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吵架

醫生來了之后,紀紹棠坐起來,看著醫生,問:“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醫生驚訝:“你要出院?”

紀紹棠點點頭:“越快越好。我要離開,一秒都不想呆在這里。”

醫生:“至少得一周左右。你瘋了嗎,你才剛做了手術一天,你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臥床靜養?”

紀紹棠一臉麻木:“這里是人民醫院么?哪個科?幾層幾號床?”

“是。婦產科,六層17號床。你想干什么?”

紀紹棠:“這你就別管了。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醫生狐疑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我不會允許你出院的,這太危險了。”

紀紹棠接過手機,快速撥通一個電話。

這會兒是下班時間,徐天接電話接的很快。

“喂,哪位?”

紀紹棠:“我是紀紹棠。”

“紀醫生?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徐天提高音量。

“說來話長。你能來一趟醫院嗎,我在婦產科,六層十七號床。”

徐天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他沒問要干什么,對紀紹棠非常信任,愿意為她過來。

紀紹棠將手機還給醫生,說:“我也是一名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任何責任,都不用你承擔責任。

之后,我會錄一段免責視頻給你,如果任何人找你麻煩,你都告訴他,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醫生還是搖頭:“這關乎我的職業道德,也關乎你的生命。就算你是個醫生,但是你并不是婦產科的,不是嗎?

如果你以后不想再要孩子,隨你怎么玩。”

紀紹棠看著她,淺淺一笑,不再說話。

孩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下一個。

徐天來的很快,紀紹棠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看著闖進來的徐天,說:“我被綁架了。”

“什么?誰做的?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兒?”徐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紀紹棠搖搖頭,不欲過多解釋:“徐醫生,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將我在辦公室的私人物品收拾一下,打包送到這里,然后,順便告訴主任,在離開的那天,我會自己出發,不用醫院送了。”

徐天不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紀紹棠:“我后面會慢慢跟你解釋的。現在,拜托你了,最快的速度。”

徐天:“我記得你的機票在六號?”

紀紹棠點點頭:“對,在六號。”

徐天:“好,我現在就去幫你打包你的私人用品,但是,在我來之前,你好好想想,如何長話短說,讓我直到你發生了什么。

主任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擔心你。

小林已經找了你好幾天了。

紀醫生,你已經失蹤三天了。”

紀紹棠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向你解釋的。”

徐天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

紀紹棠收回目光,看著自己右手的手背,上邊還有滯留針。

紀紹棠抬起左手,快準狠,拔了滯留針。

這其實對賀顏深來說很殘忍,雖然他是間接加害者,但是紀紹棠那一匕首,可并沒有多手下留情。

大概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過生日了。

賀顏深讓楊修拿著自己買的粥和吃的,他卻坐在病房外邊的長椅上發呆。

不是不想進去,是不敢進去。

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怕她讓自己滾,怕她激動,怕她傷了自己。

紀紹棠那匕首插進他肚子里的時候,賀顏深一開始是震驚的,后來慢慢是害怕,不是怕自己死了,是怕她出事。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肯定會被判處故意殺人罪。

他沒想到,紀紹棠竟然恨他恨到了這種程度。

賀陽和賀甜跟紀紹棠說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紀紹棠肯定信了。

腹部現在還有些疼,賀顏深伸手在上面摁了一下,毫不夸張,像是再一次被用刀插了進去。

但,哀莫大過于心死。

楊修很快就出來了,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賀顏深皺眉:“她已經好幾條沒吃東西了。

算了,找醫生,讓打營養針吧。”

楊修欲言又止。

賀顏深著急:“你想說什么直接說!”

楊修:“夫人她拔了滯留針,恐怕也不會再同意打點滴了。”

賀顏深捏緊拳頭,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著急忙慌站起來,牽動了傷口卻一聲不吭,像是根本沒受傷一樣:“怎么能不吃呢?胡鬧!”

楊修無話可說。

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賀顏深前段時間來上班的時候,是非常精神的,紅光滿面,他一度以為他們夫妻兩個現在肯定是蜜里調油。

卻沒想到關系越來越僵硬了。

楊修:“賀總,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但是,不要生氣,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

賀顏深走進病房,將他的話拋在了耳后。

紀紹棠剛穿上衣服,賀顏深走了進來。

她微微調轉身體,看著賀顏深,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賀顏深非常卑微:“棠棠,不要任性好嗎。你再不想見到我,飯你總得吃一點把。”

紀紹棠:“我會自己去吃,不勞你費心。”

賀顏深:“……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孩子沒了,我也難過。那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也看著他一點點長大,也和他互動過,難道我就不愛他嗎?

我就不期待他嗎?

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可是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怎樣?”

紀紹棠停下手上的動作,側身看著賀顏深,冷笑一聲:“期待?愛他?

你知道他怎么來的?

賀顏深,如果不是你發瘋,怎么會有他?

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會沒了?

你親手創造了他,又親手殺了他!

賀顏深,我恨你!!”

心臟絞痛,呼吸困難,好像真的快要死了一樣。

賀顏深垂頭,手也垂了這來,沉默了好一陣,倏忽嘲諷地笑了一下:“對,是我發瘋,我親手造了他,也親手殺了他!

你滿意了嗎?

夠了嗎?

你還想要什么?

想讓我去給他陪葬?

你早就想這么做了,來吧,既然這樣,我們都去好了。你覺得怎么樣?”

紀紹棠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又發什么瘋?”

賀顏深:“我一直有病!

我他媽神經病!

我精分!

在你眼里我從來沒一天健康過!

我明明跟你說過,我只是心理有些問題,你從來沒信過!

我對你好,你也不信!

怎么偏偏我對你冷眼相對,你就覺得那才是真的我?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