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

第237章:寒癥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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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舒窈的身子開始漸漸回溫,耳朵也微微蔓上一抹紅潤,北冥夜神色疲憊的看著舒窈的變化,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后,這才放心地收回內力。

只是舒窈的呼吸仍舊微弱,毫無血色的臉上透出一股隱隱的冷氣,她有些吃力地張開眼,視野里的男子雖然模糊,但她仍然知道那是誰。

「北冥、我、又欠…你一次!」她雖冷得意識不清,可她感覺得到,北冥夜是在救她。

她微微翕動的嘴唇十分蒼白,泛著微微的冷光,干啞的喉嚨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亂。

「若是真計較起來,說不上是誰欠誰,我們之間就不需要說這些!你現在很虛弱,別多說話,先好好休息。」

「我這次雖然僥幸救了你,可是,你我都清楚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下次發作……」

言至此處,北冥夜不禁沉默了,隨后看了看虛弱至極的舒窈,又道:「而且寒氣每爆發一次,你的寒癥就會加重一次,這只是第二次而已,就險些要了你的命。

丫頭,我希望你明白,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你師傅和師叔,因為只有他們能救你,至于其他的事,你不妨先緩緩,不要考慮那么多。」

北冥夜在她耳邊柔聲說完,然后挨著床邊坐下,扶著她虛弱的身子,靠近了自己的懷里,順手還把被子掖好了。

「差點忘了,丫頭,睡前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這樣睡的時候好受點!」

北冥夜從床頭的四方桌上端起一碗熱水,細心地吹了吹,然后舀起一勺,慢慢地喂進舒窈的嘴里。

他每一勺都喂得小心仔細,舒窈吞咽費力,但嘴里的茶水還是有一些順著唇角慢慢地滑落。

他看到后,便是伸出手,將她唇邊的那滴茶水給輕輕擦拭掉了……

北冥夜深邃的眸子里流轉著無比溫暖的光芒,仿佛亙古的冰山隨風而化,流水潺潺載著片片桃花,那種溫柔和愛戀,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風塵與珍珠此時怔在原地,完全被他的這種曖昧舉動給驚呆了,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反應。

在剛才,珍珠剛想去端水,北冥夜的就已經在對著勺子吹氣了,風塵正想要去扶舒窈,北冥夜都已經在掖被子了。

他們在北冥夜的面前,似乎總是慢了那么一拍。

北冥夜對舒窈的極盡溫柔,他們看在眼里,也驚嚇得夠嗆。

江湖上久負盛名的無絕公子、鬼市的幕后老板,幽冥府的一尊之主,他在江湖上的勢力就連朝廷都要忌憚三分。

而且,此人武功獨步天下不說,為人心狠手辣,殘忍嗜殺,性格乖張,亦正亦邪,視人命如草芥,令江湖中人無不膽寒。

可沒想到,他竟然對舒窈這般疼惜與溫柔,處處讓步,甚至當初還陪著舒窈闖那九死一生的魔域谷,直面上古神獸赤鱬!

這要是傳出去……

一碗熱水下肚,舒窈的狀態也略有恢復,眼中也恢復了些許神采,臉色也略微好看了一些。

只是,她那垂下的眸子里卻有著一團霧氣凝結,似乎還摻雜著淺淺的愧疚之色。

回想這一路,從他的一開始接近,便是充滿了算計與利用,從相恨相殺相斗到后來化干戈為玉帛,再到一起出生入死,到此時他奮不顧身的相救……

一路至此,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欠了他這么多,他給予的一切,都早已是她還不清的了。

那一句:難道我不可以嗎?

那個驕傲的像是雄鷹一樣的的男人,竟然會用那近乎于懇求的語氣,說出了如此卑微的話……

他頭第一次,向他人低頭!

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么輕,那么柔,近乎于懇求,但卻那么

重,那么沉,深深地觸動了她,直至靈魂深處,讓她幾乎無從招架。

可是,她卻回應不了他的感情。

他對她越好,她越愧疚,這份注定償還不了的感情,讓她時時刻刻都有負罪感。

想到這里,舒窈的心里莫名地震動,一絲淡淡的迷茫游上心頭。

喂完水,北冥夜將人扶著平躺下去,放低了聲音說道:「好好休息,明天就會好了!有我在,別怕!」

舒窈長長的睫毛掩去眸光中的愧疚之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真的沒有氣力再說些什么了,她好困,好想睡覺。

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

北冥夜看著舒窈閉上眼,便轉身下了床,只是轉身之際,突然,身形一個踉蹌,驚得風塵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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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看向床榻呼吸逐漸均勻的舒窈,眸光異常溫柔。

