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七十五章正義,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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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妃剖開了蔚太府卿的腹部,在他腹中發現了殘留的解藥。先前仵作沒有驗出來,是因為解藥分量實在太少,從表面看當然看不出來。若陛下不信,大可傳喚仵作再去驗尸!”

“你竟然!竟然侮辱我父親的尸體!擅闖京兆府,擅自毀壞死者尸體,翎王妃怎能如此目無王法!”

“事從權宜,此事是我行事不當,還請陛下責罰!”

湛星瀾坦蕩的承認了自己的行事不當之責。

靖帝聞之眉間舒展,卻故意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說道:

“翎王妃,你雖是為了調查真相,但你這么做實在過于莽撞。朕就罰你一個月的月俸小懲大戒,此后下不為例,若敢再犯決不輕饒,你可服氣啊?”

湛星瀾眨眨眼,乖巧道:“兒媳領罰,保證日后絕不再犯。”

靖帝這是在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溫柔的話。

偏心得如此明目張膽,湛星瀾險些繃不住臉上的笑意。

靖帝咳了咳,正色道:“既然翎王妃查驗出蔚太府卿的尸體中有些許解藥,那朕便命仵作再去驗一次尸。來人!”

殿外守著的池千牛衛立馬走了進來。

“屬下在!”

“朕命你立即帶著仵作前往京兆府冷庫查驗蔚太府卿的尸體,看看其是否真的服用過解藥!速去速回!”

“是,屬下遵旨。”

池千牛衛瀟灑退下。

含元殿上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靖帝怕傅玄麟和湛星瀾跪壞了腿,便讓他們先站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眾人的耐心也漸漸消磨得所剩無幾。

終于在一個時辰后,殿外傳來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池千牛衛急匆匆的走上大殿,拱手道:

“回稟陛下,屬下與仵作現已查明,蔚太府卿的腹中的確有些許異物,而那異物正是解蔚太府卿所中之毒的解藥。”

聽到這個結果,傅玄麟和湛星瀾都松了口氣。

而靖帝也立馬笑逐顏開。

“好!如此書信與尸體皆可為證,蔚太府卿乃是服毒自殺嫁禍翎王,翎王無罪釋放!至于蔚少卿,知情不報,陷害翎王,暫時停職查辦!”

傅玄麟和湛星瀾聞言立即雙雙行禮,“陛下圣明!”

他們的臉上難掩喜悅之色,可傅霆軒的臉色卻難看得要死。

他機關算盡,布了這么大一個局,最后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甘心啊!

然而就在他懊惱不已之時,絲毫未察覺靖帝審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后,靖帝遣散了文武百官,只留下了傅玄麟與湛星瀾。

“星瀾丫頭,今日多虧有你力挽狂瀾,否則麟兒便要承受無妄之災與世人唾罵了。”

“兒媳只是盡自己應盡之責,不敢擅自居功。”

“朕知道你與麟兒夫妻情深,看著你們夫妻同心,朕深感欣慰。”

靖帝嘆了一口氣,曾幾何時,他與白溶月也是這般鶼鰈情深。

說來奇怪,自從那日見到湛星瀾發髻上簪著的桃花錦玉翎,他便時不時會想起來白溶月。

而他越是克制,他就越是想她。

他微微搖頭,把白溶月從自己的腦海中暫時抹了出去。

“星瀾丫頭,其實朕還有另一個疑惑。”

“父皇請講。”

“那封書信,當真是你截獲的嗎?”

“是。”

湛星瀾說得斬釘截鐵,讓人根本看不出她在說謊。

其實那封密信,是她讓甜兒依照從前傅霆軒寫給她的書信,仿照著傅霆軒的字跡偽造出來的。

甜兒習字練武的天賦都極高,不出三日,甜兒便已能將傅霆軒的字跡仿的有九成相似了。

本來湛星瀾是有些心里沒底的。

可是眼見靖帝也瞧不出端倪,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

靖帝蹙眉問道:“如此說來,蔚琇娘子果真不是死于畏高癥?”

傅玄麟拱手道:“不錯,父皇,其實蔚琇娘子是被蔚府小婦蔚許氏害死的。”

接下來的三刻鐘,傅玄麟將蔚家的秘密全盤告訴了靖帝。

“原來蔚家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難怪崔氏會突然瘋癲無狀,蔚許氏會自裁身亡。”

“父皇,兒與瀾兒本念及蔚府名聲,不愿將此事公之于眾,可不曾想竟然會被用心險惡之人利用,還讓其有機會串通蔚家父子對兒發難。此番是兒掉以輕心,才害得父皇為兒懸心,請父皇降罪。”

“麟兒不可將罪責盡數攬到自己身上,你是一片良苦用心,是蔚家不知好歹。”

“只是,眼下尚不可知是何人與蔚家父子串通。”

“麟兒心里可知何人是罪魁禍首?”

