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洛見冊子沒事,大松一口氣,埋怨道:“爹,你干什么?嚇我一大跳,我是在幫杜大人,跑回來是因為要回來是專門拿這個冊子。”
“這個冊子有什么用?”舒丞相看向他手里的冊子。
舒清洛道:“這份冊子,是當初我記錄了德威武館所有人的冊子,很重要。杜大人查出龍舟之案,就是他們動的手腳。而在查原因的時候,查出其背后不一般的黑勢力。杜大人已經得到了皇上的準許,準備嚴打。這份冊子,就是找人的依據。”
舒丞相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成器的方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但也知道他的人脈非同一般,聞言,不禁有些擔心,“你把這份冊子交出去,那將來你如何在黑白兩道立足?”
舒清洛眉開眼笑,道:“爹,您放心,這個兒子早有準備。您也不想想,您兒子混到如今這個地步,會那么蠢嗎?”
這倒也是,舒丞相稍稍放心了些,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辦吧。”
“哎。”舒清洛剛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問道:“爹,我聽說,有人來找您告喬妃娘娘的狀,這是怎么回事?”
“去辦你的事,不用你管。”舒丞相沒好氣的道,提起這個事情他就煩。
舒清洛觀察他的面色,摸了摸下巴,倒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道:“爹,你要是覺得這個事情實在不好辦的話,何不將這個事情直接甩給皇上?”
舒丞相一愣,豁然開朗,笑道:“好主意,自己的媳婦兒就該自己救,爹這就找皇上!”
“恭送爹爹。”舒清洛躬身拱手。
站直后,嘴角的笑容無辜極了。
這會兒舒清洛完全就是在報復之前皇上給他找事兒做,而且還安排了他的婚事。
并不知道自己是認識他們的。
當初揚言自己要幫忙,現在倒給事兒做。
舒丞相收拾了下自己,換了官服,直接就去面見皇上了,什么奏本兒?都是唬外面人玩兒的。
抱著當甩手掌柜,不管皇上他媳婦兒事兒的舒丞相,進了宮,去了御書房。
立馬就把自己知道的,有關于這一件事情上的,全都稟報給了孤羽豐。
沒想到外面那些人竟然過分到如此地步,更沒想到喬槐宇竟然自己主動跳出來了。
孤羽豐坐在龍椅上,沉著臉,思考著。
舒丞相也有點意外孤羽豐竟然沒有炸毛。
以孤羽豐的個性,愛一個人能愛到什么地步?看被滅了國的南鄉就知道了。
舒丞相當然知道,所以看到這么鎮定的皇上,他倍感奇怪。
但要說皇上如果沒有那么喜歡的喬妃娘娘的話,那張臉,滿臉都寫著‘老子想殺人’,似乎也沒有可信度。
“接下來該如何做?還請皇上示下。”舒丞相試探地道。
孤羽豐回神,神情更加鎮定得不能再鎮定,甚至可以稱之為溫和,看向他,道:“舒愛卿,你先回去,穩住喬槐宇,并且保護好他,千萬不可讓他有任何閃失。”
此話一出,舒丞相更迷惑了,“皇上?”
孤羽豐道:“朕知道你不是很理解,以后你就知道了。”
“是,臣明白了。”舒丞相百抓撓心,也只能按捺下來。
“對了,你該寫的奏折不要忘記寫,每天記得來交給朕。”孤羽豐說完以后,也沒有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退下吧。”
舒丞相要問的話被堵了回去,干巴巴的說了聲“是”,然后就退下了。
滿腹疑惑的舒丞相走出了御書房,看到外面正在站著的裴近南,不禁上前,“裴公公。”
裴近南露出謙卑的笑,“丞相可還有什么吩咐?”
舒丞相掙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打聽道:“裴公公,皇上聽到娘娘平白無故的受辱,怎么這么一點氣也沒發?難道娘娘她真的?”
裴近南連忙阻止道:“丞相大人可別亂說,這話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非得跟大人算賬不可。”
說著,裴近南稍稍看了看里面,小聲道:“丞相,皇上可沒您看起來這么冷靜,前幾天事情剛爆出來時,皇上氣得差點下令屠城。”
舒丞相點點頭,這像是皇上能夠做得出來的。
裴近南繼續道:“幸虧當時蕭公子在,及時把皇上給攔住了,才沒讓皇上發瘋。這幾天喬妃娘娘每日都會過來規勸皇上,所以皇上現在才這么冷靜。”
舒丞相松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多謝裴公公告知,我先走了。”
“不敢,大人請。”裴近南做了個‘請’的姿勢。
孤羽豐把御書房里面的事情加快處理完了,迅速出門去找蕭青衫。
此時蕭青衫正在四季園里面忙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真沒想到四季園里面種類居然這么齊全,適合他們這邊種植的果類,一應俱全。
另外有一些不太適合的,也都讓園丁給種出來了。
她對伺候這里的園丁師傅們,由衷的佩服。
甚至想讓他們幫幫忙,去給她種一種黃桃。
蕭青衫咬了一口手里甜甜的水蜜桃,由衷的想著。
“皇上駕到!”
蕭青衫連忙把自己手里的水蜜桃吃下去,丟了桃核,站起來,去迎向走進來的人。
所有園子里面的人也都放下了手里面的活,跪了下來,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青衫到了孤羽豐面前正要行禮。
孤羽豐抓住她的手,注意到她手上有些濕粘,身上還帶著幾分水蜜桃清香,不用想也知道剛才她在吃桃子。
孤羽豐也不介意,握著她的手,道:“禮就不用行了,朕有話跟你說,你跟朕來。”
蕭青衫點點頭。
孤羽豐將她拉走。
小桃小梨跟在后面走了。
裴近南看向園子里面跪著的人,道:“都起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
“是。”
園丁們站了起來,繼續手里面的活。
孤羽豐將她帶去了帝寢宮。
“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還要回到寢宮來說?”
蕭青衫看著他親自去把寢宮門關上,不由得眼睛瞟向了密道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