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給了掌柜的一碟,我今天只帶了一罐,”尤酒慢條斯理,毫不緊張地說道。
嗯……尤小友半分不緊張,剛剛看了尤酒的簽名這才知道尤酒的全名,雖然寫得狗爬,但是還是能看清的。
他都快急壞了,周掌柜見了尤酒的姿態,哎喲喂,皇帝不急那啥急呀。
“尤小友?你看,您就直接點好嗎?我們都是實誠人,說好的,大家干脆點。”周掌柜急吼吼地說。
“嗯,既然周掌柜的明確是要的,我這蒜蓉辣醬呀,也是獨此一家,我也不要你多的,一罐三十文,佐餐吃白飯都是一絕。”尤酒又開始了推薦模式。
“好,三十就三十,我們也看看用量如何,如果接受度高,我們可以單獨弄個櫥窗讓你們專供,不過這售價得有我們來定。”周掌柜想了想說道。
嘿?批發都讓他給想出來了?尤酒點頭,答應下來,“行吧!”
于是,這一趟出來賓主盡歡,合作愉快。
尤酒讓尤銀把籮筐抬到后廚,因為時間匆忙,直接將她準備好的五包香料粉交上,周掌柜給結了五十文,然后便讓尤酒去教了一下做法。
竟是不怎么難。不一會兒,后廚又飄出了濃香。
不僅如此,周掌柜還效仿尤酒,在前面燒上一鍋,都是一切準備就緒,開火煮上那種,可不能讓外人瞧見料包。
法寶果然就在香料包上。
不過尤小友將料包碾成了粉,不光是對他們保密,這樣,也能讓別家無法竊取到秘方。要知道,如果是整個的料渣子,被有心之人撿去,相信要不了多久秘方就得泄露!
所以,對于尤酒的做法,周掌柜是沒有意見的。一個飯店的招牌貴就貴在“秘制”。他覺得靠這一樣就能打上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看著客似云來的熱鬧場景,周掌柜內心一團火熱。
尤酒一行離開了,帶上了周掌柜千叮嚀萬囑咐的交貨需求。
迎客來熱火朝天,回味居這邊冷冷清清,原因竟就在一個小姑娘帶著籮筐去了迎客來以后。
回味居的掌柜聽到另一個小二的告小狀,氣得對準那個氣走小姑娘的小二一頓猛揍。
“說!她都說了什么?”回味居的范掌柜氣得跳腳,踩著小二的背,問。
原本對尤酒趾高氣昂地小二如今在范掌柜腳下低賤的猶如一灘爛泥,“她說,她本來是要和我們做生意的,不是來吃飯的呢。”
竟是連“的呢”的語氣助詞也學上了,氣了范掌柜一個仰倒。
“好,很好,這個月的工錢甭想要了,滾!給我滾!”范掌柜氣急敗壞地說。
告狀的小二即使走了上來,“掌柜,小的有一計。”
“有話快說!”范掌柜拂拂袖子。
“適才我見那一行人就是一些沒什么見識和后臺的屁民,不如我們就……”這樣那樣的說了一堆。
范掌柜略一沉吟,便一掌拍在臺上,“就這么定了,你去給我把賴二麻子,馬瘋子他們給我找來接活!”
范掌柜都快郁悶死了,原本這熱火的生意是他們的,結果到嘴的鴨子但對面給叼走了,真的是氣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于是,二話不說派出了鎮上游手好閑的痞子去找事。
尤酒和秦三娘一行人走到巷子里準備穿行到巷口的糧油鋪一番采買,今早的收入還沒盤,秦三娘的意思是做賬就做賬,今早要采買的支出還是從段瘦子的診費上出。
二人前世都是活在刀口浪尖,危機環境之中的人,對于危險的第六感明顯都要強于常人。
此時,巷子兩邊同時鉆進了人來,尤酒一行女人小孩的,似乎凈是劣勢。
尤酒正愁今天還沒有人使壞呢。
這就上門來送負能量了,怎么就那么懂事兒呢?
賴二麻子人如其名,滿臉的麻子,丑陋無比。
馬瘋子右臉有一道疤,看起來似乎也很可怕。
另外還有幾個歪瓜裂棗的長相,尤酒都不想形容了,總之就是,丑!
“你們干什么?”大銀張開雙手將幾人護在身后。
尤酒和秦三娘內心感動。
尤米握緊了小拳頭,“壞蛋!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娘親和姐姐的!”
小糧子瞪圓了銅鑼大眼卻不知該怎樣,但是卻也很懂事的沒有哭,尤酒一看,好嘛,不是沒有哭而是嚇到不曉得怎么哭了,一個勁地打著飽隔,誰讓他早上吃撐了。
賴二麻子在碼頭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一群人,就那收錢的速度,那叫一個驚人,他本來就動了使壞的心思,哪知道,轉眼就有人找上了他們,讓他來搶方子,這又能拿賞錢又能搶劫的好事,他真覺得相當不賴。
“不干什么,小娘子這般可人,不如陪陪我這個風流人物共度春宵?”賴二麻子自認姿勢完美地說道。
尤酒作出干嘔狀!“嘔!你這么丑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好說自己風流的?”梁靜茹嗎?
看了看親娘畫上的麻子黑臉再看看賴二麻子的真.麻臉,看來看去,又看來看去,又看來看去,其意不言而喻。
賴二麻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麻臉說事,諷刺他,嘲笑他。此刻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臭表子,給臉不要臉,乖乖地把香料方子交出來,否則就要你們好看。”
尤酒就是等著賴二麻子的來意呢,原來是這樣,讓她猜猜,不是做飲食行業的根本不知道要方子,而剛剛的香味就是香在迎客來那條街上。
迎客來是沒必要這樣翻臉的,那么答案顯而易見,定是那回味居了?
“是誰叫你們來的?”尤酒又問。
“是回!”馬瘋子說到一半就讓賴二麻子蒙住了嘴。
“屁話這么多,搶錢!把你們帶著的,錢,人,方子都乖乖交出來!”賴二麻子忒了一口痰罵道。
“對,對,搶錢!”馬瘋子接著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當街行搶,這鎮上的當家人不行呀!”尤酒一嘆。
不過大周鎮上是沒有官的,頂多有個亭長。也不知道管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