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成王敗寇第163章:成王敗寇→:隨后,宮昀傲無視群臣的詫異,步履矯健,徑直向石階之上走去……
每走一步,鏗鏘有力,步步生風,身后衣袍無風自動,衣襟飄飄,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狂傲氣質。
宮肇萇看到近在眼前的宮昀傲,陰騭的眸子泛起冷光,與他死死地對視著。
終究他還是沒能防住,莫說母妃將皇上派遣傳口諭的人殺死,就是他,也早在他回京的途中的各個關卡設下伏擊,按理說他是回不來的,可是,他還是出現了。
“亂臣賊子,你站住。”宮肇萇長劍一指,對著面色坦然的宮昀傲,滿心滿眼的憤怒之火爆發出來,“父皇有旨,剿殺叛賊,來人……給朕拿下。”
宮昀傲冷哼一聲,厲聲開口:“父皇的旨意?你確定?”
宮肇萇的雙眼迸射出了兩縷嗜血淬毒般的光,“來人……朕說的話都聽不見嗎?殺了這亂臣賊子,朕重重有賞。”
“這種時候,你覺得還會有人聽你的調遣嗎?”宮昀傲站在石階之上,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一圈,場面亂得一塌糊涂,還有誰會聽命于他?
宮肇萇如鯁在喉,“你……”
宮澤賜一聽,忙維護起皇兄,“三弟,你已是罪人,還有什么臉面去見父皇?你以為,父皇是因為誰才病重的?如今你又帶著大軍出現在這里,是想要造反嗎?”
這時,宮昀傲已經越過群臣上了最高處的臺階……
他腳下一停,動作瀟灑地揮了下身后的大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聲寒如冰:“兩位皇兄,今日,若被本王查出父皇病重的原因,本王必然誅殺于你。”
這時,凌慍走出人群,激動地說道:“晉王殿下,您終于回來了。”
“是,本王回來了,凌大人莫急,一會父皇出來,還要請凌大人主持公正。”
“什么?皇上他……”他不是重病在床嗎?怎么會……
宮昀傲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色,隨后,面對眾位群臣,肅然道:“半年不見,眾位大臣別來無恙?”
正當群臣緩過神之際,又聽宮昀傲說道:“一會兒,父皇出來,還請各位大臣能秉公處理,不可徇私。”
“本王到底是被人陷害,還是果真如皇兄說的那樣在九門自立為帝,叛逆造反,還望各位大臣給個說法。”
人群中,大理寺梁璟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鐵面無私地道:“晉王放心,臣一定秉公執法。”
“好。”話音剛落,廣場上驟然出現四道身影,群臣望去,各個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
特別是顧長武,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葉孤鴻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對,他……該不會投到了晉王的麾下?
此時,他早已方寸大亂,一葉孤鴻何時投靠的晉王?那他當年做得那些事豈不是被晉王知曉了?
這可如何是好?!
霎時,一葉孤鴻的目光鎖定了顧長武,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累累的恨意。
該死的一葉孤鴻,本將應該早早處理掉你的!他竟給自己埋下這么大的一個隱患。
一葉孤鴻壓抑著滿腔恨意,寒眸直逼顧長武,你給我等著,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這時,宮肇萇的瞳眸如遭地震一般,眼睜睜地目視著前方,頓時心生膽寒。
他面上的恐懼之色并不是子陌和一葉孤鴻的出現,而是舒窈推著輪椅上的擎皇走了出來。
擎皇坐在輪椅上一動未動,虎眸卻睜得如銅鈴般大,正目光如炬地盯著廣場之下的宮肇萇。
“大哥,父皇不是癱瘓了嗎?怎么……”宮澤賜心驚地問道。81zw.ćőm
宮肇萇緊咬著牙關,雙目赤紅,一張俊臉又青又白,他雙拳緊握,好似有通天的大火蔓延在他的胸腔之內。
宮昀傲闊步朝舒窈走去,兩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又將擎皇推到了眾位大臣面前。
舒窈清冷的聲音說道:“各位大臣,皇上得的是偏枯之癥,所以不能動也不能言。”
聽到舒窈的確認,宮肇萇心下一松,然而,還沒等他緩過來,卻又聽到她說道:“不過,臣女在皇上的寢殿時,已將皇上的病癥暫時治好,各位大臣有什么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宮昀傲走到擎皇的身邊,半蹲著身體,看著擎皇蒼老的面容,身體動一下,似乎都很費勁。
倏然,他的眸中劃過一抹酸澀,低聲道:“父皇,你有什么話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兒臣在這守著你,別怕。”
擎皇紅了眼眶,點了點頭,下方,大皇子宮肇萇一黨驚得面無血色,而其他群臣,紛紛激動地跪在了地上,“皇上……”
宮肇萇怒視著宮昀傲,指著坐在輪椅上的擎皇,道:“父皇病重,神志不清,早已無力主持朝政,三弟挾持父皇上殿,你是何用意?”