他以損耗內力為代價逼出舒窈體內的寒氣,本就對自身是一種折損,寒氣越重,自己損傷的內力也就越多,這是練武之人最忌諱的事。

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為了舒窈而損耗自己的內力,這對一個武學高手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損傷。

如果擱在以前,恐怕北冥夜自己都不信他會這樣對別人。

可是這一切,就真的發生了。

北冥夜知道,此生,他再也放不下了。

一旦做出選擇,就像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他與舒窈的相遇,就像是早已注定好的命運,冥冥之中,早有定局。

這時,珍珠也走了過來,見他一腦門子的汗,心中竟生出幾分感激之情,「公子,您不要緊吧!」

「無妨!」北冥夜理了理衣袍,只是氣力明顯弱了幾分。

珍珠微微上前幾步,怯怯地望著他,道:「公子,為了逼出小姐身體里的寒氣,您耗損內力很大,奴婢能為您做些什么?」

北冥夜擺了擺手,沉聲道:「不用,我回去調息就好,你守在這里,好好照顧她。」

珍珠福了一禮,道:「是。」

見北冥夜要走,風塵趕忙攔住了他,急聲問道:「北冥兄,我老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北冥夜腳下一頓,略一遲疑,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穩的女人,走到四方桌前坐下,低沉地開口:「若不是因為宮昀傲,丫頭也不會去魔域谷冒險…也就不會被赤鱬咬傷,便不會…」

風塵聽得一頭霧水,「你這是何意?」

北冥夜的面龐像是結了冰般冷淡著,他定定地看著風塵,卻仿佛是看著遠在京城的另一個人,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目光很冷。

「我的意思是,那赤鱬是上古神獸,本身就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異之象,一旦不慎被它咬傷或者劃傷,那么,寒氣入體,沉入經脈,蘊于臟腑,此人便會成為無法救治的寒體,時時寒氣爆發危及性命!」

風塵聽完,面色大變,腦子里一片混沌,「怎么會是這樣?老大被赤鱬咬傷了?」

這么說,老大一定是怕他擔驚受怕,所以才一個人承受,什么也沒有和他說,可是此時他已經知道了一切,只要一想到,老大在魔域谷里履險蹈危,他的心就像是被螞蟻啃噬一樣。

「那、這寒癥真的就沒有辦法醫治了嗎?」

北冥夜搖搖頭,語氣染上濃濃的憐惜與心疼之色,「這得要問他的師傅和師叔,我又不是真神仙,我也是有極限的,對于她的寒癥我只能壓制卻無法根除。」

風塵怔在原地,

心疼得無以復加的同時,整個人也都呆傻了。

舒窈的師傅?莫歸言?他在游歷啊!讓我去哪找他啊?

師叔?那是誰?他該怎么辦?

舒窈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起身之際,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不期然,憶起昨夜之事,好像是北冥夜將他送回來的。

舒窈揉了揉太陽穴,回憶慢慢涌上,原來,是她的寒癥犯了,還真準時呢!

這該死的赤鱬,害得老娘如墜冰窟。

這時,珍珠端著洗漱用品推門而入,見舒窈醒了還坐在那里發呆,緊張地快步來到床前,噓寒問暖一番。

「小姐,你覺得怎么樣?」珍珠滿眼含淚,想到昨天小姐那命如游絲的模樣,一瞬間,那眼里的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打濕了一張小臉。

舒窈掀開被子,拍了拍珍珠的小腦袋,柔聲安慰,「我很好,沒事了,都過去了,不用擔心。」

珍珠抹了把眼淚,心疼地道:「你都不知道,你昨夜身上有多冷,就像是一塊冰,冷得嚇人,若不是夜公子以內力化解你身體里的寒氣,奴婢恐怕都見不到你了……」

舒窈聞言,一時間心里也是五味雜陳,隨手捏了捏珍珠的哭濕了的一張小臉,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沒事,我這寒癥又不是每天發,而且,我已經寫了書信給師叔,至于師傅,我也在想辦法聯系他老人家了………你要相信你家小姐吉人天相,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但愿小姐能找到他們,奴婢也就放心了。」珍珠將水盆放好,拿來一條擦臉巾打濕,又遞到舒窈的手里。

這邊,舒窈剛洗漱完,穿戴好,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珍珠將房門打開,風塵與宮昀傲就走了進來。「老大,今天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風塵來到她面前,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

舒窈扒拉下他的大手,安撫道:「放心,你老姐這么命硬的人,能出什么事,安了安了。」

「丫頭,我差人準備了一桌藥膳,雖然治不了你的寒癥,但也可以強身健體。」北冥夜看著她們姐弟聊天,也是頗感溫馨,而后他朝門外招了招手,頓時間,七八個小廝便是端著各式各樣的藥膳紛紛上了桌。