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
白楚楚果然被說得意動起來,抬頭看著窗外,輕聲道:“你說得或許沒錯。我就一直奇怪,憑什么一個村姑,能將王爺迷倒?如今看來,倒是我算錯了。相王在臣民心目中形象甚好,從沒什么風月傳聞,想來他雖貴為皇子,卻一直潔身自好,王妃又是個不要顏面的,他只以為女人……這才能兩下里一拍即合。”
說到這里,她猛地轉身,對玉雪道:“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既入了王府,總要拼力一搏,更何況,如今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
“姑娘看開了就好。”
玉雪的意見被采納,不由十分得意,卻見主子又搖搖頭,輕聲道:“只是……要從哪里開始呢?總不能太突兀,王妃雖是村姑,我們卻也不能不將她放在眼中,那分明是個城府深沉的,別叫她看出端倪,再提前將我這條路堵死,那我可真是無路可走了。”
“奴婢就不信,王妃是神仙不成?能預料世事。”玉雪不以為然地道,心想:瞅瞅我們姑娘讓王妃給折磨的,從前那么自信驕傲一個人,如今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正想著,忽聽白楚楚問她道:“對了,端午是不是快到了?”
“是啊姑娘,再過五天,就是端午節,這幾日府里忙活得都是這件事。昨天我看王妃命人開庫房,想來就是安排端午節禮,也不知會給咱們家送點什么,她總要顧著王府的體面吧?”
“指望她顧念王府體面,哪里比得上自己爭取,正所謂靠人不如靠己。”
白楚楚冷笑一聲,玉雪連忙附和道:“主子說得對,王妃怎可能真心憐您?還得靠您自己得了王爺的寵愛,只是……這卻要怎么辦呢?王爺……他也不來咱們院子里啊。”
“端午不是要到了嗎?這樣節日,王府必定有家宴。我平時見不到王爺,那個時候一定能見到,我要讓王爺見識見識我的本事,告訴他,我不是只有這一副清淡如菊的模樣。”
“姑娘是說……”
玉雪驚訝地瞪大眼,她隱隱猜到主子要做什么了。
果然,就見白楚楚譏諷一笑:“一個村姑,你說,除了天生狐媚的本事,她還能會什么?琴棋書畫?還是歌舞絲竹?她不過是有個王妃的名頭,一時間還好,時日長了,這個名頭在王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姑娘說得是。這些東西,王妃哪能和您相比?既如此,奴婢這幾日便為你預備東西,您只等端午家宴時,安心展才便好。”
想到那一刻的萬眾矚目,主仆兩人眼中同時綻放出希望光芒。
“這便是……紅薯的苗子?你說要將它們從紅薯上面掰下來,種到地里去?”
看著占了半鋪炕的郁郁蔥蔥的紅薯苗,林卓當真吃驚不小。
雖然阮綿綿當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她所說的培育法真是前所未有,相王對此始終保持懷疑態度,誰知竟還真被王妃給弄出了好繁茂的一片幼苗。
“對啊。我看著,這些紅薯苗,最起碼栽種五畝地是沒問題的。”
阮綿綿看到林卓的驚嘆表情,只當這是丈夫的褒獎,高興收下后,便開始暢想未來:“咱們府里沒有那么多地,再者,這京城富貴之地雖是王氣聚集,未必利于作物生長,比不得那些專門種糧食,連綿百頃的肥沃土地。我的意思,這第一批芽苗,還是要送去莊子上。等到第二批甚至第三批長出來,再在咱們王府后園開辟塊地方種下去,方便王爺隨時觀察長勢。”
林卓斜眼看她:“莊子上的肥沃土地?我看岳母住的那個莊子就挺合適的,王妃覺著呢?”
“王爺,咱們想到一起去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阮綿綿興奮拍手。林卓嘴角抽搐兩下:“呵呵!哪里是什么心有靈犀一點通,分明是居心叵測。”
“不至于吧?居心叵測都用上了?妾身最多也就是狗吃草有點驢心思罷了。”
阮綿綿笑嘻嘻,只見林卓黑了臉:“你一個王妃,把自己比成狗和驢,不覺著過分嗎?”
阮綿綿吐吐舌頭:“從前在鄉下說慣了。這是我們的一句俗語,狗吃草驢心思,比喻人們用光明正大的借口掩飾私心。”
好嘛!一點兒也不覺著丟人,還認真解釋起來了。
林卓真是拿這位王妃沒轍,沒好氣瞪她一眼:“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莊子上?又或者,這事不必勞動你,選幾個可靠的人,將芽苗交給你娘就是。”
“那怎么行。”阮綿綿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難得這樣正當的借口和機會……呃……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關系重大,它關系到了……全天下百姓的口糧和命運,必得慎重對待。那個……我堂堂王妃的身份,許是能得上天垂憐,讓咱們的第一茬地瓜得到大豐收,所以……必須要我前往指導工作,讓上天看到王爺的一片誠心。”
林卓:……
“上天能否看到本王的一片誠心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王妃為了回娘家,當真是煞費苦心。”林卓搖搖頭:“罷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明天?”阮綿綿覷著丈夫臉色,小心試探,見他面色沉下,連忙改口:“后天,后天也行,實在不成,大后天……”
“還有五天就是端午,你不在王府主事,難道要將管家大權交給側妃?”林卓冷哼一聲:“更何況,本王成婚后的第一次端午家宴,王妃不好缺席吧?傳出去,本王還怎么做人。”
“也對啊。”阮綿綿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那就端午節后吧,我回去兩天,把紅薯苗都栽種了,即刻回來。”
“呵呵!”林卓一笑:“即刻回來么?第二天下午回來,也可以說是大早上就出發趕路,中午只在路上墊吧了點,是吧?又或者,干脆傍晚到家,只說路上耽擱了,雖恨不得插翅飛回王府,奈何馬車不能行走,你也只能干著急。”
泥馬!這個都被看穿了?我不就回了一次娘家嗎?要不要這么目光如炬。
阮綿綿目瞪口呆,舔了舔嘴唇:“那個……王爺,人生已經艱難,您又何必拆穿,看破不說破,這是維護夫妻感情的良方。”
“哦?”林卓看她一眼:“聽聽這狡辯,還一套一套的。看來本王要好好跟王妃學一學這本事,但凡學個五成,上次被父皇訓斥時,我也不至于無話可答。”
阮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