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236章:丫頭,我難道不可以嗎?第236章:丫頭,我難道不可以嗎?(1/1)
北冥夜貼向她,聲音低啞,透著一抹心疼:「還好,你還能分辨得出!」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子,喝醉了酒有多危險?!」男人的話雖是透著隱隱的責備,卻聲音輕柔,生怕聲大會嚇到她一般。
望著眼前的男人,舒窈眨了眨眼睛,想試圖將眼中淚光隱去,「我沒有醉,再說,我的身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敢招惹我,他是不想活了嗎?」濃重的鼻音,那一點的強撐下,晶瑩的淚珠倏然間落下。
北冥夜驀然間怔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丫頭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落淚了。
宮昀傲將眼底的陰霾斂去,順著她的話輕哄道:「是是是、你最厲害,誰敢招惹你,那實屬找死!」
舒窈刻意地回避著,不想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你不是說野老那里離不開人嗎?你怎么回來了?」
見她強忍著內心的委屈,北冥夜的眼中泛起濃濃的心疼之色,「那些傳聞我都聽說了……我擔心你…所以,我回來了…」未盡的話,適時地轉了話鋒,「你醉了,該回去了!」
當他得知宮昀傲為了她,許下一紙契約、告天下書的承諾,他便知道,這是宮昀傲在向全天下人,宣告他的。
同時,也是在向他——北冥夜宣戰!
宮昀傲要定了她,誓要將她鎖在身邊,同時,也在告訴舒窈,他愛她的決心,也給了她全天下女人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寵愛與安全感。
舒窈戚然一笑,「連你也知道了?!」
北冥夜只覺得心口澀澀發緊,異常難受,隨后,另一只大手也撫上了她的肩頭,眼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失落與酸楚,「既然放不下,為何不回去?」
舒窈跪在雪地里,低垂著頭,不知道是因為凍得渾身發顫,還是因為心冷得顫抖,「他現在不需要我了!我以為我可以瀟灑、傲然的過自己的生活、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我以為我足夠堅強……」
「但現實告訴我,在聽到關于他的消息時,我所有的以為都是錯的……」原來,這一切,也只是我以為而已。
看著她失控又傷心的模樣,北冥夜心里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一顆心劇痛難忍,壓抑在心中的話驀地說出口:「丫頭,我難道不可以嗎?」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我不可以做守護你心里的那個人嗎?你心里想的人不可以是我嗎?
那么驕傲的一個男人,在知道舒窈思念宮昀傲的時候,他卑微乞求地開口了。
猝不及防的跌入他深情而又深邃的桃花眼中,舒窈心跳有一瞬的失律。
她的眸子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努力壓抑著心中的不安。
北冥夜的眸色極其專注而溫柔,眼神里對她的渴求呼之欲出,低沉的嗓音帶了一絲喑啞,卻清晰可聞的傳入她耳中,透著一種堅定的決心,「我難道不行嗎?」
舒窈將到眼角的眼淚逼了回去,壓下心頭的慌亂與不安,無措地道:「你…為什么?」
怎么會這樣?!
宮昀傲對她的喜歡,是無法控制的本能,于一次次的相遇中,心中泛起漣漪之時,便注定了他要為她付出一切。
見她眼底的慌亂與回避,北冥夜眼底僅存的一點希望漸漸消散,心臟像是被一只無情的手給捏住了,窒息得厲害。
舒窈垂下頭,置身在茫茫的雪地,鵝毛般的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衣領上,連她長長的睫毛上也掛了雪花,竟與她蒼白的臉色融為一體。
直到眼前的人兒伸出她那雙凍得發紅的小手,拉緊了身上的大氅,北冥夜這才恍然驚覺,今天是十五,是她寒癥發作的時候。
舒窈的身子開始
不由自主地哆嗦,凍到嘴唇發烏。
北冥夜的心口一緊,下一秒,輕盈的身子穩穩地落入了他寬厚又溫暖的懷抱里。
「北冥夜,你放我下來……」舒窈顫著音驚呼。
北冥夜只覺得鼻尖一陣甜膩和微微的酒氣,還有女子體香似有若無地鉆進鼻子里。
北冥夜輕蹙眉心,心疼得像刀子在割,「丫頭,你的寒毒犯了,在雪地里久了,只會加重你的寒癥。」
說完,北冥夜將他身后的大氅一把扯了過來,蓋在了舒窈的身上,擋住了呼呼的北風,他緊砸的懷抱里源源不斷地傳來溫度。
「北冥夜……」舒窈的氣息越來越弱,渾身冰冷的身軀令內力深厚的北冥夜也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的嗓音輕緩寒冽,「快別說話了,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回到客棧讓珍珠給你洗一個熱水澡。」
北冥夜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顯得冷峻非常,雪花落在他魅惑的唇上,潔白的錦衣華服包裹著他健碩的身軀,配合他的有力穩健的步伐,向客棧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隱在暗處的寄風突然從半空中躍到北冥夜的身前,他手持利劍,直指北冥夜,不客氣地道:「大膽賊人,你放開她……」
北冥夜早就探出舒窈的身邊有隱藏的暗衛,所以在面對突然跳出來的暗衛,北冥夜沒有一絲的意外,但心中的怒意和殺意卻是在迅速地堆積。
寄風也被眼前強大氣場的男人震住了,此時,哪怕寄風有劍在手,面對的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北冥夜,寄風仍是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狼遇到了一頭猛虎,那種從靈魂里升起的恐懼讓他連抬劍都有些吃力。
但皇帝旨意在上,再加上他本人也是一流高手,遲疑了一瞬后,寄風劍鋒揚起,劍尖遙指北冥夜,放著狠話,「將娘娘放下!」
北冥夜那樣高傲地站姿,那樣高傲的眼神,透著冷戾的寒,看得出來,他顯然的怒了:「滾!」
因為舒窈心情不好,北冥夜的心情也跟著不好,本來,他就是帶著情緒來的,剛好舒窈的寒毒也發作了,現在又被寄風攔了去路。
一想到宮昀傲的暗衛,北冥夜的殺意頓起,說是保護,但是,其中也有監視的成分在里面,北冥夜心急如焚,舒窈為了他,深受寒毒之苦,他卻在暗中派人監視?
