準備去小區別的門。
“你既然要這么絕情,那就一起死,我先把你和那個女人殺了,我再自殺。”女生用衣袖把眼淚擦干,從書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惡狠狠的說。
我聽見這話,后脊骨發涼。
看熱鬧的人都暗暗往后退了幾步,不敢上前勸。
“管最后一次。”枕戈拉住我,不忍心悲劇發生,妥協說道。
我嘆了嘆氣,真的是上輩子欠K的。
“K,人家小姑娘問你話呢,總得給一個答復吧。”我走到K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這個軟弱沒有擔當的男人。
枕戈跟在我身后,怕女生情緒失控傷害到我。
K抬頭,看見是我,把煙頭熄滅,站起來,輕聲說,“木北,這事你別管,讓她鬧,鬧完就好了。”
這場鬧劇真的意味著結束嗎?唱戲的臺都搭好了,這明明是才剛剛開始。
女生看見我,哭著說,“姐姐,你見過我的,你幫幫我。”
枕戈護犢子般的擋在我面前,皺著眉頭,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散發出敵意。
“你先把匕首扔了。”我回答。
女生不聽話,反而默默的把匕首握得更緊了些。
“那就沒得談了,你繼續在這鬧吧。”我見狀,說完這話,準備離開。
女生心里清楚,我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乖乖的把匕首往地上一丟,委屈到輕聲的哭。
也就是一個還沒有出校園的小女生而已。
K真的是畜牲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聲好氣的說,“我請你吃飯吧,我們聊一聊,沒有過不去的事情。”
女生吸了吸鼻子,沙啞的回答,“好。”
枕戈把我拉到一邊擔心的問,“你真的可以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跟K去吃飯吧,問問他的打算。”我回答。
枕戈死死拉住我不肯放手。
我繼續說,“放心吧,她沒道理為難我。”試圖打消掉枕戈的顧慮。
“注意安全,有情況就發消息給我,別自己硬撐。”枕戈放開我的手,叮囑道。
害,枕戈還是有點用的,至少說話好聽,讓我覺得溫暖。
“好。”我點頭答應。
我領著女生去東邊的飯館,枕戈則是跟K去了西邊的飯館。
那些神仙看官發現沒啥可看的了,終于各回各家,散了。
“我叫木北。”我拉著女生的手,邊走邊自我介紹道。
“我叫桑椹。”女生回答。
“你和K是怎么認識的呀。”我問。
“在酒吧。”桑椹回答。
我挑了挑眉,略帶驚訝的說,“你不像是愛去酒吧玩的女孩子。”
桑椹輕咬嘴唇,小聲說,“我跟家里關系不太好,那天心情很糟糕,幾個朋友拉著我去酒吧玩……”
原生家庭,真的是決定性格的不可解因素。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濕紙巾,抽出一張,像大姐姐一樣擦了擦桑椹眼角殘留的淚痕,溫柔的說,“笨蛋,這么好看,干嘛為臭男人掉眼淚。”
“我知道的,那些道理我都知道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桑椹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臉。
我停頓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安慰她說,“我呀,也被男人甩過,也跟你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嘛。”
其實死不了,只是浮沉而已,說不定以后還會學著在無趣的生活里撿希望。
“你放心,你要是懷孕了,我一定不會讓K就這樣放著你不管的。”我說。
“那他會娶我嗎?”桑椹問。
“你愿意跟他結婚嗎?”我反問。
“我愿意的。”桑椹說。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求求了,清醒點吧,他不值得,他真的不配。
“就在這吃吧。”我站在一家火鍋店門前,故意岔開話題,拉著桑椹找了個角落坐下。
點了兩瓶啤酒,我麻利的用開瓶器打開啤酒,給桑椹倒酒。
“姐姐,那個甩你的男人,你心里對他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桑椹問。
我手一抖,酒撒了出去,慌亂的在桌上抽了幾張紙,瞎擦一通。
“要愛自己多一點。”我把酒遞給桑椹,眉眼間盡是釋懷,語重心長的說。
桑椹苦笑了一下,接過酒,一飲而盡。
“到現在為止,是你贏了,你心里清楚的,再鬧下去,只會讓K厭惡你。”我給自己倒了杯酒,瞇了兩口,波瀾不驚的說。
“我又不要贏。”桑椹拿過酒瓶繼續給自己倒酒,賭氣似的說道。
“那你要什么呢。”我問。
“我要愛,我要很多很多愛。”桑椹回答。
我瞥見桑椹手腕上,長長短短,觸目驚心的傷疤,心里難過。
“他是愛你的。”我說。
“在一起,才算是愛。”桑椹回答。
“愛有很多種的,分開也是愛。”我說。
“如果你男朋友綠了你,你還會這么想嗎?”桑椹沒好氣的說。
我一時無語,事實上是,桑椹你才是后來者,K最對不起的人,是大著肚子,一次又一次原諒他的未婚妻。
“如果我男朋友綠了我,我一定不會跟這樣的人糾纏不清。”我回答。
“我說不過你,不想吃了,我去找K。”桑椹把筷子摔在桌上,鬧脾氣說道。
“去干什么呢,去他面前繼續鬧自殺嗎?去把你們僅剩的美好全部踩的稀碎嗎?”我把肥牛卷下到火鍋里,不緊不慢的問。
桑椹啞口無言,乖乖坐在原處不動,獨自生悶氣,不說話。
橙子,原來有些路得靠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