“許是兒從前得罪過的什么人吧,兒只但愿他是一時糊涂,并非真的想將兒置于死地。”

傅玄麟意有所指,但并未指明是傅霆軒陷害他。

這便是傅玄麟與湛星瀾將計就計的最后一步。

靖帝一向不喜歡兄弟鬩墻之事,而傅霆軒設計陷害傅玄麟,無疑觸犯了靖帝的底線。

再反觀傅玄麟,明明知道傅霆軒就是罪魁禍首,但從始至終都對傅霆軒只字不提。

一個恨不得兄弟去死,另一個卻不愿將罪責怪在兄弟身上。

兩廂比較,孰高孰低,已見分曉。

靖帝深吸一口氣,溫和道:“麟兒寬厚,又有星瀾丫頭這般靈慧的賢妻輔佐,朕十分放心。且今日星瀾丫頭一言一行皆讓朕刮目相看,為嘉獎你英勇救夫,朕決意賞你一塊金螭令牌。”

“金螭令牌?”

只見寇淮笑意盈盈的捧著一塊全金滿刻螭龍紋的金牌走到了湛星瀾的面前。

“翎王妃娘娘,請。”

湛星瀾一臉疑惑的接了過來。

這金疙瘩好看是好看,可有什么用呢?

似乎是看出了湛星瀾的疑惑,靖帝笑道:“你上前來,朕悄悄告訴你它的用處。”

湛星瀾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傅玄麟后便舉步走上了臺階。

她走到靖帝身旁,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第一次離一朝皇帝這么近,是個人都會緊張的。

她彎下腰來,恭敬的伏下了耳朵。

靖帝在距離她耳朵三拳的位置不緊不慢的說了幾句話。

湛星瀾的瞳孔瞬間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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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金疙瘩仿佛灌了鉛一樣沉得她險些跪下。

待靖帝話畢,湛星瀾趕忙慌張的跪了下來。

“父皇,此物實在太過貴重,兒媳萬萬不敢收下。”

“朕命你拿著,你便好好拿著,難道你想抗旨不尊嗎?”

靖帝的尾音拉得老長,頗有威脅的意味在其中。

湛星瀾小心謹慎的捧著金螭令牌,滿臉寫著糾結。

“可是,兒媳資質平庸,又是翎王殿下之妻,將來恐難以做到公允公正。”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是你的長處,也是尋常人難以做到的。”

靖帝說罷突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道:

“朕將這金螭令牌交托于你,不求你能做到公允公正,只希望你能在緊要關頭用它為朕,為麟兒護住夙寒的根基。況且,朕只是以防萬一罷了,興許這塊令牌你一輩子也不會用到。”

“可……”

“別忘了朕交代你的,絕不可與任何人提及此物,就是麟兒也不可說。否則,朕便以欺君之罪論處!”

“兒媳……謹遵父皇圣旨。”

湛星瀾硬著頭皮說道。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隨隨便便賞個金疙瘩就罷了,還把這么要緊的東西給我,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回翎王府的路上,傅玄麟也并沒有多問關于金螭令牌的事。

他只是緊緊的摟著湛星瀾,將臉抵在她的額頭,鼻尖呼出的氣息掃撫著她額間柔軟的碎發。

“王爺這是怎么了?”

“數日不曾見你,想多抱抱。”

“王爺在宗正府被關押起來的時候,可曾害怕過?”

“害怕什么?”

“怕我丟下你不管咯。”

“我從未想過你會丟下我,但我確實害怕,我怕傅霆軒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傷害你。這幾日我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無時無刻不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了去。”

傅玄麟的聲音有些沙啞,唇齒間吐露的盡是呢喃私語。

湛星瀾摟著他的腰肢緊了緊,撒嬌的蹭了蹭他的臉。

“那若是我真的被人欺負了,你會怎么辦呢?”

“殺了他。”

這三個字輕飄飄的從傅玄麟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在說殺掉一只螞蟻一樣輕描淡寫。

可湛星瀾知道,傅玄麟說得出,就做得到。

她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王爺,你說陛下會責罰傅霆軒嗎?”

“未必。”

“為什么?就因為他是太子?”

“父皇看過了那封密信,自然認出了密信上的筆跡。可父皇當場并未發作,說明他是有意替傅霆軒掩飾。或許父皇還顧念著傅霆軒在朝中的勢力,不好輕易降罪。又或許,父皇還對他心存希冀。”

“帝王之心真是難以揣測啊。”

湛星瀾不禁感嘆道。

她現在真正發愁的是她身上那塊燙手的金螭令牌。

靖帝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她,究竟是信任還是試探呢?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將這東西視于人前。

幾日后,翎王殺人一案以蔚氏父子合謀陷害翎王而告終。

蔚子維本以為入京后等來的是榮華富貴,沒成想等來的卻是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他發配出京那日,扭頭往城樓上望去。

只見傅霆軒冷冷的看著他,眼底滿是殺意。

敖瑾緩步上前,低語道:“殿下,蔚子維的家人已經全數安排出京了。”

“本宮答應了他要保全他的家人,便會說到做到,也不枉費他乖乖喝下啞藥以示對本宮的忠心。”

“殿下此番能全身而退,屬下賀喜殿下。”

敖瑾雖然嘴上說著賀喜,可心里卻不這么想。

傅霆軒沖著城樓下的蔚子維擺了擺手,冷哼道:“有何可賀喜的?傅玄麟安然無恙,白白浪費了本宮的一番算計!”

“翎王不過是僥幸罷了。”

“他不光是僥幸,還有湛星瀾的拼死相救和父皇的偏愛。”

傅霆軒死死咬著后槽牙,嫉妒幾乎使他面目猙獰。

這時,一名護衛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陛下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