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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奶奶家出來,云溪跟田娟直接坐飛機返程回國內了。
返程的時候,云溪本來只有倆個行李箱,由于老奶奶吃了云溪做的飯菜,內心十分喜歡,所以就瘋狂的給云溪送伴手禮,讓她帶回去,所以就成了四個行李箱。
不止帶了伴手禮,還給了云溪一張刺繡的白天鵝,天鵝栩栩如生,線條的鉤織,拿起來后,看著羽毛看著都在泛光,手工十分精巧。
再老奶奶的介紹下,這些繡品都是國內的繡娘完成的,在當地非常受歡迎,不找當地人是因為當地人也教學,但是她們學不會,很多針線山的東西她們完全做不來,并且也沒有很大的耐心。
飛機上,由于玩的太累了,返程的時候,一大半的時間用來睡覺了,幾乎睡的渾天暗自,快到地方的時候才清醒。
下了飛機,云溪就拿出手機,聯系了辦全村大席的那位大哥,聯系完后,云溪跟田娟就走向另一處的泊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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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不多的時候,云溪直接跟著田娟走了。
云溪終于到家了。
剛到家,嬸子阿姨們圍著一起聊天,問著云溪國外見聞。
云溪跟嬸子邊聊天,邊把帶回來的特產分給大家,邊吃邊聊。
吃著從石油國帶回來的特色棗子,跟餅干,還有無法拒絕的賽爾牛綠湯,最后就是奶酪的各種制品。
雞湯只帶了一份塑封好的,嬸子們吃完后,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從剛才開始的熱情逐漸變的冷漠,她們有理由相信云溪是故意的,故意給她們喝綠湯。
金雅滿臉嫌棄,挺著大肚子,用手捏嘴邊的草渣滓,嫌棄的說道:
「這不是吧羊駝的草料給煮了吧。」
說完直接跑去漱口。
王鮮花的表情都抽在一起,指著雞肉說道:
「好端端的雞肉,這樣糟蹋,可惜了,白水煮完拌點辣椒醋也不難吃,這綠哇哇的不好吃。」
說完又吃著甜膩的餅干,剛咬了一口,趕快張大嘴巴,眼睛閉著,直接拿著垃圾桶要吐掉餅干,隨后說道:
「哎呀,哎呀,哎呀呀這是打死賣糖的了?」
隨后喝著白開水,解解膩。
桂蘭吃著臭臭的奶酪,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捏著鼻子,嘆著氣說道:
「我倒是喜歡這個臭的,比如臭豆腐跟螺螄粉,但是這個玩意,臭的我眼淚都熏出來了。」
旁邊的阿姨笑著說道:
「你看你,臭的都翻白眼了,吐了別吃了。」
桂蘭拿著一小塊的藍紋奶酪,翻過背后說道:
「這不便宜呢,一小塊我看見寫的50,這玩意還是鐵塔的票子,不得值百十來塊,貴巴巴的定西,雖然死難吃,但是也是娃帶回來的,不吃糟蹋了,我就這掙扎的吃吧。」
旁邊的阿姨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議,瞇著眼睛,捂著鼻子說道:
「這比白豆腐乳炸了的味道也沒好到哪,這玩意估計是搭配饅頭吃的吧,老李,有饅頭沒,給桂蘭快些來一個,這一會吃的還讓臭暈了呢!」
李慧枚看著桂蘭,忍不住的笑著,趕快去給桂蘭取面包片配著吃。
面包搭配奶酪吃的時候,這才算好吃點。
一屋子的阿姨嬸子們,吃完云溪帶回來的特產,臉上都有各種比表情。
金雅看著云溪,吃著手上的蜜桃,說道:
「云溪,這不遠萬里真是讓你辛苦了,又花錢,又費力拿的,不錯,挺好,以后別買了!」
桂蘭吃著面包夾著奶酪說道:
「這玩意還可以,夾著面包勉強能吃了!」
一旁的阿姨說道:
「剛才還是掙扎,這會就成了勉強,看來這玩意算一個能吃的吧。」
王鮮花看著說道:
「就是可惜了這個雞肉,其它的我也沒嘗,不過我就不嘗了,拿回去給我家媳婦兒子嘗一嘗。」
說完后,王鮮花心里滴咕道:
「可惜了,花上錢,萬里挑一的整了些難吃東西,也難為云溪了,能把這么多難吃的湊一起,不容易!」
嬸子阿姨們走后,云溪拿著剛才吃一半的東西,想著喂丑丑跟旺財吃,或者給鴨子吃。
院子里的小鴨子已經長大了,沒有稚嫩的絨毛了,已經開始在褪毛,看著不是那么可愛了,但是看著胖墩墩的。
云溪把綠湯放在地上,想不到鴨子們很不給力,誰也不上前,連愛吃草的都沉默了。
把桂蘭吃剩半塊的奶酪
,直接給了旺財,旺財來了個隔空接物,狗子沒等咀嚼,反嘴就丟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溪就接到辦宴席的大哥電話,預定好時間,在一周之后。
這一周也沒什么事情,云溪打算就在家躺著,曬曬太陽看看劇,瞬間在搞點應季的瓜果蔬菜吃一吃。
吃過午飯后,準備午休的云溪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的男人說道:
「你是云溪廚師吧,接不接單。」
