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092 我的掌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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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被徐家趕走的人,只有徐星光。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片冷漠,表情蠻不在乎。

但徐慶年卻感受到了徐星光內心深處的悲傷跟痛苦。明明,她以前也是徐家人的寶貝。

徐慶年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資格在徐星光面前憤怒和委屈。因為真正該憤怒,該委屈的人是她。

“明早,我會回去。”徐慶年說:“照顧我,從來就不是你的責任跟義務。”

聞言,徐星光并沒有感到開心,也沒覺得松了口氣。

相反,她的心里其實挺難受的。

“明天一早,我親自送你回去。”

說罷,徐星光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琳琳姐就站在走廊上。

徐星光出來的有些快,琳琳姐還沒來得及調整表情。

她一臉尷尬地看著徐星光,顯然是聽見了徐星光和徐慶年在房間內的房談話。

“徐小姐。”琳琳姐勉強地笑了起來,她說:“老先生要回徐家了,那我們的合同也要終止了,是不是?”

徐澤清要回徐家了,她是愿意跟著徐老先生回徐家繼續工作的。那就是一家子的奇葩,在那種家庭氛圍中工作,會很壓抑。

她只想找一份工作,不是想去受罪。

聰慧的徐星光立馬便猜到了琳琳姐的心里在擔憂什么,她告訴琳琳姐:“琳琳姐不必擔心,我沒打算派你去徐家照顧老爺子。”

點點頭,琳琳姐放下心來,但很快又流露出低落的情緒來。

不用去照顧徐澤清了,那她也該下一任雇主家里做工了。“徐小姐,我能再在你這里多住幾天嗎?這事發生的突然,我還挑選好下一任雇主呢。我暫時還不想回家去住...”

徐星光擺手說:“琳琳姐有沒有興趣,繼續跟著我干?”

“啊?”琳琳姐直接愣住。

“跟著徐小姐干?”琳琳姐想不到自己可以跟著徐小姐干什么,“徐小姐身體健康,留著我也沒什么用處吧?”

徐星光告訴她:“倉山藥田種植基地已經建成,我需要信得過的人幫忙。琳琳姐勤快,能干,踏實,我覺得跟你相處也很愉快。”

“如果琳琳姐愿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幫我做事。幫我養花,除草,做飯,跟我一起晾曬藥材。以后我會經常性地外出,你就是我的管家了。”

說完,徐星光笑容溫和地望著琳琳姐,問她:“你愿意嗎?”

琳琳姐錯愕不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徐小姐,我聽霍先生說,倉山上面那塊藥田基地,特別珍貴,據說還有退伍的特種戰士駐守呢。我這樣的粗人,能干得好嗎?”

琳琳姐拎得清自己的斤兩,她覺得管理倉山藥田這種事,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有我這個師父,你很快就能學會的。”徐星光轉身朝書房走去,她拿下書架上的文件,那是琳琳姐的個人檔案。

徐星光將檔案袋放在琳琳姐的面前,她靠著椅子扶手坐下,對琳琳姐說:“我了解你的過去經歷跟現狀。你結過婚,因為被男方家暴,”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曾結過一次婚,后來離了。離婚后,一直住在你娘家。你的父母很愛面子,覺得女人不結婚就是丟人現眼,所以他們對你的態度并不好。”

“你的哥哥嫂嫂與你父母同住,他們對你這個一把年紀了卻還賴在家里走的妹子,也頗有意見。如果你不是每個月都有往家里打錢,他們可能早就將你掃地出門了。”

“因此,你寧愿住在雇主家的地下室,也不愿意回到你自己的家。”

徐星光看琳琳姐的眼神,有些哀傷。

“像你這樣的人,沒意外的話,大概會漂泊一輩子。你年輕的時候,父母親人把你當做丟臉的累贅。你老了,跟你關系一般的侄子侄女大概又會為了能順利繼承你的遺產,假意對你噓寒問暖。”

徐星光這些話,聽著殘酷刻薄,卻實實在在地說進了琳琳姐的心里。

琳琳姐感慨道:“不怕徐小姐笑話,我甚至動過將來年紀大了,就去尼姑庵里打雜的念頭。我呢,從嫁人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是再是我父母的女兒了,而是別人家的媳婦。”

“后來離了婚,我沒了婆家,我娘家也成了別人的家。我在哪里,都寄人籬下。”

“所以,以后不如跟著我干。”徐星光說:“跟著我干,不僅能發財,還能幫你找回你自己。”徐星光起身繞過書桌,拍了拍琳琳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可以離婚,但不可以離魂。”

琳琳姐被徐星光說得差點落淚,她擦了擦眼眶,背過身去,哽咽地說道:“可我都35了,我真的行嗎?”

