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七十四章力挽狂瀾,扭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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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愛卿,朕知你心中悲憤,可此處乃是含元殿,容不得任何人在此咆哮造次!”

靖帝慍怒著說道。

蔚子維也是頭一回坐在含元殿上,面對文武百官和靖帝,他的心里其實也在打鼓。

“是,微臣知錯。”

靖帝扭臉看向了葉如生和謝世林。

“葉愛卿,謝愛卿,朕命你們徹查蔚太府卿暴斃一案,可有什么線索?”

葉如生走出來,道:“回稟陛下,微臣與謝宗正卿在徹查蔚太府卿暴斃一案之時,發現蔚太府卿的身上并無外傷,而致死原因就是蔚太府卿腹中的毒藥。”

“而這種毒藥是服用之后便會立即斃命,以蔚太府卿的死亡時間做推論,當時蔚太府卿吃下毒藥之時,翎王殿下正與其在前廳獨處。”

這一點證據已經十分有指向性了。

可葉如生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并不能排除是蔚太府卿自己服下了毒藥,意圖嫁禍翎王。”

“荒謬!”忽然,蔚子維情緒激動的站了出來,“陛下,微臣的父親絕不可能做出自殺之事!”

“蔚少卿,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蔚太府卿喪女瘋妻,難保其不會一時沖動走了極端之路。”

“說白了,葉府尹并無證據能夠證明微臣父親的死與翎王殿下無關。”

蔚子維雖然情緒激動,可他的思路很是清晰。

“微臣父親毒發身亡之時,前廳內只有翎王殿下一人,若說是微臣父親自己服毒從而嫁禍翎王殿下,豈非太過牽強。”

葉如生也知道他這么說有些牽強,可這是他唯一能幫到傅玄麟的地方了。

靖帝長嘆一口氣,道:“翎王,朕問你,你有無殺害蔚太府卿?”

傅玄麟目光堅毅,始終直視前方。

“兒不曾殺害蔚太府卿,也從未動過殺人的心。”

靖帝痛心疾首道:

“可蔚太府卿的確是與你獨處時毒發身亡的,你雖是夙寒的王爺,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朕也不會因你是朕的兒子,而姑息你的罪孽。”

“傳朕旨意,翎王傅玄麟毒害當朝太府卿,置其暴斃身亡,朕痛惜萬分。為肅清綱紀,朕決意貶翎王為庶……”

“且慢!”

一聲尖利的喝止聲在含元殿外響起。

只見湛星瀾捧著一個以紅綢覆蓋的紅木托盤,在眾目睽睽之下端莊鄭重的走了進來。

“翎王妃?她乃皇室女眷,怎可上含元殿來?”

“可不是嘛,可真是放肆。”

一時間,含元殿上此起彼伏的都是嗡嗡質疑聲。

而湛星瀾卻像是聽不見那些人在說什么,自顧自的捧著紅木托盤走到了傅玄麟的身邊。

兩人四目相對,嘴角微笑。

隨后,湛星瀾收回目光,看向靖帝,一甩裙擺便跪了下來。

“兒媳參見陛下!”

“翎王妃,你怎的來了?”

“回稟陛下,兒媳是特意來阻止陛下責罰翎王殿下的。”

可還不等靖帝說話,一旁的蔚子維便搶話道:

“荒唐!翎王妃可知翎王所犯的乃是殺人之罪,你一介女流,如何能在含元殿上口出狂言?”

其他朝臣也三言兩語的附和著。

面對這么多人的指指點點,換做尋常人怕是早就無地自容了。

誰知湛星瀾卻譏笑道:

“諸位是不是忘了,高禧諳高校尉亦是一介女流。可即便是一介女流,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不愧不怍,絲毫不比那些冠冕堂皇,滿口瞧不起女子的庸才差!況且,陛下一向主張從善如流,我一個女子說幾句話罷了,諸位就這么見不得呢?”

湛星瀾含沙射影的罵了那些個質疑她的朝臣。

這下可倒好,含元殿上再沒人敢說她的不是了。

靖帝見湛星瀾這么沒規沒矩的沖到含元殿,還大罵他的朝臣,不僅不惱,反而表情輕松了不少。

“翎王妃,你說你要阻止朕責罰翎王,你要如何阻止?”

“回稟陛下,不知您是否還記得,當初翎王殿下前往博滄二州賑災回京后,陛下曾恩賞過翎王殿下一件東西。”

湛星瀾說著,便扯下了紅木托盤之上的紅綢。

一支亮眼奪目的丹書鐵券出現在眾人面前。

“以鐵為契,以丹書之,以金為匱,以石為室。此物,便是陛下親賜的丹書鐵券!”

此物一出,一直看戲的傅霆軒傻眼了。

他千算萬算,竟然漏算了這個東西!

湛星瀾捧著丹書鐵券跪在大殿中央,端莊之外還透著幾縷英氣。

湛伯峰與湛南璟相視一眼,眉間的愁容皆是不減。

丹書鐵券雖然的確可以救傅玄麟一名,但卻不能為傅玄麟洗刷冤屈。

一旦用了丹書鐵券,傅玄麟的殺人之罪也算是徹底坐實了。

“翎王妃,你想以丹書鐵券救翎王一命?”