男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微弱的哭腔。
聽到男人的聲音,云溪就知道了,這應該是白事。
很明顯,男人在哭,云溪說道:
「這一周是有時間的。」
說完后,男人繼續說道:
「我是辦追掉會,在公立殯儀喪葬館,后天就是追悼的正席,我希望你能現在來,商量一下菜單。」
男人說話調理清晰,唯一讓云溪疑惑的是,去哪找他。
于是,云溪問道:
「我去哪找你。」
剛說完,男人直接說道:
「就來公立殯儀館,我在三樓的追悼大廳等你。」
說完就掛電話。
云溪有點后背發毛的盯著手機,自言自語道:
「這大哥,真是不拘小節。」
放下手機,云溪換了一身裝備,逼近去那里燒大席,還是單色為好,穿了一條卡其色的西褲,上身穿著白色的針織開衫。
拿著手機跟車鑰匙就走下樓。
到了一樓,云溪在廚房喝水,老媽在看瓊傜虐心撕扯劇,看的津津有味,一個女人懷孕生孩子,七八個男人來認娃,看的云溪都恨不得給他們來場大席。
李慧枚正看的精彩,云溪說道:
「媽,我出一趟,晚上不回來吃飯,你跟我爸吃吧!」
剛說完,李慧枚隨口問道:
「去哪呢?」
云溪邊往外走邊說道:
「去殯儀館。」
說完就出去了。
李慧枚聽后,開始沒反應,等反應過來想問的時候,云溪早就走了。
在沒有到之前,云溪幻想各種場景,都是電影里的那種恐怖,畢竟沒有來過。
在之前,所有的白事,人們都是在自己村里的家中,還是第一次接到殯儀館的單子。
在云溪的印象里,這地方只管送,不管悼念。
各種猜想,越走越偏僻,看著道路倆邊的柏樹,雖然是下午,陽光還算可以,但是被柏樹擋著,總是心里感覺陰沉沉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嚇自己。
快到的時候,豁然開朗,一片非常干凈空曠平整的地方,這里完全不像殯儀館,看著很像是那種專門舉辦宴會的酒店。
眼前的樓層有四層,從外邊看著很大,院子里種植的都是白色菊花,外圍看著,玻璃墻壁整通的鋪滿,并沒有很害怕。
云溪開車到了停車場,這里的停車都在地上,然后搭建的棚子。
下了車,云溪就看著一對中年夫妻,哭著互相攙扶去了旁邊的一棟小樓。
云溪想起那位男士說,他在三樓。
剛進去,濃濃的一股檀香味道撲面而來,一摟的倆側都是一間間房子,走廊很長,有點像醫院診室的那種格局。
整個大廳都是黑色的挽聯跟白色的菊花,看著就很壓抑,云溪直奔三樓,通過電話,聯系到那位男士。
男人看著云溪,說道:
「云溪廚師,我叫崔玉龍,我們進來說吧!」
說完后,崔玉龍帶著云溪直接走入悼念的會場。
剛進去,就看到二老的遺像,看這倆位老人感覺都是活到九十多歲的人,只是讓云溪感到詫異的就是倆位老人竟然在一起下世,這樣子女當然會傷心。
坐下后,崔玉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云溪廚師,我希望二老的白事辦的風光,走的也風光,錢不是問題,就沖著頂級的上,你這菜單最貴的標準的是什么!」
崔玉龍說著自己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風光倆次。
云溪從書包里拿出自己的菜單,說道:
「菜需要主家挑選,你選什么做什么,我這只出加工費,菜需要自己買...」
沒等說完,崔玉龍直接上手制止云溪說話,隨后急問道:
「你個最貴的做是多少錢一桌。」
崔玉龍打算問一下,按照這個標準來。
云溪聽到后,有點驚訝,要說最貴的,除了劉婷家,就是最近的石油國王室餐點,那一桌,光食材就在十萬八萬,劉婷家的也是一桌按照三萬的標準走的,都是頂級的海鮮,上號的食材。
看著崔玉龍,云溪想了想,還是不要說石油國的了,畢竟王室花錢如流水,一般人哪能拼的起。
于是云溪看著崔玉龍說道:
「最貴的就是三萬左右....」
又是沒等云溪說完,崔玉龍無語的嘆息,說道:
「看來村里的價位也不高,這樣的話我就自己點菜吧,村里人還是窮,沒消費水平,我看看菜單。」
崔玉龍滿臉不屑,好像自己是大老一樣,打心眼里也是瞧不起云溪這個燒大席的。
他找到云溪是因為同事推薦,說他們鄉里有個廚師很出名。
但是對于網絡上的信息,崔玉龍都不屑的看,畢竟自己可是編制單位,好歹也是七品官,每天光開會就忙死了,哪有時間看八卦新聞。
原本計劃是找知名酒店的廚師前來幫忙,但是那些大廚們誰也不愿意接,表示不會來殯儀館接單的。
云溪看著崔玉龍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隨后再次強調的說道:
「額,請聽我說完,最貴的是三萬一桌食材,我的加工費是二十萬。」
說完后,云溪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說道:
「來呀,你不是要問,再讓你問,一口一個農村人,傻凋,吃農民伯伯重的糧食,反過來還瞧不起,再問一句試試,直接拿王室的宴席跟你說,在讓你比,非得出手懟你才滿意?」
云溪表面看著無比的平靜,心里已經把這個男人罵到狗血淋頭。最新網址: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