“才35而已,年輕著呢。”

聞言,琳琳姐決定答應徐星光,跟著她一起干。“行,以后你在家,我就是你的幫工。你不在家,我就是這個家的管家婆。”

“好。”

等琳琳姐出去后,徐星光走到鋼琴凳前坐下。

她盯著黑白琴鍵,沉吟片刻,這才抬起雙臂漫無目的地彈動起琴鍵來。

但即便是隨心而起的演奏,聽上去也不凌亂,反而有種讓人聽著就心安的感覺。

突然,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徐星光停下演奏,打開手機,才發現是霍聞安發來的微信消息。

他發了一段視頻,拍攝的主題是一片綻放著藍色星光的浪花,由無數夜光藻匯聚而成。在霍聞安的鏡頭下,藍色海洋像是科幻電影的開場畫面,震撼人心。

徐星光反復看了兩遍,突然來了興致,給霍聞安發了一個視頻通話。

霍聞安第一時間接了視頻。

但鏡頭對準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下方那片海洋。

盯著黑暗中那片閃閃發光的藍色海洋,徐星光問霍聞安:“你在懸崖邊看海?”

霍聞安卻沒有做聲。

就在徐星光懷疑是否是海浪聲太大,蓋住了自己的聲音時,這才聽到霍聞安的回應。

他說:“你終于肯理我了?”

這段時間,霍聞安每天晚上都跟她道晚安,但徐星光是半個字都不曾回應他。

分開這么久,徐星光心里那點怨氣早就散了。

她問霍聞安:“為什么不讓我看看你?”

霍聞安說:“有點丑。”

徐星光挑眉,好奇問道:“多丑?不能見人了?”

霍聞安則說:“能見所有人,但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樣子。”

“你偶像包袱還挺重。”

“你說過,你會注意到我,全因為我這張臉。”霍聞安有些無奈地嘆息:“星光,我想成為你最極致的顏控。”

所以那些丑陋的樣子,就不要被她看到了。

徐星光心里又是一陣冒火,但這股怒意還沒發作,少年霍聞安總是悄悄藏在玻璃窗后面偷看她的模樣,又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徐星光頓時就不氣了。

她只想好好疼他。

“渝江城這邊的事,基本上要收尾了。”她告訴霍聞安:“過段時間,我會去西洲市。處理完西洲那邊地事,我就要動身去京都了。聯盟政府那邊一催再催,希望我盡快過去帶領小組工作。”

霍聞安聽完徐星光的安排,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那我呢?你打算什么時候來神隱島?”

徐星光冷笑,“去神隱島做什么?出席你的葬禮?”

霍聞安被她噎得胸口悶悶作痛。

他仰靠在輪椅上,望著頭頂那片迷人的星空,突然說:“葬禮就算了,不如來陪我一起出席婚禮吧。”

他著重解釋了一句:“我倆的婚禮。”

徐星光直接就掛了他的電話。

霍聞安望著突然被掛斷視頻的手機屏幕,微微錯愕,下一秒,就看到徐星光朝她丟來了一個炸藥表情包。

霍聞安這才搖頭失笑。

他操控輪椅,沿著光滑的輪椅小道往住處走去,一路上,無論是園丁,還是護衛,都下意識側身朝低頭,不敢注視他的容貌。

霍聞安一路獨自回到自己的莊園。

他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敲了敲,“鄭烈。”

一名紅衣青年便疾步朝他走了過來。那是個很奇怪的男子,他先前一直就站在大廳門柱的旁邊,可他卻像是跟周圍空氣融合到了一起,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當霍聞安召喚他的那一霎,他所站的那一片空間的溫度都變得灼人起來。

他就像是一顆被枯草包圍的火種,一瞬間燃燒旺盛。

“掌舵。”名叫鄭烈的男子安靜地垂首立在霍聞安身邊,低聲詢問他:“您有什么吩咐?”