舒窈瞥了他一眼,厲聲道:“皇上好端端地坐在這里,大皇子卻說皇上病重,你這忤逆叛亂之行該如何定罪,自有皇上做主。”
“朕的病好了,讓你失望了吧!”擎皇穩坐泰山,雖帶著病氣卻聲如洪鐘。
霎時間,如頭上霹靂,直震雙耳,宮肇萇仰首于殿堂之下,直覺厲聲懸耳。
“父皇、你不是……”
“逆子,看到朕無恙,你的皇帝之夢破碎了吧!”說完,擎皇指著殿前的宮肇萇,道:“朕之長子宮肇萇天生反骨,大逆不道,朕在病中,企圖弒君……”
“不僅如此,他還在監國時期,四處散播晉王自立為帝的謠言,妄圖迷惑朕,從而剿殺晉王,排除異己。”
“這個不孝子,他偷玉璽、矯詔,自封為新帝,造反謀逆,罪不容誅!”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在文武百官中炸開,群臣開始沸騰地熱議起來。
隨后,擎皇看向梁璟煥,面色威嚴,道:“梁大人,將這叛逆之徒拿下。”
梁璟煥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語氣凜凜,“是。”旋即,看向殿前侍衛,冷肅道:“殿前武士何在?還在等什么?將這叛亂賊子拿下。”
宮肇萇緩緩睜開眼睛,眼內鋒芒涌動,他陰冷地看向宮昀傲,埋藏了已久的霹靂之火已被點燃。
突然間,他怒喝一聲,身形瞬間如同噬人崛起的豹子,隱在暗處的二三十名暗衛,倏地出現在人前。
宮肇萇手執長劍指著石階之上的宮昀傲,渾身散發著弒殺的氣場,“宮昀傲,終是我小看你了,沿途的城門早已被我安排的人守住,今日,你卻還能攻得進來。”
宮昀傲聲冷如刀,“該是我小看你了,為了帝位,連弒父的行徑你都做得出來。你在京都到處散播我自立為帝的假消息,只為讓父皇將我除之而后快,你野心昭昭,終將自食其惡果。”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眾親衛,殺出去,誰能將宮昀傲的首級取來,朕封他為王。”宮肇萇勢如瘋虎的殺出人群,向著高臺之上的宮昀傲怒斬而去。
“是,取宮昀傲首級。”一眾暗衛目露兇光,劍氣似飛虹。
宮肇萇下令負隅頑抗,宮昀傲紋絲不動,刀光劍影中,他冷冷一笑,“自不量力。”
面對洶洶而至的叛逆軍,費江大軍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提槍交戰,瞬間,刀光劍影,嚇得眾位大臣慌亂地抱頭鼠竄,生怕波及自己。
戰亂開始,廝殺震天,宮昀傲卻始終沉著如磐石,天塌不驚。
他石階而立,一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如鷹般銳利深邃目光俯瞰著人群,無形中一種壓迫感蔓延開來,好似天下人為之折服傾倒的帝王之氣。
頃刻間,宮肇萇就殺了過來,他招式凌厲,狠辣絕絕,宮昀傲眸光驟然一冷,提劍應戰,兩道身影瞬間纏斗在一起。
宮肇萇一身戾氣,滿身怒火,宮昀傲一身傲骨,滿心恨意,兩人全力應戰,將滿腔地恨與憤都釋放于手中的利劍。
兩劍相交,看得眾人膽寒心驚,皇上郁郁難解,宮澤賜心頭是一陣接一陣地抽搐著,眼里是滿滿的憂懼。
宮肇萇寒芒暴漲,閃爍寒光的利刃被宮肇萇反手挽成數道劍花,氣若飛虹,一刃寒芒,直逼宮昀傲的面門。
眼見宮肇萇的劍尖朝宮昀傲刺來,他卻波瀾不驚,千鈞一發之際,宮昀傲大手一伸,將箭尖夾在了兩指之間。
宮肇萇倏地一怔,陰騭暴虐的視線緊緊地鎖著宮昀傲,失控怒喊:“父皇對你還真是仁慈,誓要見到你為止,沒想到啊,就算費盡心機攔下傳口諭之人,你還是得到了消息,哈哈……既生瑜、何生亮?去死吧!”
話音一落,宮肇萇持著利劍猛地向前奔去,加重力道向他指間刺去。
“自取滅亡,半點不由人。”強大的力度讓宮昀傲后退了幾步。
緊接著,劍尖被宮昀傲單手掰斷,宮肇萇面色陡然一驚,扔掉斷劍,再度向宮昀傲發起拳腳攻勢。
充滿戾氣的宮肇萇,殺氣不減反增,盡管他的攻勢有如驚濤駭浪,但都被宮昀傲一一化解。
隨后,宮肇萇眸光一閃,右掌指尖上隱約有寒芒閃耀,緊接著,一道銀針寒芒極速射出,“去死。”此殺招狠辣陰毒,一旦射中,絕對毒發身亡。
宮昀傲眸光驟然一寒,旋身躲避,盡管他招式狠辣陰毒,實則已是強弩之末,下一刻,宮昀傲拳腳化為無數虛影打向宮肇萇,蘊含著沉重的內力將他擊飛了出去。
宮肇萇雙眼暴突,無力地墜向地面,擊碎了石階上的蹲獸,口吐鮮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了碎石中間。
宮肇萇一點點地撐起虛弱的身子,嘴角還不停地流著血……
倏地,他慘笑起來,笑聲虛弱卻極度冰冷,“成王敗寇……下一世,我一定不要生在帝王之家。”話落,宮肇萇再也支撐不住,氣絕倒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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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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