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88章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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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黑貓敷衍自己這件事,許妍還是能夠清楚的認知到。但她沒有戳穿,只是合上眼,靜心打坐。

——“姐姐?”

黑貓試探性的喊了聲,等不到回答,又探頭瞄了眼許妍。看到許妍和往常一樣打坐,偷偷松了口氣。如果許妍追問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和許妍普及。

不對,她有什么好覺得羞恥的,許妍可是封建社會下,比她還要保守的女人。

窗外的風在燈籠上打了個轉,溫柔的讓人忘乎所以。

到了春末,處處都透著生機,除了京外堆著的尸體。

如當初顧輕舟所料的那樣,疫病很快在災民中傳開。傳播的速度很快,病癥也逐漸嚴重。

沈皓聽聞此事后,連夜召開內閣會議,商討解決的辦法。

——“有沒有搞錯!每次都是半夜三更開緊急會議,打工人就不配睡覺是吧。”

黑貓趴在許妍的肩上,對沈皓這種喜歡半夜開會的行為,進行深度譴責。

好不容易她才盼到顧輕舟回國公府住,還沒睡幾個時辰,就被沈皓一道圣旨弄醒。

許妍忍著打哈欠的沖動,靜靜的站在原地,聽官員們吵架。就這陣仗,怎么也得個把時辰。

難熬啊。尤其是沈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勁折騰。

“早前只有十來個災民出現渾身乏力、寒戰咳嗽等癥狀。后來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現在已有近千人頭痛、腹痛,甚至死亡了。

照此發展下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們。”周遲躬身出列,極為嚴肅的提醒著沈皓和各同僚。

有些事他們可以退,但有些事他們不能退。

宋昊已經預感到大梁要滅亡的征兆了。以往他還愿意罵司馬家幾句,現在只想跑路。

否則司馬家一旦在亡國前掌握大權,肯定反過來收拾他們這些反對過司馬家的人。

蔣明調查過這件事,也知道司馬家做了什么。但他不能說,只能剜肉補瘡:“眼下,我們也只能這么做了。”

“蔣大人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什么叫只能這么做?只能怎么做?”馮憐瞥了眼蔣明,冷聲道。

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想著含糊遮掩過去?還想著讓皇上擔上罵名?

朝廷養這么多大臣,能幫到皇上、大梁的,伸手就能數清。

蔣明突然被馮憐針對,心里不住的冷笑。司馬家打著朝廷的名義搞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才知道跳腳?先前他已經多次提醒過皇上、群臣,但沒有一人放在心上。

不管是流寇,還是災民。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就開始怪他了。

蔣明側身看著馮憐,無奈道:“自然是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太醫院已經說了,先銷毀尸體,再將染病的人關到一個地方。久了,疫病也就消失。”

“夠了!”沈皓儼然是被下面的人吵得腦袋疼。他聽著、看著這些臣子,心一點點的沉到谷底。原本,他打算借這件事,看看還有多少人愿意歸順他。

結果,一個都沒有。

連許妍、顧川,還有曾經許煥手下的那些臣子,也都保持沉默。

沈皓幾乎預見了自己的下場。他神情落寞,起身下令:“吳捷,這件事交給你處理。務必這個月內,把它處理了。”

——“沈皓是不是知道災民的事,是司馬家搞出來的?”

黑貓目送著沈皓離去的背影,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細節。

許妍無視朝臣的議論,一聲不吭的出了宣政殿。吳捷是司馬家的人,沈皓讓吳捷處理,就表明沈皓向司馬家認輸了。

呵,她以為沈皓能挺到一個月后。

“許尚書。”司馬恒快步追上許妍。他如畫的眉眼,含著笑意。

方才議事,許妍全程保持沉默,無疑就是對沈皓的一種背板。既然許妍選擇了中立,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爭取許妍?

——“司馬恒怎么總是對姐姐這么殷勤?他是不是喜歡姐姐?姐姐不考慮考慮收了他?”

黑貓一看到司馬恒那張清俊儒雅的臉,心都軟成一灘水。

許妍腳步放慢,仰頭看向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眸淡如水。

司馬恒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他們就這么無聲的往前走,好似并肩的伙伴、戰友。

許妍抬腳進了戶部,坐在廂房內的太師椅上。等奴仆上完茶,她才看向身側的司馬恒,笑問:“開心嗎?”

“還好吧。”司馬恒很喜歡呆在許妍身邊,那怕就這么干坐著。

人總是期望能有個可以短暫喘息的地方,對他而言,許妍身邊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司馬恒拿起手邊的茶,低頭輕抿了口,試探道:“你不擔心嗎?”

“我相信你。”許妍懶懶的靠著椅背,看著黑貓在自己腳下打轉。

即便司馬恒拿疫病做文章,甚至從京都開始往大梁周邊蔓延,她都不在意。

再慘烈的人間煉獄,都不會有她見過的慘烈。只是那時候擋在她面前,收拾一切殘局的人,是她的二師姐唐凝。

司馬恒身形一僵,近而錯愕的看向許妍。相信他?許妍相信他什么?

是相信他不會讓疫病蔓延開,還是相信他不會對災民下狠手?亦或者,相信他以后在朝中只手遮天時,給許妍一條生路?

他不知道,他總是看不透許妍,也搞不清楚許妍的種種行為。

“下個月皇后就該生了吧。”許妍無視司馬恒的目光,閉目養神著。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司馬家為沈皓想個舒服的死法了。

沈皓還是運氣好的,亡國的皇帝能葬在陵墓里,已經算是不錯的下場了。

司馬恒斂去思緒,將茶杯放回案面。他輕嗯了一聲,垂眸又道:“是快生了。許尚書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也不在意大梁的未來。

您這樣聰慧的人,讓大梁重返以往的榮華,清除我并不難。但您并沒有這么做,反而三番四次放過我,放過司馬家。都這個時候了,我卻不知道您究竟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是的,一切都進展的太順利,順利的讓他有些毛骨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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