“島上有個叫做洪如海的園丁嗎?”

島上所有物,大到每個人的身份信息和背景,小到每一株大樹的種植年份,都像是一串串數據刻在鄭烈的記憶里。

他的腦袋,就是一臺計算器,能在最短時間內搜索到霍聞安想要的信息。

鄭烈應道:“洪如海,來自于夏國渝江城,今年42歲。”

霍聞安頷首,“還真有這么個人啊。”

鄭烈并沒有主動詢問霍聞安突然提起這人的目的,他只是靜靜地守在霍聞安的身旁。

當霍聞安需要他的時候,他可以是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當霍聞安不需要他的時候,他也可以是一團虛無縹緲的云煙。

霍聞安交代鄭烈:“把他調到我的身邊來。”

鄭烈便問:“職務呢?”

霍聞安翹了翹唇,他說:“我媽不是可憐我孤苦無依,想找個人給我死后作伴么。你去給我把洪如海叫來,若是有人看見了,問起來,你就說他長得頗合我心意。”

鄭烈那張像是面具般完美平靜的臉,終于因為霍聞安這話,碎裂得一塌糊涂。

鄭烈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他難掩錯愕地問道:“我真這么說?”

“嗯,真這么說。”

鄭烈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神隱島雖是一片島,但島上面積卻有三千多平方公里。據說,在兩千多年前,曾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帝王被秘密地葬身在此處。

那位帝王葬身之處,便是神隱島的島心。

相傳,帝王葬身之處,藏有一塊可以掌控整個世界的神秘武器。霍家之所以決定退隱于神隱島,就是為了找到那塊傳說中的終極武器。

至于那武器到底是什么,又藏在哪里,霍家人在島上呆了這么多年,始終沒有一點線索。

到了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霍家人相信那個傳說了。

神隱島中間有一片島內海,霍家嫡系血脈,便住在內海附近。那些園丁跟護衛則分散地居住在島上的居民區。

許多園丁,從進入神隱島工作,到退休回家,終其一生都沒能靠近過內海區域。

洪如海是幸運的,他因為長得英俊,深諳為人處事之道,入島之后,只用了兩三年時間,便從神隱島最外圍的居民區,搬到了距離內島不遠的高級員工生活區。

搬進這里后,每個月20號,他都能跟著隊長一起進入島內園林做事。這也代表著,他離接近真正的霍家人更近了一步。

霍家并不會限制家丁們非工作時間的活動,因此,島上也開了許多酒吧、棋牌廳跟各種休閑娛樂與所,供這些從全球各地遠道而來工作的人消遣。

洪如海正在打斯諾克。

下班后,他不必穿統一的工作制服,便換上了自己的私服。

他穿著煙灰色長袖襯衫,有型的長腿被薄薄的西裝布料包裹著,他彎腰發球時,姿勢富有性張力,看得旁邊那些女人口干舌燥。

洪如海此人,身上極具儒者風范,戴著細邊框眼鏡,留著一絲不茍的背頭,看上去像是個受書香熏陶,富有才華,德高望重的教授。

可他的身材,偏又性感極了。

他這等相貌,放在神隱島上,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徐澤清的身份其實就有幾分洪如海的氣質。但他倆若是站在一起,就能明顯的區分出來,誰是奢侈品,誰是冒牌貨。

徐澤清一直在模仿和學習洪如海的氣度形象,但卻是東施效顰,學得不倫不類,違和又滑稽。

鄭烈隱在人群后方。

當他不做聲,不想暴露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

鄭烈表情沉沉地注視著那個拿著球桿在球桌上大殺四方的男人,他承認對方外形條件不錯,年過四十了,看著也很有勾人的魅力。

洪如海此人,符合所有紳士叔控女孩子的幻想。

可他再好看,那也不至于能吸引到掌舵。

鄭烈皺了皺眉,走到了桌球旁,一把按住洪如海的肩膀。

當他按住洪如海肩膀的那一瞬間,洪如海便像是被一根無形的釘子穿了一身骨頭,被釘死在球桌上,無法動彈。

鄭烈低聲對他說:“掌舵要見你。”