一時間,所有憤怒的情緒和對舒窈的心疼都在此刻迅速地疊加,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沿,他眼中的強烈殺意與極致的怒火支配著極致的殺戮之心,目光隱隱猩紅、殺意沸騰。
寄風見北冥夜無動于衷,暗暗咬牙后也是瞬間出手。
作為影子衛的二把手,寄風的實力絕對夠強,霎那間一縷冷風流過,下一刻劍尖便已至北冥夜眉前三尺。
這一刻,空氣似乎凝固了,流動的空氣宛如鐵板一塊,將速度快到幾乎要留下殘影的寄風都硬生生地嵌在其中。
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碾壓而來,寄風的嘴角瞬間有血跡蔓延而開,體內的骨骼都在微顫,剛才一瞬間爆發出的真氣被硬生生壓散了。
寄風腳下,那地面寸寸龜裂,裂紋擴散,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開。
此時的寄風就宛如困在那透明琥珀中的蚊蟲,哪怕拼盡全力也仍是動彈不得半分。
空氣中,寒氣流轉,殺機畢露,北冥夜的怒火和絕殺已經壓制不住。
就在這時,北冥夜感覺到舒窈抓著他的領口的手動了動,然后,聽到她幾不可聞的聲音從懷里傳來,「北冥,不要殺他,你放了他吧!」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似是為了讓懷中人安心似的,勉強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看丫頭的面子,我饒了他。
話音一落,北冥夜周身的無形氣場陡然炸開,地面上碎石四射,滾滾的煙塵被肉眼可見的小型旋風攜裹席卷,足足蔓延了百丈遠。
而寄風,也是直接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一口逆血狂噴而出,染紅了地面。
從始至終,北冥夜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壓根沒正眼看他,只是那一層護身罡氣就是寄風無法逾越的天塹。
寄風就這樣不甘且驚懼地看著他將舒窈帶走,體內傳來了骨骼碎裂的劇痛讓他開口說話都困難,面對著北冥夜,他猶如孩童般孱弱。
來前,主子曾說過,不要讓其他男人接近舒窈,可是,第一次強行阻攔就給辦砸了。
沒想到,那個人的武功竟然這樣出神入化,或許,只有主子才能和他斗上一斗。
進了客棧,回到房間,珍珠和風塵二人看到北冥夜懷里抱著的女人,頓時心下一突。
「北冥夜,我老大怎么了?」風塵趕緊迎了上去。
北冥夜快步上前,將舒窈輕輕地放在了床上,轉頭吩咐風塵,「丫頭的寒癥犯了,你趕緊去找掌柜的,再拿一個炭爐來。」
風塵急切地問道:「寒癥?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大得了寒癥,嚴重嗎?」
北冥夜來到床尾,將舒窈的鞋襪脫掉,疾色道:「嚴重,快去。」
珍珠見北冥夜毫無避嫌地做著男女授受不親之事,面露驚色,忙跑過去接手,「公子,奴婢來幫小姐換掉濕掉的衣袍……」
床上,整個蜷縮在一起的舒窈,渾身凍得像是一塊冰糕,連眉毛都掛了一層白霜,風塵心急又是害怕,老大這是怎么了?
「還愣在那干什么?還不快去!」北冥夜一回頭,就見風塵淚眼蒙眬、神色慌張、一臉擔心地杵在那兒。
這一厲聲,驚得風塵緩過勁兒來,他騰地一下跑了出去。
再一回來,手里多了一個炭爐,和一個羊皮外形的熱水袋,風塵將熱水袋放進了舒窈的被子里,這才穩定心神,傻傻地看著北冥夜端坐在舒窈的身后。
舒窈只著了一件單薄的里衣,她緊閉著雙眼,顫抖著身體,背對著北冥夜。
然后,就見他手指在舒窈的胸前快速地點了兩下,瞬間點住了她的身體的幾大要穴,緊接著,北冥夜凝聚內力護住了舒窈的心脈。
他寬厚的大掌,掌心覆上了舒窈的背心,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對方的體內,溫暖的感覺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北冥夜精純深厚的內力,瞬息之間,令舒窈的頭頂冒出些許白煙。
珍珠和風塵守在房間,一瞬不瞬地看著二人,震驚不已。
半炷香后,北冥夜的額頭已然沁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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