湛星瀾搖搖頭,道:

“回稟陛下,非也。兒媳之所以拿來丹書鐵券,不是想以此換取翎王殿下的性命,而是希望陛下與諸位朝臣仔細回憶一下,翎王殿下當初是如何在博滄二州掃清酷吏,還百姓一片安寧的。”

“此枚丹書鐵券代表著的是翎王殿下愛民如子之赤誠之心!翎王殿下豈是那種會為了一個神志不清之人的幾句風言風語而將其毒殺之人?這樣的誣陷,諸位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的確,傅玄麟當初在博滄二州立下的功勞和聲名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連遠在松州的蔚子維也聽說過翎王的威名。

可蔚子維對湛星瀾的說辭并不認同。

“翎王妃娘娘,微臣父親乃是當朝的太府卿,你竟然辱罵他是個神志不清之人,實在欺人太甚!”

“蔚少卿,您的父親先前曾在朝堂之上說,他的女兒你的妹妹蔚琇娘子是因為翎王殿下安排的宮殿過高而死。如此無稽荒誕的話,從一個為官數十載的太府卿嘴里說出來,難道不是他神志不清?如若不是,那便是他有意誣陷翎王殿下了?”

“你……父親他不是……”

“不是什么?”湛星瀾窮追不舍道,“本王妃并無褻瀆令尊之意,是蔚少卿太過敏感了。若蔚少卿認為本王妃說得不對,大可與我辯駁。在座之人皆可為你我做公斷!”

湛星瀾的話把蔚子維噎得一陣語塞。

面對眾人灼灼的目光,蔚子維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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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王妃娘娘,你說這么多,依舊無法證明微臣的父親不是死于翎王之手。難不成一個人只要做過一件好事,就可以認為他日后不會做壞事了嗎?”

湛星瀾聞言欣慰一笑,“蔚少卿與本王妃辯駁了三句話,總算有一句是說到點子上了。”

她不說這話倒還好,一說這話,蔚子維的臉頓時羞紅無比。

他好歹也是為官之人,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拿捏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湛星瀾收起了玩味的笑,正色道:

“其實,從翎王殿下被指認為兇手之日起,我便一直覺得此事有蹊蹺,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看守著蔚府。”

“連日來,蔚府內被京兆府的便衣護衛看守,并無什么可疑之人,可就在昨日蔚少卿入京后,我派去的人截獲了一封送往蔚府的密信。”

說罷,湛星瀾放下了丹書鐵券,從丹書鐵券下面拿出了一封密信。

寇淮趕忙上去接了過來,又呈給了靖帝。

“陛下,兒媳看過此信,上面說無論何人問起蔚少卿,都要咬死蔚琇娘子是死于畏高癥。還有今日審案之時務必將蔚太府卿的死推到翎王殿下的身上。只要蔚少卿做得好,他將來便能安穩的坐上他父親的太府卿之位!”

“混賬!”

靖帝氣得猛地將那封信摔在的龍案上。

他認得那筆跡,正是出自傅霆軒之手!

可靖帝并未責罵傅霆軒,而是沖蔚子維吼道:“大膽蔚子維,你如何解釋這封密信!”

“陛下明鑒,微臣從未見過這封密信!”

“蔚少卿的確沒有見過這封密信,因為他還沒見到便被兒媳截獲了。可這上面所說的一切,蔚少卿可敢承認嗎?”

蔚子維本還是一副冤枉的表情,一聽這話,他又心虛起來。

“微臣不知翎王妃娘娘在說什么,微臣對密信上的事一無所知。”

“那好,我問你,你的妹妹蔚琇真的有畏高癥嗎?”

“吾妹蔚琇的確患有畏高癥。”

“還敢欺瞞陛下!本王妃曾與她一同在舜華監學藝,親眼見過她站在驚鴻閣頂樓窗前欣賞美景!當初與她一同住在驚鴻閣頂樓的馬家娘子亦可作證!”

“這……”

湛星瀾目光凌厲道:

“蔚少卿支支吾吾,便是知道蔚琇娘子并未患有畏高癥咯。那也就是說,的確有人指使你誣陷翎王殿下殺了你的父親!”

“不,我沒有!”

“蔚少卿先別急著否認,我這兒還有另一個證據。為了還翎王殿下清白,我曾擅入京兆府冷庫親自為蔚太府卿驗尸。蔚太府卿確實是死于中毒,可他服下毒藥的時間要比翎王殿下到達蔚府的時間早。”

靖帝疑惑道:“可朕看過葉愛卿與謝愛卿呈上的卷宗,蔚太府卿所中之毒乃是可令人立即暴斃身亡的劇毒。若他提早服下,豈非早就一命嗚呼?”

“蔚太府卿的確中了劇毒,可若是他在服下劇毒之物前,便先服下了適量解藥,便可使其毒發時間延長。”

“可他為何要這么做?”

“我想,蔚太府卿之所以會這么做,是確保他不會在翎王殿下服毒時被翎王殿下奪走毒藥。他年邁體弱,如何奪得過身強力壯的翎王殿下,如此一來,他自殺誣陷翎王殿下的計策便不能繼續下去了。”

蔚子維激動道:“這也不過是翎王妃你的片面之詞罷了,連仵作都不曾驗出,你又如何能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