這句話,別人都沒聽到。

洪如海在聽清鄭烈這話后,疼得皺眉的俊容頓時變得錯愕起來。

直到他一路跟著鄭烈走出休閑會館,看到了鄭烈掏出來的掌舵令,他這才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唾沫,才剛相信掌舵真的要見他。

可掌舵為什么要見自己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呢?

他進入神隱島工作了十多年,最高光的時刻,也不過是進入霍夫人的院子修剪盆栽。至于霍家嫡系的先生小姐們,他全都沒機會見到。

就更不要說,那個讓人提及便下意識閉嘴的掌舵。

洪如海沒見過霍聞安,自然也不認識霍聞安身邊的鄭烈。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便拘謹地說道:“這位先生,您知道掌舵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鄭烈:“掌舵的事,少問。”

說完,鄭烈掃了眼洪如海的嘴,很想那根針把對方這張話多的嘴給縫了。

他哪里知道掌舵為什么要見洪如海!

鄭烈開著車,將洪如海帶到了霍聞安的莊園大院外,下了車,鄭烈超前面走了幾步,便詭異地消失在了洪如海的視野里。

洪如海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頓時想到了那些有關新任掌舵的評價。

他們說,新任掌舵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披了張人皮行走在世間的鬼。

被他掌控的神隱島,那就是人間地獄。

按照這個說法,那么剛才這位紅衣兄弟,就是掌舵手里最邪惡的那只鬼。

洪如海第一次來到這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針尖上。今夜明明無風無雨,可他的心里卻正在經歷山崩海嘯。

終于,他一路順暢地進了莊園內部。

月夜下,黑色的莊園匍匐在山巔之上,就像是魔鬼將它的爪子留在人間,監視著這座島上的風吹草動。

莊園的大門緩緩向兩側自動打開。

洪如海小心翼翼走進去,花了十多分鐘時間,才穿過那片草坪,來到莊園主樓大廳。

莊園內部,裝修成奢靡暗黑的風格,華麗復古的水晶吊燈從二十多米高的天花板垂落下來,若是不小心掉了下來,能把洪如海砸成肉餅。

洪如海站在燈下,沒敢亂瞟亂跑。

他知道暗處藏著無數雙眼睛,也知道掌舵一定在某處監視著自己。

洪如海不知道掌舵叫他過來,究竟是要做什么,他懷疑這是掌舵在考驗他。

一旦考驗通過,或許他就能留在這棟莊園內,為掌舵做事?

還是說,他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動作,被人發現,舉報到了掌舵這里?

可掌舵日理萬機,哪里有空來管他這種小嘍啰?

洪如海亂七八糟地想著,渾身竟出了一層冷寒。

嘚——

嘚——

嘚——

洪如海聽見有人用手指輕巧硬物的聲音。

他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了一張造型奢華到了夸張程度的黑色輪椅的背影。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著與黑色融為一色的長衫,他輕輕抬動左手,大拇指上的蟒紋扳敲打在輪椅扶手上,發出了嘚嘚的聲音。

見狀,洪如海趕緊彎下腰去,唯唯諾諾地說道:“園林作業部門的造林技師洪如海,向掌舵問安。”

霍聞安并沒有回應他,仍然有一下每一下地用扳指敲著扶手。

他每多敲一下,洪如海的心就跟著縮進一下。

他終于意識到,掌舵不是要重用他,他分明是在向他問罪!

洪如海不是個老實人,為了能得到霍家重用,他干過許多卑鄙事。可他并不清楚掌舵的手里到底捏著他的哪一條罪證。

怕多說多錯,洪如海也不敢亂說。

當注意到嘚嘚聲響起的頻率越來越慢了,洪如海便知道,掌舵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洪如海猛地一膝蓋跪在堅硬冰冷的黑地板上,誠惶誠恐地請求霍聞安的寬恕:“掌舵大人,不知道在下犯了什么錯,還請掌舵大人給個指示。”

霍聞安終于開了尊口,他說:“造林技師?”

洪如海一愣。

下意識答道:“我是一名造林技師。”

“呵。”霍聞安覺得有些滑稽,他譏諷洪如海:“我還以為,閣下是一名月老,熱衷于給人做媒呢,倒是沒看出來,閣下的本職工作,原來是造林技師。”

聞言,洪如海腦袋里嗡嗡地響個不停。

當月老,給人做媒。

他這輩子,也就只做了一次媒,做的還是掌舵大人跟徐家那個植物人外甥女的媒。

難道掌舵大人知道了這件事?

霍聞安無比真誠地稱贊起洪如海來:“閣下不愧是造林技師,您造的園景,美輪美奐。您給在下挑選的配婚對象,那也是人間絕色。”

洪如海卻以為霍聞安是動怒了。

趁霍聞安發怒前,洪如海趕緊磕頭認罪:“掌舵大人,請你恕罪,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才算計了掌舵大人。”

敢算計霍家掌舵者,洪如海的下場不會好過。

在霍聞安說出更慘烈的懲罰前,洪如海主動請罪道:“掌舵大人,小人自知做錯了事,自愿割去舌頭給您賠罪。往后,這張嘴絕對不會再亂說一個字!”

咕嚕咕嚕,輪椅突然轉了過來。

霍聞安靠著輪椅,眼神玩味地盯著那個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請求寬恕的洪如海,覺得有些滑稽。“為了前程,你們徐家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到底是徐家風水不好,還是徐家家風不好?”

搖搖頭,霍聞安再次舉起扳指在扶手上敲了敲,他說:“鄭烈,聽到了嗎,洪先生自愿請求割掉舌頭,以求寬恕。”

鄭烈很快便出現在洪如海的身后,他一把按住洪如海的肩膀,抬頭望向霍聞安,問他:“那,割嗎?”

霍聞安認真想了想,才說:“霍夫人貼心,知道我命不久矣,早已讓人給我備好了棺材。怕我死后孤獨,還特意給我未來的夫人也備好了棺材。”

霍聞安眼里閃過一道寒芒,他說:“既然洪先生如此熱衷于配婚,不如,就先去那棺材躺著,好好體驗下配婚的快樂。”

“咱們是文明人,不殺生。鄭烈,你記得派人照顧好洪先生,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可不能讓他出現任何意外。”

洪如海聽到這話,嚇得渾身發顫。“掌舵大人,您殺了我吧!我請你殺了我!”他寧愿死,都不愿意被關在棺材里,日復一日地承受著黑暗、窒息跟恐懼。

霍聞安搖頭,“你的命,是生是死,得聽咱們未來的掌舵夫人的安排。”

洪如海轉瞬間便明白了霍聞安這話的意思。

他所說的未來的掌舵夫人,難道是徐星光那個丫頭?

見洪如海瞳孔震顫,霍聞安就知道洪如海已經猜到了他跟徐星光的關系。

滿意地點了點頭,霍聞安再次無比真誠地嘆道:“洪先生,你的心不咋的,但你的眼光,的確很獨到。你為我挑選的對象,我很滿意,也很喜歡。”

霍聞安揮了揮手,鄭烈便拖著洪如海去體驗躺板板的快樂了。

霍聞安無力地靠在輪椅上,緩了一會兒,這才編輯消息發給徐星光——

晚安。

想了想,霍聞安覺得還缺了點什么,又無比鄭重地發過去六個字——

我的掌舵夫人。

就在霍聞安以為徐星光依舊不會搭理自己時,徐星光卻回了他消息。

她朝他丟來一張霍無畏對著鏡頭甩豬尾巴的表情包,并配文說:死變態,滾遠點!

霍聞安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忍不住輕笑起來,這一笑,又牽動了五臟六腑,劇烈地咳嗽起來。

等咳嗽停下來,他重新打開手機,盯著表情包霍無畏看了一會兒,感慨道:“我們無畏寶寶,又長大了。等著,爸爸給你在島上建棟別墅,帶豬豬泳池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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